bsp; 站着一会儿,我才发觉此刻是一身睡衣很不礼貌,回到房间想换身像样的衣服,但这次回来,行李简单,并未带什么东西,只是想着家里什么都有。可站在衣柜前很久,却又不好下手,到底该穿哪件。
到底是几年前的品味,有些看起来像是碎布的东西,真的让现在的我无从下手。
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找了普通的上衣,换了牛仔裤,顺便洗漱了一番重新出来。
似乎是说到了什么,客厅一片其乐融融,我去厨房时,正好能看到顾桐笑的靠在了那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原来是情侣。
桌上的壶里还有些豆浆,拿手试还有些温度,倒了半杯后喝了几口,顿时就没了胃口,本以为国外那些差强人意的饮食会让我回来之后大吃大喝一把,但事实却不如此。不知是太过期盼而导致的反胃,还是太过想念而导致的恐慌。
豆浆被我倒进了水池里,随着开启的水一点点消失不见。
我干咳了几声,因为不适似乎有些感冒。
想要再次回房间,却被父亲叫住,他没什么口气地仍旧侧对着我,给面前的空杯续茶,说:“顾桐带着她男友来了。”
我恩了一声,继续朝着房间走。
“过来坐。”父亲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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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坐下了,抓了一把瓜子倒了杯水,坐在了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全身蜷着看电视。
广告里的小青蛙突然张大嘴,从嘴里喷出一颗巨大无比的糖,身边的小朋友欢呼雀跃。
我越来越摸不清国内广告的意味了,正想换台换个广告,父亲的话传到我的耳朵里。
“算来你们也在一起三年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按下上调键,终于找到了播放电视剧的频道,接着把音量调大一些。
“明年吧。”顾桐的声音响起,“年初三双方家长见面,届时他们家过来提亲,您要是有空,可要过来给我撑场面。”
父亲慈祥地笑出声来:“好说。”
他们前前后后又聊了几句,而客厅的这一切,在我看来,无疑表示着四个字——与我无关。
我站起来,本无心打断他们,但他们确实因为我突然的起身停止了话题,我扶住了被我不小心打翻的杯子,随手抽了张纸擦擦身上的茶渍,抬头对着顾桐微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我抱歉的意思。
看不出也没关系,或许我就是没有。
从洗手间出来,对着镜子看了几眼,因为睡眠不好,下巴长了颗痘,我俯身上前,正想拿手挤开它,身后忽然有人唤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