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萧玉琅一听大惊失色,他忙问,“二房的那些人呢,二叔祖他们可去衙门打点了?”
唐氏含着泪说:“为娘正要去二房那边,让你二叔祖出面去求见董知府,打点一番,免得你祖父和你爹在衙门里受罪。”
“娘,我跟你一起去。”萧玉琅即刻说。
说完,转身往外走,看到那两个抱着孩子的乳母站在门口,就让她们等等,一会儿自己再过来安置两个孩子。
唐氏和萧玉琅匆匆忙忙往萧家二房那边走的路上,她问儿子,萧家果真做了人家告的那种事吗?
萧玉琅支支吾吾道:“孩儿……孩儿也不太清楚……”
实际上,萧玉琅也跟着萧家的船队出海几次,萧家干什么勾当他当然知道,只是他没有亲自参与到里面。萧家这几年组建船队走海,贩货之余,手底下有管事跟外洋的海盗来往。那些海盗买通了萧家的管事,让他们提供那些出海的商船的航行路线,以及船上有些什么货等。海盗们却劫掠了商船,再把这些货低价卖给萧家,萧家贪便宜,便买下了贼赃,再转手卖出去,大发其财。
这也是为何萧家在跟沈家断绝来往之后,自己做买卖,家业还越来越大的原因。
原以为,这件事做得隐秘,萧家都是跟外洋的海盗打交道,交货的地方也是离金陵万里之外,收下的贼赃也是卖给外洋的人,他们也没有直接参与到海盗劫掠商船,再怎么出事,也牵扯不到他们头上。
没想到,事情竟然有败露的一天。
萧玉琅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去告了萧家,那些外洋的人,多半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就只有萧家手底下那些人中有人出卖了萧家。
不过,现在他没空去想到底是谁出卖了萧家,他现在想的是去找到二房的长辈,商量下该怎么搭救他祖父和他爹。
然而等到他跟他娘走到二房二叔祖所在的院子时,发现那里只剩下几个下人,逮住一个婆子,萧玉琅问他二叔祖等人去哪了,婆子抖抖索索地说他们已经收拾了金银细软,匆匆忙忙地走了。
“走了?”萧玉琅闻言,跑进去一看,发现果然屋子里一个萧家二房的人也没了。
他重新跑出来,拉着站在外头惊慌失措嚎啕大哭的他娘就走。
“娘,咱们也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离开金陵,二叔祖他们都逃了。”
“咱们能逃到哪去,还有咱们逃了,你祖父和你爹呢?”
“现如今咱们也顾不得他们了,你可知跟外洋海盗勾结劫掠商船,低价买下贼赃,高价专卖,这些罪会被问斩抄家,家眷发卖为奴。此事,我想怕是咱们萧家走海的人里头有人去告发的,如此一来,祖父和爹被抓去了府衙凶多吉少,我要是再去打点,怕是一样会被抓了。为今之计,只有赶紧逃,只要逃去南边儿,咱们再坐着商船去南洋,官府也就抓不着咱们了。”
唐氏听儿子这么一说,也顾不上再哭了,跟着儿子跑回去,各人回屋收拾金银细软打了包袱出来,带了几个心腹,抱着三个孩子,从萧家后门出去,坐了一辆马车逃离金陵。
不想,跟唐氏和萧玉琅同行的一个下人名叫丁林的管事生了贰心,半夜趁着主子熟睡,偷了主子带出来的金银细软,抱走文渊,还去指使人报官,捉拿萧玉琅等人。
官府的衙差随后去将萧玉琅等人都捉了,押回金陵,投入监牢之中。
金陵知府董忠主审萧家跟外洋海盗勾结劫掠商船收买贼赃一案,因帮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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