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萧玉琅一听骤然火起,指着郦老太太道,“原来你早已知晓此事,叫我带安春来问话,不过是虚晃一枪,使的拖延计。不过,我可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若是你们不把君珮给我,那么我必定会让全金陵城的人都晓得沈婉做下的丑事,让她,让沈家名声扫地!”
此刻沈婉说话了,她呵斥萧玉琅:“姓萧的,放下你的手,这里可是沈家,不是你们萧家,你竟敢拿手指着我家老太太,你祖父不让你接掌萧家也是情理中事。君珮,我是不会给你的。我们和离之后,你娶妻纳妾,儿女成行,也用不着以为君珮好的借口来争君珮。你打什么主意,我可是清楚得很。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被人挑唆利用,就跳出来找我的麻烦。你要让我名声扫地,我不怕,你要让我们沈家跟着丢脸,那就是跟沈家为敌。不知此事你可跟你祖父商量了,是不是你祖父并不知情,你又来了?”
说到最后,沈婉的语气变得嘲讽,脸上一派轻蔑之色。
沈婉的话无疑让萧玉琅受到了严重伤害,而且也说到了点子上。
的确,他们是得到了沈世连的信,才晓得了沈婉跟丫鬟磨镜厮混的事情,并且也是从他的信里,知道了安春的下落。沈世连说安春因为发现了沈婉跟丫鬟安兰的私情才被发卖出去,不过,那牙人收了他的好处,只是将安春发卖到金陵附近一个镇子上的大户人家做丫鬟。只要萧玉琅找了去,多出些银子从那富户手里就可以将安春买下来,有了安春这个人,就可以去找沈婉的麻烦,让沈婉给他君珮,或者让沈婉出一大笔银子,不然就将沈婉的丑事公布出去,让她在金陵城里呆不下去。
这几年来,萧玉琅过得一直很郁闷,他不知道多恨沈婉,认为是沈婉害得他失去了执掌萧家族长之位的资格。他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报复沈婉呢。收到了沈世连的信,萧玉琅二话不说,带了银子直接找去沈世连信上提到的金陵城外镇子上的富户,然后花了双倍的银子把安春买下来,带回了萧家。
接着,他才对其父说了自己掌握了沈婉的把柄,可以狠狠报复下她了,萧延禄就陪着儿子到了沈家,见到郦老太太之后,说出了那些威胁的话。
原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会让沈婉吃瘪,可看如今这情形,沈婉似乎并不畏惧他的威胁,相反还讥讽他失去了执掌萧家族长之位的资格。不但如此,她还说要是他去宣扬她的丑事,如果让沈家的名声受损那就是萧家跟沈家作对。
之前他就是因为跟沈婉相斗,后来上升到沈家和萧家之间产生矛盾,他的祖父顾全大局,就把他这个萧家嫡长孙继承族长之位的资格给撸了。
这次的事情,的确他还没有跟其祖父说,沈婉的话提醒了他,要是这次针对沈婉,报复她,又上升到两家的矛盾,他祖父会不会又要惩罚他。
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让他祖父罚的了,罚钱,他没什么钱。
要对他动家法,顶多也就是挨一顿打。
他迅速衡量了下,让沈婉声名扫地和自己被祖父下令用家法揍一顿,两者之间,他选了自己挨打,也要报复沈婉。再说了,萧家现如今做的买卖跟沈家没一点儿关系,就算沈家跟萧家为敌,他们又能怎样奈何萧家?
下一刻,萧玉琅黑着脸,放下指着郦老太太的手,凶狠地剜了沈婉一眼,他狠厉道:“沈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完,拂袖而去。
萧延禄看到儿子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了,也赶忙站起来,跟着走出去。
父子两人走出延年堂,安春跟上。
“玉琅,你这回真要跟沈婉作对,把她做下的荒唐事弄得全金陵城都知道?这事,你祖父还不晓得呢,不如回去跟他讲了,看他是个什么意思?”萧延禄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萧玉琅道。
萧玉琅摇头,咬牙道:“这一回,我无论如何要让沈婉那个贱人名声扫地,即便祖父晓得了对我用家法我也不惧。爹,这事你就别管了,免得到时候又把你牵连在里头,惹得祖父不欢喜。”
萧延禄:“这……好吧……你放心去做,你祖父晓得了,我会帮你说话的。”
——
耿石答应了戚安,明日就带着儿子耿虎去金陵陆家找陆景兰讨个说法。
戚安就拿出来两张早写好的条子,一张上头写的是耿石借了葛大郎的银子一百两,三日就还。一张上头写的是葛大郎三日后再借二百两银子给耿石,还款期限是耿石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葛大郎是戚安娘子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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