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脸色转阴,继续道:“看样子,我是要派人彻查当年谭氏病亡之后留在陆家的陪嫁,才能向谭家人交待了。我把话先说在这里,给你们三日,自己个儿去把谭氏病亡之后留下的陪嫁的亏空补齐。三日之后,我会派冯广胜来查账,若是这账清楚明白,你们就什么事没有。若是这账不清楚不明白,到时候不要怪心狠,按陆家的家法处置。”
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冷,袁氏和戚氏听了,心里只是发颤。
冯氏说完之后,挥手让他们退下,接着让人去叫来了陆家的总管事冯广胜。
冯广胜是冯氏的远亲,今年六十多岁,还在冯氏当年嫁进陆家时,就跟了来。
起先他是帮着管理冯氏的陪嫁,后来才慢慢在陆家做管事,几十年下来,一直做到总管事。
冯广胜的手下还有许多管事和账房先生,要让他去查账,没有查不清的。
尽管冯氏说了要等三日之后才让冯广胜去二房查账,不过她还是这就让人把冯广胜叫来,让他先准备下,安排人手,预备着三日后去二房清理已经病亡的谭氏的陪嫁。另外,她还叫他查一查这些年来陆家二房袁氏还有戚氏的娘家亲戚跟陆家有什么银钱来往没,还有他们在谭氏病亡之后可有在金陵城里置办产业等。
冯广胜领命而去。
袁氏等三人从福海堂出来,陆学善便说老祖宗只给了三日,这账算得清么,甚至老祖宗还说要让二房补亏空,看样子她是不相信这些年来谭氏的陪嫁因为经营不善而变卖了。谭氏的陪嫁如今没剩下一半,那变卖的产业少说也有七八万两银子,到哪里找银子来填补上。
老祖宗还说,谭氏的陪嫁的账算不清楚,要按陆家的家法处置。他当初是把谭氏的陪嫁给他娘还有戚氏管着的,现如今老祖宗要算账,也只是跟她们两人算,算不到他头上。
袁氏听儿子这么说,便骂他只顾自己,只想着自己摘清,是个不孝子。
陆学善无奈地摊手说:“孩儿这些年来不理事,也不经手钱财,也没有攒下什么银子,若是娘差钱,只能把孩儿淘的几件古玩拿去卖了填补亏空了。”
袁氏看见儿子这样子气得叫他快滚,她不想再看见他。
陆学善果然抱头滚了,还滚出门去了,一连出去三天都没回家。
袁氏回了庆元堂,开始叫人来清算当初谭氏病亡之后,儿子给她管的谭氏的陪嫁。
一算,亏空了三万多两银子。
当初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的娘家亲戚侵占谭氏的陪嫁,这会儿就要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填补亏空。这还不包括这些年来这些产业赚的银子。她又让人算了算这些产业这些年大概可以赚三万多两银子,加起来就是六万多两银子。
袁氏嫁进陆家几十年,攒下的银子不过三万多两,要是再卖掉她全部的金银首饰,还能添上一万多两,这还差两万多两,必须要找她兄弟出这笔钱。
于是她心急火燎地派人找了她兄弟来,让他出两万两银子出来,不然得话过不了老祖宗那一关。
她兄弟说这钱他不能一个人出,他的叔伯兄弟们都捞了好处。
袁氏一急起来把她兄弟大骂了一顿,说他是不是想看到自己被老祖宗用陆家的家法送到佛堂去幽禁起来才罢休。若是他还有袁家的那些人不在两日内凑两万两银子来,她索性撕破脸皮,去报官,告他们侵占谭氏的陪嫁。
她兄弟听了这话,才说他去想办法凑银子。
庆元堂里,袁氏心急火燎忙着凑银子应付老祖宗,同春堂里,戚氏也在忙活。
戚氏忙着叫得力的账房先生来算账,陆学善交给她管的谭氏的陪嫁,那些被她侵占的值多少银子,还有这些年来这产业该赚进多少银子。
算过账之后,她得到一个数字,总共是十一万两,这跟她存在钱庄里的银子的数目差不多。
也就是说,她需要将她这十几年来辛辛苦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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