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去服侍小君珮。
才带着小君珮回去,余氏也是捂着此事的,先跑去郦老太太跟前说了个故事。
她说这一趟回娘家,伺候她娘的这几日,听娘家人说了个故事。
郦老太太就让余氏讲讲这个故事给她听。
余氏道:“媳妇娘家的远房叔叔有个女儿和离了,没想到这和离了,才晓得怀上了,娘家人为这事儿就吵上了。有人说,这怀上的娃儿不能要,不然以后生下来,我这个远房叔叔的女儿不好嫁,还是要打掉这个娃儿……”
话没说完,郦老太太就皱起眉头说:“打掉娃儿,这不是损阴德的事么?这娃儿也不是野孩子,要是打掉了,你娘家远房叔叔的女儿的夫家能不找你叔叔算账么?毕竟是人家的血脉。”
余氏做出为难的样子来,觑着郦老太太,低声道:“可要说生下了那娃儿,以后我娘家远房叔叔的女儿就不好嫁了。”
“不好嫁也不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儿吧,谁叫她是这样的命呢?既是这样的命,就得受着!”郦老太太不悦道。
余氏听了却安心了,忙奉承郦老太太道:“娘说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打掉娃儿的确是有损阴德之事。”
郦老太太又道:“你务必要对爹和娘说,让他们劝劝你那个远房叔叔,还是积积德吧,不要让他女儿打胎。”
“是,娘,我这就回去写封信,让人送去给我爹娘。”
“嗯。”
隔日,余氏在去向老太太请安之后,等到其她人都走了,就对身边的管事婆子安氏使了个眼色,安氏点点头退下。
不一会儿,只见安氏带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妇人来了,妇人手里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孩子。
抱着孩子的妇人径直走向余氏,把手里的孩子递给余氏抱着。
孩子刚吃完奶,精神头还好,看见余氏就在那里好奇地打量她,两个小拳头捏着不断挥动着。
郦老太太忽然见到余氏抱着个小婴儿,就觉着奇怪,问余氏这个小婴儿是哪家的孩子。
余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抱着孩子过去给郦老太太看。
郦老太太一看到眼前这个粉妆玉琢的雪白又漂亮的小团子,眼睛就亮了,也忘了再追问这是谁家的孩子了,伸出手就去捏着小团子的手,逗她玩儿。
小团子也乖,不哭不闹的,只管睁着一双亮晶晶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郦老太太瞧。
郦老太太把她抱过来,笑望着孩子感叹:“这已经有多少年没有逗这样雪白乖巧的小娃娃玩了。你二弟的儿媳妇倒是生了一个,只是身子太弱,从生下来之后就没断过药,成日家就在屋里,连想逗他玩也不成。我前日过去看他,都三个月大了,手细得比跟前这个娃儿……对了,眼前这个娃儿多大了?”
余氏道:“才出月不过四五日。”
郦老太太便笑着说:“长得可真好,这机灵秀气的模样让我想起婉儿小时候。”
余氏见郦老太太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说出来小君珮的身份那就是错过机会了。
于是,便见她跪了下去,向郦老太太禀告道:“娘,这就是婉儿生的女儿。”
“……”郦老太太瞬间懵了,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干着嗓子问余氏,“你……你说这是婉儿生的……可,可……”
她想说自己的嫡长孙女不是跟萧玉琅和离了么,怎么会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