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沈婉没有这个秘密在手,他当然是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的。
然而沈婉用这个秘密来要挟他,他也觉得是天大的忤逆,作为沈家的一员,沈婉难道不明白要是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他这个族长要被官府捉拿枭首示众不说,沈家也会跟着完蛋吗?
沈祥愤怒地站起来,在书案上重重一捶,怒斥沈婉:“你简直是大逆不道,竟敢威胁老夫,你就不怕老夫这就将你当作忤逆之徒,打杀了你么?”
沈婉微微一笑,说:“自然是信的,祖父当年的手段何其狠辣,我若是不留下后手,又怎敢来见祖父。祖父若真想打死我,这就打罢。”
沈祥听了这话,更气了,他刚才倒真是动过杀心,认为将沈婉杀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他了,至于那个云游四方的人只是跟沈婉说了,却没有来找沈家的麻烦,显然是已经出家,不想沾染红尘俗事。
如此一来,岂不是将沈婉这个不孝孙女打死了,就再也没有后患了吗?
谁想,沈婉却留有后手,如此一来,他就不敢动她了,还要受她威胁,改变主意,得罪萧家,支持沈婉跟萧玉琅和离。
这么多年来,沈祥在金陵呼风唤雨,还从来没有吃瘪过,今天却被自己的亲孙女制住了,这让他大为生气,指着沈婉手一个劲儿地抖:“……你……你……”
沈婉眼角微跳,躬身,轻声道:“孙女也无法,恳请祖父成全……”
她还没有直起身来,就听到书案那里传来了书册瓷器等被推落在地的声音,紧接着咚地一声,似乎是有人摔倒在地了。
——
沈昌和余氏才回到荣辉堂不久,茶还没喝上两道呢,就有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向两人报信,说大事不好,老太爷在外书房昏倒在地,摔伤了头,现如今家中管事已经去请大夫来瞧了。
“这几日我去向爹请安,他都好好的,之前也从未犯过昏厥的毛病,为何突然这样了?”沈昌站起来急道,他像是在问余氏,又好像是在问来报信儿的丫鬟。
那来报信儿的丫鬟告诉沈昌,老太爷昏倒之前,见了萧家孙少爷萧玉琅,当时大姑奶奶也在那里。
沈昌和余氏听了,就想到老太爷昏倒多半是跟沈婉和萧玉琅闹和离有关。
两口子又听说老太爷昏倒的时候摔伤了头,也不晓得严不严重,就匆匆忙忙往外书房去。
到了老太爷的外书房,见他被安放在一张罗汉床上,头上裹着染血的帕子。他整个人看上去面如金纸,双眼紧闭,嘴角还有血沫流出,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
外书房里里外外都是人,各房得知老太爷昏倒了,当家主事的人都来了。
众人面色凝重,不时小声讨论几句老太爷的伤情。
人群最里面站着沈婉,她站在老太爷躺着的罗汉床前,面上隐有泪痕,看来刚才是哭过了。
他们没有看到萧玉琅,想必那家伙见老太爷出了事情,害怕沈家人找他算账,先就溜了。
沈昌和余氏两口子还真猜准了,在外书房外面候着的萧玉琅听到书房里面传出来挺大的动静,就跑进去看,结果看到沈家族长沈祥摔倒在书案旁,满头是血。沈婉蹲在他旁边手足无措,语带哭声喊她祖父。
紧接着,书房外跑进来不少奴仆,他们见沈祥出事了,抬人的抬人,去报信的报信。
萧玉琅害怕一会儿沈家族人来了,会迁怒于他,就趁着一片混乱,偷偷溜了出来,坐着等在门外的萧家的马车回去了。他在马车上想,这下子沈家的族长出了事,他也好回去交待了,接不回沈婉也不怪他了。
另外,他还猜测沈祥晕倒多半是被一直要坚持跟自己和离的沈婉给气的,说起来,沈祥出事,还是因为他到沈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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