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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向余氏表态,他会好好教训萧玉琅那小子,以及不会让萧家那么好过。还有就是,他一定会站在余氏这边,谁叫他们是夫妻呢。
后面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就是哄哄老婆,他还是不想女儿跟萧玉琅和离的。
余氏跟沈昌小二十年的夫妻了,对于沈昌的尿性门儿清,所以她拉着沈昌,要他发誓站在自己这一边,支持女儿和离,否则就跟他没完。
沈昌走不脱,没奈何只得勉勉强强发了个誓:“为夫一定站在太太这边儿,太太说啥就是啥,如若不然,定叫……定叫为夫……”
余氏追着问:“定叫你什么?你说呀!”
沈昌想半天,说:“定叫为夫……”
余氏帮他说:“定叫你老妻与你和离,你若违背誓言,我就与你和离。”
沈昌吹胡子瞪眼:“你这说得什么话,哼!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也别胡搅蛮缠了。不过,你也晓得爹,他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到底怎样,只能看天意了。”
余氏松了沈昌的衣袖,撇一撇嘴,说:“晓得了。”
大概她也明白老爷说的是实话,公公那个人,可不是揪着瞎闹就有用的,他永远做出决断的时候都是以沈家的利益为重。而女儿和离,对沈家的利益并无好处。这样一想,余氏也觉得女儿的和离之路怕是艰难。
……
夏妈妈回到女楼后不久,沈婉和沈娇一起也从延年堂回来了。
两姐妹在沈婉的宴息间内喝了一道茶,说了一会儿话,沈娇便去了她嫂子那里。沈婉送了她回屋,夏妈妈就上前去向她禀告了好消息,那就是她娘已经答应要帮她和离了。
沈婉问夏妈妈是如何劝服她娘的。
夏妈妈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只说你再这么下去,怕是会郁郁而终了,你娘就心疼了,叫我回来跟你说,让你好好在家歇着,放心。”
沈婉自然欢喜,夸赞夏妈妈出马,果然一说就成,自己昨日那样说,她娘还犹豫呢。
正欢喜说话呢,丫鬟安春进来禀告说,外头二门上传进话来,萧玉琅来了,要见沈婉。
“来得好快。”沈婉道,她随即敛了笑,要安春去告诉传话的人,请萧玉琅进来,在前面花厅等她。
“是,姑娘。”安春应了,却步退下。
这里,沈婉便和夏妈妈商量,一会儿见了萧玉琅,自己该说些什么话打发他。以及他不听劝,非要见自己爹娘甚至祖父,自己又该怎么办。
夏妈妈道:“实在不行,姑娘就要用杀手锏了,老身曾经记得姑娘说,你有一个你祖父的秘密。”
沈婉点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不过,若是真没法子了,也只有用上了。”
沈家第二进的花厅里,萧玉琅坐在一张圈椅上,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等沈婉来。他带了好些礼盒子来,有一些是给沈婉预备的,一些是给他岳父岳母,还有些是给沈老太爷还有郦老太太的。
尽管这些东西,沈家人多半不会收,可预备着,也是为了面子上好看。
说实话,沈家这里他一点儿都不想来,但被家里祖父逼迫,他不来就是不孝,无法讨得长辈的欢心,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足足在沈家的花厅等了大半个时辰,沈婉才来了,她穿得倒比往常在萧家的衣服要艳丽些,还薄施粉黛,涂了口脂,看起来很有精神,仿佛一点儿都没被发现萧玉琅跟唐端淑私通的事情气着。
见到萧玉琅之后,她径直去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冷淡道:“你来做什么,长话短说。”
萧玉琅脸上挤出些笑,望着沈婉说:“阿婉,你还是我娘子,你负气回娘家,我这做夫君的当然是要上门来接你回去。你看,我还带了这许多东西来向你赔罪,你就恕了我,跟我一起回萧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