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朵,今晚她和叶从心会在这里互相陪伴直到彼此都赶完自己的DDL。丁香坐在陈秋糖的位置上,一把咖啡从袋子里拿出来,整个实验室都充满了暖暖的、使人兴奋的味道。
叶从心问:“你的前同事,给你打折了么?”
丁香叹气:“我就说她这人不直接。一分钱都没便宜!”
两人各自在电脑上敲打,叶从心在将自己的中文论文翻译成英文,之后还有恶心的排版。丁香则是做大作业,捕捉层出不穷的代码bug。宽敞的实验室里,除了打字声和饮水机时不时地一个“咕咚”,别无声响。
十一点的时候,丁香写代码的声音停止了。她腰板挺得笔直,脑袋却像歪脖树似的垂下来,摇摇欲坠。叶从心盯着她这幅样子看了一会儿,甚觉有趣,便给她拍了张照片。“咔嚓”一声,丁香被快门声音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无所知地只顾对着叶从心笑,上下眼睫毛都黏在了一起。
工作仍然没有停止,但是可以先歇一歇。丁香去咬她的吸管,然而咖啡却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她喝完了。叶从心又冲了两杯速溶咖啡,“都说喜欢咬吸管的人性/欲强。”
丁香噗嗤一声笑,“还有一种说法是毛发重的人性/欲强。学姐两样都不占,但是……”
丁香喝着咖啡,叶从心吃着陈秋糖给她包的饺子。丁香抵御食物诱惑的毅力与她高/潮时坚决不出声的毅力有得一拼。
丁香问她:“学姐和前女友为什么分手?”
叶从心说:“她劈腿,染了艾滋。”
丁香很吃惊的样子。毕竟搞姬还能搞出艾滋的,兴许应该去买彩票。“所以学姐会有用试纸的习惯。但是我猜,学姐本来就不喜欢她了,劈腿和艾滋只是刚好给了你们一个分手的理由。”
不得不承认,丁香太敏锐。叶从心人如其名,如果真的还喜欢,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能拦得住她。她告诉丁香,当时她在读硕士一年级,女朋友比她大两岁,做销售。当她还在象牙塔里每天自由自在地活在学术中的时候,女朋友在经历的却是社会人的烦恼。她不懂她的学术会议和期刊,她不懂她的资历关系和酒桌。
“那时我就想,什么时候可以有个女朋友,我们一起在实验室里赶DDL,两个人都很着急,但又都很淡定,各自做各自的事,很长时间也不用说一句话。累了的时候可以一个人休息一个人继续工作,也可以两个人一起休息,互相帮助。天亮的时候两人的工作都肝完了,一起去食堂吃个早饭回家睡觉。”叶从心笑道,“那日子太美了。”
丁香点头同意。两人抬头视线相交,彼此心知肚明地笑一笑。
“你呢?”叶从心问,“我还不知道你的感情史。”
丁香叹气:“一片空白。”
叶从心当然不信:“一片空白的人姿势会得还不少?约/炮学的?”
丁香看看时间,“咱们先继续干活吧。等肝完了,我就跟学姐说。”
但是一旦继续干活,这段对话留下的悬念就被叶从心忘掉了。她最讨厌中译英,讨厌中文还不成为国际第一通用语言。眼看着还有七页近八千字的中文嗷嗷待哺,她渐渐地沉入了睡眠。
梦里她变成了小时候,四、五岁的样子。她被不知名的非常温暖的手抱到床上,床看起来很大,躺着却感觉很小,难以翻身。她在床上坐起来,门外是一对男女冷静的争执声,真的是,冷静地争执,他们保持着自身的优雅。叶从心听不懂他们在争执什么,只见14岁模样的杨程程甩着天生发棕的马尾辫跑进来,大叫一声“叶子”,把她扑倒在床上。
叶从心想,我才五岁,你不怕压死我么?然后就一脸埋进了少女杨程程发育良好的胸中。杨程程给她盖上了一件衣服。对,一件衣服,叶从心在梦里也没纠结为什么是衣服而不是被子。她被杨程程搂在怀里睡着,躺在杨程程伸开的胳膊上,正是现在她们常用的姿势。
突然,杨程程变成了目露凶光的13岁的陈秋糖。叶从心吓得弹了起来,大哭不止。陈秋糖又回到了一头白发的状态,拿一个垃圾铁桶扣在叶从心的脑袋上,大喊:“还不服!”叶从心感到脖子有点疼,紧接着,视野开始旋转,她看见没了脑袋的自己的身体倒在床上,便知道了,她的脑袋掉了,卡在垃圾桶里滚了下来。
最后一个出现的是丁香。丁香将叶从心的脑袋从垃圾桶里拔出来,怼在身体上安了回去,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叶从心听见自己管丁香叫“妈妈”。丁香慈爱地看着她,撩开上衣露出丰满的胸。叶从心又看见自己的小手摸了上去,并且紧接着不由自主地含住了RT吸吮了起来。梦里居然有滋有味,是山寨珊瑚橘口红的甜腻味道。
此时,叶从心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了。她记得莫康说过,自己生下来就没吃过母乳,因此潜意识里对胸乳十分渴望。既然丁香在梦里的角色变成了妈妈,那正好将错就错来个乱伦啊!她的幼儿吸允变成了成人吸允,平日里对丁香做过的没做过的事情现在都想尝试一遍。然而裤子刚扒了一半,她可耻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