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盯着她看。丁香的格子衫袖口大大咧咧地敞着,溅上了一点汤汁,嘴角还有凝固的麻酱。但是不碍事,脏掉的心上人才更加诱人。
叶从心说:“我想看看你的耳钉。”
丁香撩起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凑到叶从心面前去给她一个侧脸。叶从心咽了咽口水,轻轻拉着她的耳垂。黑色珠光的,心形和花形的简约耳钉,不仔细看的话只觉得帅气,仔细看能看到很多细节,便觉得是帅气中有可爱。她是因为什么而该换了形象,从乖乖女变成了现在的知性风格?解放天性了吗?一般情况下,外形的天性解放是内心解放的体现,丁香又是解放了些什么?叶从心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有所期待的。
丁香有点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睛半睁似有些困。
叶从心想亲吻她。想就在这犹如狂欢的场合里当众亲吻她。想疯狂。
她拉着丁香出了火锅店,迎面吹来今夜的第一缕冰凉春风,风中竟然夹着雨滴。星辰已经挂上天幕,校园里的路灯都开了,但总比不得校外五道口的灯火辉煌,这里显得僻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叶从心的浴火被打在脸上的雨滴浇熄了,丁香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丁香的宿舍楼正对着紫荆操场,中间就是人权协会上次做活动占用的马路。两人穿过马路,便看到操场上影影绰绰的都是些正坐/躺在草地地皮上温存的情侣。叶从心和丁香沿着跑到散步,经过了三对情侣之后,问:“所以,你加入人权协会是真正因为想做点改变?”
丁香说:“当时弟弟跟我要钱,我给他打了八百之后自己没钱吃饭,越想越委屈。就想,人权协会应该是个好地方,会不会有很多和我遭遇相同的人呢?”
“有吗?”
“没有。大家加进来的目的都很单纯,基本都是为了给简历添彩。”
“……”
“哦,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搞对象。”
就比如叶从心。
“这个协会做不了什么事情。成员基本都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才有空出来搞社团而不是泡在图书馆学习,他们只是为了一种自己站在社会最前端的满足感。很多社会问题他们并不能感同身受,做不到雪中送炭。”
叶从心说:“也不是绝对的,你看马克思就是资产阶级家庭出身,毛主席家里是富农,周总理家境更好,不也为了无产阶级发起了革命吗。”叶从心说着举起手,像诗朗诵一般指向操场上淹没在夜色里的五星红旗。
丁香又被逗笑了。
“而且你已经算是改变命运了,不管以后读研还是直接工作,都会比上一辈强一个档次,你可以留在北京发展,等真正经济独立了,就再没有谁能囚住你。我觉得吧,真正值得帮助的人,是不会希求别人来帮助自己的。就像你这样。”
丁香收到了一个微信,看了一会儿,没有给出回复。她说:“爸爸病情稳定了。”
“开心了?”
丁香点点头说:“学姐,我要跑一圈。”
“……这个恕我不能陪你。”
丁香哈哈大笑,突然就给了叶从心一个熊抱,在她耳边柔声说,“那就在原地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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