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若歪着头,表示在听。
“你最讨厌听到的三个字是求求你,”程捕头道,“一旦有谁你耳边一直重复这三个字求你,你警告一次这个人还没从你眼前消失,你就会亲手杀了这个人,而且是往心口上捅刀,一直到那人死透了才罢手。”
水善若眯着眼睛,扯开嘴唇笑了笑:“弄半天,我是栽在这上面的,败在你手里也不算冤,不过,你也知道我是刑邪的妹妹,你就不怕刑邪到时候来找你麻烦?”
刑邪的复仇方式一定会祸及那个人的一家老小,如果自己死了,刑邪一定会把害死自己的人都杀光,那个人……
程捕头说:“正愁抓不到他呢。”
那个人,应该是待她算好的人吧。
她醒醒睡睡,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有一天,她骤然醒来,身体恢复了好些力气,而手腕脚腕上的铁链都换成了另一种可以自己下地行走的类型,程捕头没有再给她下药。
“这是到哪了?”她随口问。
“京城。”程捕头回答,
水善若一滞,她抬头望着这座巍峨的城池,马车进了城门,她甚是新奇的望着从未来过的繁华之地,真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我想吃烤肉。”水善若说。
“现在没有。”
“那我的断头饭一定要有烤肉,要烤梅花鹿,”小丫头还比较挑剔,“要大厨烤的,好不好?”
少女望着他。
他在这样的目光中败阵下来,点点头:“依你。”
随后少女便不再说话,一直到她进了刑狱都没再说一句话。
十七岁,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少女没有亲人,没有成亲,她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在几名狱卒的看守下慢悠悠的进了天牢。
她单薄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甬道的尽头,程捕头知道,再见到她,也许就是一堆尸骸了,他轻叹一声。
犯了罪,就该接受该得的惩罚,种因得果,这少女有如今的结局,也是她自酿的苦果,怨不得他人。
入了天牢之后,她得到了单独的一间囚室,位于天牢的较深层处。
这种鬼地方,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旁边就是一堆稻草,成片的黑水在地面上流淌,较高的位置有个通气孔,屎尿横流,恶心得她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不过只一会儿,她也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再艰难困苦的时候都过来了,这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被打回原形而已。
没有了药物的压制,她的体力迅速恢复,她找了个相对来说不大脏的位置,用衣袂擦了两下,盘腿坐下。
真实可悲。
她的这辈子挺悲哀的,若有来世,她一定会自私一些,狠心一些,不做那个女人手中挡灾的傀儡,也不会害死姐姐。
若有来生。
一个时辰后,她就被人拉出了牢房。
提审她的是个老头子,那身衣服的官阶她不大看得懂,原谅她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在襄州城生活,京城中那些大官的品级她一个都不知道。
有人将她按在地上,让她对着那个老头子磕了一个头。
她抬起头来,笑眯眯的望着那个老头。
老头子杀气腾腾的来,可没想过,他要提审的人犯竟是个容貌甜美,年纪还没他孙女大的女子,只见这少女明眸皓齿,手腕脚踝上铐着比她手臂还要粗的镣铐,她跪在地上也不说什么,只好奇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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