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样貌普通、一直沉默的小姐骤然开口了,不过发出的竟是青年男子的声音:“本想做了这一票便收手,看来这手,是收不了了。”
旁边尖嘴猴腮的女子微微摇头,声音却是柔柔的,很好听:“大哥,要我出去把那条疯狗杀掉吗?”
“你不是那条疯狗的对手,”打扮成小姐却一直沉默的青年男子轻轻说,“不过狗再怎么疯,也还是一条狗,相比较外面那条狗,我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凊红,你发现了吗?”
脸上有媒婆痣的女子接口:“这马车内,有第四个人。”陆慕听到凊红这个名字,面色完全冷下了来。
前一刻他们去出恭归来,发现马车的轴痕深了些许,而车底并没有藏人,马夫驾车,凊红先进马车看了一眼,可车子内并没有人,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可无论她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这个人就在她们面前,而且是坐在他们面前。
陆慕不知道厉君是怎么做到的,他确定那条链子并没有什么隐身术法,他自己能看到自己,可对面的人明明看着他的位置,却看不到他的存在,对面名叫凊红的女子低声道:“何方神圣,何不现身一见?”
陆慕伏下/身,左手握紧厉君暂时赠送的腰刀,双眼紧紧锁定车内三人,然而明明确定他在车内,车内的三个人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直到匪首镖师都死得差不多了,那个人还是没有现身,中间小姐打扮的青年男子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把刀道:“我先去宰了那条狗。”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条疯狗却不是那般好宰的。
青年男子脚尖一点,提气纵起两丈,提刀便朝着站在一旁的匪首砍去,匪首提刀格挡,钢珠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审视着扮成女人的青年男子,迟疑道:“阁下是?”
“在下凊武,领教阁下高招!”
“凊武?”匪首眉头一皱,裂开嘴一笑,“辽国人的走狗!”
普一交手青年便发现这匪首的武功路数却如战场千锤百炼出,招招狠辣阴毒,且一个招式有几个变路,对上手后极其难缠,且匪首打起来不要命,甚至有几招是以伤换伤,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敌手先自己倒下。
正当鲜血四溢,血肉横飞的时刻,有盗匪的刀落在马匹托运的货物上,只见从那袋子豁口处,成片细白的颗粒滚滚落下,竟是辽国和大燕帝国都管制极严的盐!
匪首的目光贪婪的盯着那白色的颗粒,咧开嘴笑了:“原来还是黑吃黑,那么师兄就更不会怪我了。”
厉君细细望着匪首的出招路数,总觉得有几分未来星际战士格斗技的影子,不过历史上便言明,古人对于刀剑招数方面的也有深刻研究,除了科技,古人其实并不差,而有关论语四书五经有部分亦被保存下来,其中道理许多皆是历经千年不变的。
就在她细细思索的一刻,陆慕所在的马车车帘被掀起了一个角,陆慕的视线也终于如愿投在了对面交战的两人身上。
这一眼看过去,陆慕不由一怔,原本以为再难以见到的人,就这般突兀的映入他的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是忙出翔的一天,人已脱水,明天不是白班,可以继续更么么哒。
第20章刑邪
再怎么阻止,盗匪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一路人斩尽杀绝,青年男子看起来面色越来越焦急,久战不下,镖师死后,商队中普通人的求饶没有打动这群丧尽天良的匪徒分毫,盗匪如砍瓜切菜一样开始解决车队中负隅顽抗的普通人。
车队上的两个女子也顾不得刚才的疑惑,因为在她们心目中战力堪比雄中之雄的大哥竟久战不下,她们想到的不是保护车队,而是先带着东西撤走,然而就在她们决意出马车的一刻,凊红眼角的余光中,凭空出现刀影。
刀光一闪,她扑倒在地,车内那本以为可能是错觉的第四个人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镇北将军陆慕最出名的不是他用兵如神,也不是他出身寒门却被新皇委以重任,而是他的刀。
陆慕作为秦国师的弟子,他身法极快,刀的速度更快,很多人连刀的影子都没看清便倒在了陆慕的屠刀之下。
腿上传来的剧痛足够让一个心性坚韧的人都惨嚎不止,长刀贯穿了凊红的一只小/腿,将她钉在地上,马车上很快就落下了沥沥淅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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