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照旧背着镇北将军,水善若腰杆上系着一根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的带子,带子上连了几根细线,另一端连在厉君身上。
“就这样爬上去==”镇北将军彻底震惊了。
厉君翻了个白眼:“不是爬上去难不成是飞上去?”
厉君便是想飞也不可能,驾驶机甲的话好歹可以去外太空,但自己飞……安吉丽娜也不是没有过这个设想,只是在植入青雁基因和蛾子基因时似乎出了点差错,她的形体没有任何改变,这变成了是十一种动物基因中最为无用的两种基因,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凸显出它的用处。
就在厉君朝上爬上去不久,悬崖下来人了。
这里的天气依然是阴晴不定,现在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追寻到悬崖下的几个人身披蓑衣,头带斗笠,串串雨水自蓑衣上落下,其中一个人蹲下身,手指在地上鞋印的轮廓上比划几下,最后无奈的抬头:“将军最后现身的位置的确是这里。”
“之前杨家村里我打探过,将军的确被人救出来了,不过脚受了伤,估摸是跑不了多远,”另一个人上前看了一眼,“这座山便是大罗神仙也爬不过去,他们一定换地方去了。”
中间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抬头看向旁边的峭壁,手指摸索着上面丛生的杂草,几个淡淡的鞋印映入眼帘,如果雨再下得大一些,这些痕迹也不会留下,他招呼手下过来。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爬上这座山的,根据我们的手下来报,他是被个高个女人背着离开的,身边还带着个小孩。”中年男人仰头看向悬崖顶端,可惜被雨水和悬崖上的灌木丛阻了视线,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那个女人可以单枪匹马把将军从辽军中救出又带着他和一个孩子逃这么远,定非常人,我们便是追到了,也不是她的对手。”
“大人,现在怎么办?”身边的人沉默一下,还是问了这个令人压抑的问题。
“要我们爬这座山是不可能,”中年男子道,“不过这座山另一面下去便是平远镇,他们不可能一直隐在山上,要回襄州,就一定会路过平远镇旁,我们可飞鸽传书至平原镇,让我们的人盯着他们。”
“是,大人!”身边的人立刻写了密函放出鸽子,只见那只信鸽扑扇着翅膀,在小雨中渐行渐远。
中年男子吐出一口气:“如今也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我知将军对你们有知遇之恩,可如今我们已作出这等事情,也回不了头了,毕竟如果他回到襄州,死的就是我们。”
如若不是为隐瞒自己的来历,厉君绝对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爬山,不说吊在下面的丫头几次踩空悬在半空吓得瑟瑟发抖,也不说雨水中的悬崖上泥土松软,几次差点滑坡掉下去,好容易爬上接近顶峰的位置,她面前忽然一亮。
原本打算休整一下的悬崖上面竟是一个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你一早就算好了,嗯?”在爬了近半天之后终于来到山顶,厉君一脸阴恻恻的盯着镇北将军。
“这里是我师父隐居的地方,我想找我师父看看,能不能帮我治好脚上的伤。”镇北将军坐在地上,一脸僵硬。
“别,别打我!”
“打就打吧,可你别打我的脸,嗷嗷嗷!”
一分钟后,镇北将军带着一只熊猫眼一瘸一拐的爬到旁边,厉君虽没再继续按着他揍,可那眼神阴森森的,带着几分隐忍的不耐。
这一次他们来的不是很巧,镇北将军的师父云游天下去了,只留下一张便签压在一壶酒下面,上书一行字:“云游天下,不知何时归,勿念。”
镇北将军面色一下子白了,他握着那张便签,手指将纸张揉成一团,指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想将胸口愤懑的恨意压下去,经脉断去,迟一天,能治好的几率就少一点,他承诺过今上,定会收复燕都,扬大燕朝国威。
如果他成了一个残废,这个承诺……这个承诺该如何实现,他又该怎么面对对他寄予厚望的师父?
想到这里,他的手指落在脚后跟的位置,上面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已经结痂,像小孩子豁开的小嘴,小腿肚上的肌肉失去了肌腱的连接,软得像棉花,没半点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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