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此时回来就是看看泰元福的海产售卖状况,也是检阅一下管事及那几位伙计是否能够完成交给的任务。见宣传效果良好,晏初云与章艺都不愿在此多待,饭后便带领着伙计及管事去往下一个城镇。
三日后晏初云与章艺到了赫南国都城骞汶。
骞汶是赫南国最大的城,也是赫南国最繁华的城。但一进入骞汶,晏初云便眉头微皱道:“艺郎,在赫南国做生意或许并不好做。”
“为何?”章艺自己都未发现哪里不好做,晏初云倒看出了,章艺一时十分好奇。
晏初云对章艺道:“我们一路从淞州走到骞汶,不知你发现没有,这赫南国子民并不信任对方,他们大多猜忌防备着遇见的人,对外乡人更是毫不热情客气,这样的子民,是不好做生意的。”
章艺知道生意该以诚为本,但她接触到更多的是唯利是图,在现代章艺便知道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的信任非常难建立,大多数人的信任是以血缘关系往外扩散至朋友圈,在这样的地方章艺都能做好生意,她相信赫南国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章艺却十分好奇为何晏初云会有这样的结论,于是她看着晏初云问道:“云娘为何突然这样说?”
晏初云指了指马车外的街道,对章艺道:“你瞧见那个男子没有,他方才将自己的钱袋落在了酒肆。”
江雾顺着晏初云指的方向,看见一男子慌张在身上翻动,仿佛落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寻找不到,男子开始转身往回走。
晏初云叫马车前的胡贤兰停下车,对章艺说:“酒肆掌柜定不会还他钱袋,你可愿意于我一同去看看?”
章艺也略有好奇,点头道:“好啊。”
两人于是下车,跟随那男子回到酒肆。
“掌柜,你方才可见到一靛青的绣花钱袋?”男子焦急询问掌柜。
掌柜冷漠抬头道:“这位公子,我并未见过什么钱袋,你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那位公子满眼焦虑,“可我已经巡过其他地方了,都没有,麻烦掌柜帮我瞧瞧,这钱袋定是掉在了酒肆。”
“公子你这话便不对了,你这钱袋怎么就一定掉在我的酒肆了?你这是在讹我吧?你这钱袋肯定是掉在街上,被其他人捡走了才是。”听了这位公子的话,掌柜十分不满,满脸冷意看着公子,“公子还请在去路上瞧瞧,看是否有什么好心人捡了这钱袋,这会儿正等着还给公子呢。”
章艺几人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那公子的语气如此着急,钱袋里的银钱对他来说肯定十分重要。马若月横眉一竖,转身对晏初云说:“小姐,属下请旨去助那位公子。”
晏初云点头道:“去吧。”
马若月几步走进店铺,对掌柜怒道:“我方才在马车上明明瞧见你将那钱袋子放进身后的柜子里,这本就是别人的银钱,为何不还给别人?”
掌柜见自己的事情被马若月挖出来,顿时恼羞成怒道:“你是哪里的人?为何要在这里诬陷我?”
马若月冷哼道:“我是否诬陷你立刻便知。”说着马若月手上巧劲儿一推,立刻将掌柜推开,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墨蓝绣花钱袋。
那公子立刻欣喜道:“正是这个钱袋,感谢这位英雄替我寻到了钱袋。”
掌柜此时站起身,怒得双目赤红,“你说这钱袋子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还说你家祖宅是我的!”
“你为何如此强词夺理?”那公子怒道。
马若月见她们又要吵起来,一拍桌子道:“你二人怎如此啰嗦,现在我问你二人,这钱袋里共多少银子?”
那公子刚要说,马若月制止他道:“掌柜先说。”
掌柜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他虽然拎过这钱袋,但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金子、银子还是铜钱,如此便怎么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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