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惊呼了一声,手腕被蓝曦君抓得有些疼。听懂了对方话中的嘲讽,秋清梦张了张口,有些艰难地说道:“谷主误会了。”
“误会?”冷笑了一声,抓着她手腕的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一个用力便将她扯到了床边,“现在你就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误会从何而来?”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秋清梦被一只手推倒进了床铺中,还来不及挣扎的时候身上便压下来一个人,“你要干什么?”惊慌之中完全忘记了这个人是她们的谷主,双手被束缚在头顶,顾不上反抗是否会有效果,她还是在这个强势的女子面前尽力挣扎。
“夜半三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男子私会。你还问我干什么。”紧紧控制住身下不断挣扎的身子,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冽。从听见琴箫合奏开始她便看见了那两人在月下的身影,不说琴曲之妙,便是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种认知让她不悦,甚至是那一瞬间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把那两人一起的画面全部撕扯成碎片。
“你又有何权利质问我?”黑暗之中,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终于看清身上的人的神情,饱含着浓浓的愤怒,不甘与一丝毫不遮掩的情愫。所有的一切都即将被打破,那之后所要面对的种种都并非想象中那般简单,她知道。所以,不能接受,只能扭开头避开对方灼灼的视线,口气僵硬道:“当初我只是寄居于梦幽谷,并未签订任何契约。”
位于上方的蓝曦君一愣,一直未曾意识到这件事情。挑起邪魅的嘴角,她微眯着双眸,慢慢逼近下方的人,嘴唇贴着对方的脖颈缓缓说道:“让你成为梦幽谷的人并非难事。”说完,便低头亲吻身下之人的脖颈,优雅的脖颈上隐隐现出淡青色的血管,微微用力一吸,便感觉到嘴下的肌肤起了一丝热度与鸡皮疙瘩。
秋清梦在夜色中的眼眸睁得老大,嘴唇微微颤抖,身体在对方的舔舐下僵硬了起来。双手依旧被束缚在头顶上,但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白皙修长的手指潜进衣襟内探寻起来,那指尖微细的起伏拂过肌肤带着酥麻的感觉,嘴唇沿着脖颈吻到领口的锁骨,被用力一*吸便有些刺痛与湿热。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但此时这样一种屈辱的姿态却让她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越来越冰冷。
这个惩罚渐渐变得有些情色的味道,怒气在接触到身下这具躯体的时候便演化成了冲动与渴望。蓝曦君不想停下,虽然不知道女子间产生这种渴望是否合理,但一向随心而动的她却是毫不犹豫地顺着自己的心意触碰身下的人。直到身下的人有些微微的颤抖,身体也越发僵硬。理智回笼,抬起头看了一眼秋清梦,那两行清冷的泪,那双盈满泪光,空洞悲伤的眸子瞬间浇灭了她一腔的热情。
撑起身体卧在秋清梦的身侧,放开了她的手。想到方才自己陷身热烈的渴求之中,而身下的人却始终留着泪,神情冷漠哀戚的样子,默默攥紧衣袖,她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难道我碰你,竟让你如此难受?”方才也是一时想到这人与自己毫无关系,竟是想走便能一走了之的,她的情绪便完全控制不住。
仍旧不言不语,留着泪的秋清梦将脸转向另一边,衣衫不整也不去遮掩,只是全身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见她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想是自己吓坏了她,蓝曦君心里也是不舒坦。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离开床铺,却没有立刻离去。她站在床头看了她许久,直到三更的锣声响起,她突然开声道:“我不会再动你,但你也休想离开。”说完,便也不管床上的人是否听见便转身离去。
夜晚又重新恢复了静谧,窗台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地移走,房间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秋清梦瞪大了双眼,眼眶胀痛并且红得吓人,但是眼中流露出的却无丝毫恨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不是不愿,只是不能就这样接受,将她同自己拉上一条不归路。母亲十几年来为她背负起的骂名,直到身死之时都无人前来祭拜,临死前心心念念着她的幸福。她又岂能在十几年后重蹈覆辙,宁愿以伤痛结束这段不该开始的感情,也不愿意见到将来她会后悔。
屋内的人来了又走了,而屋外却伫立着一个身影。任幽草原本冷漠毫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充满了震惊,原是听见了屋里的声响才过来查看一下,没想到却见到床上纠缠的人影。尽管是匆匆的一瞥却还是让她认清那两人是谁,所以更快地闪出了门外,犹自不放心的她在门外把守,却不想却听到了此等惊天动地的秘密。原来,这两人竟是、、、、、、
虽然一直很疑惑谷主为何对这个清秀女子如此特别礼遇,她想过或许是因为欣赏,抑或是消遣,却不曾想过会是这种结果。本该发生在男女之间的这种情感居然会出现在那两人之间。
今夜的骚乱让所有人都心神有些混乱,就连在屋外把守的任幽草也没有发现屋顶上暗自匍匐了许久的人影在夜色中偷偷地离开。
☆、第十六章沉苍之变(2913字)
九月中旬,向北的天气已见寒意,郊外草木发黄的官道之上一人一马正急速狂奔而来,向着武林第一世家的踏雪山庄而去。不一会儿,黑衣人在半山腰下了马,将马儿掩藏好之后便足尖轻掠往那荒无人烟的小屋奔去。
小屋门扉半掩,看起来似乎无人居住。但在黑衣人接近之时却一阵风诡异地从屋内袭来,打开了门。
“属下参见主人。”黑衣人跪在门口,尽管连着几日的奔波,疲惫不堪,但对着上位者还是不敢有丝毫的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