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那么站在原地,倔得跟头死驴似的。
陶晚嚯嚯嚯地上前,一拳捶在她肩膀上:“你不想让我去是不是!”
“是。”程鹤楼说。
“你是不是准备去了以后玩消失啊!”陶晚继续捶。
“没。”程鹤楼道。
“不就是去找殷秦吗!”陶晚唰唰唰连着三捶,“就算不想网上的事情再翻案,你不就是担心她吗!不就是想看看她真的疯没疯吗!不就是疯了就愧疚地补偿她,没疯就问清楚她为什么陷害你吗!”
“我哪里不懂了!你告诉我我哪里猜错了!”陶晚觉得委屈极了,“我他妈不问你,不就是因为我都知道吗!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一点都不相信我……”
陶晚说不下去了,她声音哽着,很快眼泪就涌了上来。
程鹤楼终于回了头,盯着陶晚泛红的眼,一把将她的脑袋拉到了自己怀里。
“不准哭。”程鹤楼小声说。
“哭还不由我了!”陶晚抬手捶,“我想哭,我就哭。”
“我没你想得那么好。”程鹤楼的声音颓丧极了,她抱紧陶晚,快要把她勒到身体里去,“我让殷秦来拍这部戏,因为我知道她演得好。她能演好,就是因为她曾经的病。我就是在利用她……”
“可是,你肯定想着,刚好能帮她一把。”陶晚哽着声音,“她喜欢拍戏,不是吗?因为她的病没人敢用她,你想让她证明自己,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不是吗?”
程鹤楼不说话,陶晚继续逼问她:“你想着,要是殷秦拿下了这个角色,那以后别人找她拍戏就不会有任何顾虑了。殷秦在你的剧组,你能控制局面,你把《完美谋杀》的消息完全封锁,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是殷秦的状态不对也不会传出去吗?”
“你做事不就是喜欢一箭双雕,一箭三雕,一箭就解决所有问题吗?你只是选了对所有人都好的方法。”陶晚在程鹤楼的肩膀上蹭了蹭眼泪鼻涕,“再说了,是你逼她接这个角色的吗?她接戏的时候精神状态正常,该考虑到的不会考虑吗?”
“人总是要冒险的,冒险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就可能承受危机。”陶晚从程鹤楼怀里将自己扯出来,“就你说的,只是刚好这次运气不好,危机降临了而已。”
“程鹤楼,你不用自责。”陶晚抬手搂着她的后脖子,“也不许推开我,我没你想得那么蠢。”
程鹤楼依旧不说话,她看着陶晚的眼睛,愣愣地看了足有一分钟。
陶晚十分紧张,敷衍地笑了下问:“被我强势的推理震惊了吗?”
程鹤楼正要说话,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