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会一直留在这里,巴图苏是我一直想要打败的人。”
宣揽江想到那日对战时的险况,不由得心有余悸,道:“难怪朝廷更重视朔北,仅这一个苍狼部就已经是格外难打了。”
程新忌倒不觉得如此,淡淡道:“只要熟悉了对方,也就不会觉得可怕。孜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突骑,事先又没有对此练过兵,首战败落并不是什么耻辱。我现在算不准他们下次什么时候来,但是外出探查的斥候必不能少。”
宣揽江点头,“已经让疾风营轮流去打探了。说起这个,怀玉还将察柯褚也调来了。这小子虽然不服管,但本事还真是一顶一地好。”
程新忌对察柯褚有点印象,“满头黄毛长了一张外族脸的那个?”
满头黄毛的察柯褚正蹲在城墙上啃烧饼。
陈参递来一只水囊,问他:“干吃烧饼不觉得噎吗?”
察柯褚接来就喝,连个谢字也懒得说,没一会儿就把水囊喝得见了底。
“臭小子。”陈参晃了晃空荡荡的水囊,笑骂他:“侯爷能忍你这么多年,也真是难得。”
“别在我面前提他,烦着呢。”察柯褚不高兴地别过脸。
陈参道:“侯爷是真为你操着心,孜州的人都以为你是侯爷特地调来帮忙的。”
察柯褚心里软了一下,却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故意不问赵瑾,而是道:“羌西外境的驿站和烽火台建的怎么样了?”
陈参道:“已经在建了,不过肯定没有那么快建好。这两日程郎将正抓紧练着孜州的兵,我听他与宣将军说,倘若一个月之内苍狼部再次来袭,最好是闭锁城门不出。”
察柯褚问:“这伙人真有那么难打?”
陈参点着头,“我那日在城头上看得格外清楚,咱们惯常的打法只会被他们牵着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间,孜州在短期内不能迎敌,这扇城门说什么都不能开。”
“知道了。”察柯褚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陈参问他:“你去哪儿?”
“自然是去做疾风营该做的事,别忘了,我也是疾风营的守备军。”察柯褚挥手对他摆了摆,走得头也不回。
自孜州西原而出,去往圭车的地界约莫一个时辰的马程,察柯褚这路才走了一半,远远地就看到了飞扬起来的黄沙。
来了。
他当下就勒转马头往回赶,但突骑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更快。巴图苏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察柯褚愈发卖力地驾着马回跑,他唯恐来不及,当下就从怀里掏出个冷烟花引燃。巨大的红色烟云在半空中散开,孜州城墙上的守卫放眼可望,当即传令:“快去点燃烽火台!单株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