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后让人将放在一旁的画册拿了来,递给秦潇道:“你自己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若是有,先定下来也好。”
秦潇并没有这个心思,但他怕再次惹恼宁太后,只得按捺着心一页一页地翻着,随手点了几张画像,“先这四个吧。”
宁太后看了看他选的这四人,秦潇见她半天不动,问道:“母后,怎么了?这几人有什么奇特的吗?”
“这两个,是阿瑜送来的。”宁太后指了中间的两幅画像给他看。
秦潇沉思一下,道:“母后还是不要太纵着她,已经有了阿珩这么一个先例,儿臣就怕阿瑜也这么肆意妄为。”
宁太后道:“若我料想不错,她怕是要给她那女儿挑个皇子作婿,所以才对你纳妃一事格外上心。”
秦潇冷笑一下,“她也不怕选错了人,到时候反倒断送了这唯一的女儿。且不说儿臣如今还没有皇子,将来即便是有好几个,也不会做这亲上加亲的婚事。”
宁太后道:“诛杀程新禾好歹有她的一手助力,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留下这两个姑娘也不会怎样,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
秦潇一直记得秦惜珩那副冷漠的狠绝模样,不免也担心秦照瑜会日渐跋扈,还是多言了一句,“儿臣知道了,但是母后隔三差五还是敲打敲打阿瑜,儿臣怕她得意忘形,最后引火烧身谁也救不了。”
宁太后觉得有理,点头道:“我会说她的。对了,你既然日日忙得这样厉害,还是让阿绩来帮衬一二。我听说他现在除了早朝,便是白夜不分地住在相门寺。他好歹也是个亲王,怎能置家国大事不顾,整日里只听禅诵经?”
秦潇叹气,“儿臣劝过好几次,可他就是不听。母后您也知道,他这个人,自小就是这样,对朝政一事没有半分向往。”
宁太后道:“没个向往是好事,却也不是个好事。这样吧,改日他来请安,我说他几句。”
秦潇谢过,略坐片刻后便从静安宫出来,心中还是有些烦闷。
沿着这宫道直走就能到芷兰宫,秦潇犹豫一下,还是抑制不住地往前继续走。他入了院,便觉里面静悄悄的,一个宫人看到他,压着声音道:“圣上来得不巧,贵妃才睡下了。”
秦潇看着那主殿的门,提着脚小步进去,悄悄地撩开了床边的纱幔。
林佳书侧身向外睡着,未着妆容的一张脸看着有些憔悴,秦潇知道她自有孕以来总是不适,夜里鲜少能睡个整觉,心疼之余慢慢地在被子下握住了她的手,就这样静静地凝视。
昨日是新年的初一,祭祀大礼断不能少,而林佳书作为宫中唯一的后妃,更是得盛装出席,一日下来属实劳累。秦潇看着她,忍不住俯下身去小心地吻,可还是将她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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