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步,目光还留在那对新人的身上。她眸光里的艳羡遮掩不住,秦惜珩静静地看着她,悄悄地在无人注视的衣袖下牵紧了她的手。
一直到接亲的队伍离开,赵瑾才终于离了眼,对秦惜珩道:“走吧。”
秦惜珩问她:“民间的婚俗都是这样吗?”
赵瑾道:“各地可能稍微有些不同,但在梁州,风俗与刚刚的差不多。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跟着祖父去敦庭,路过剑河时正好遇到一支接亲的队伍,那个新娘是坐船来的,应该是远嫁。新郎问过嫁不嫁之后,将她从船上接到了马上。”
她回想那时,冲秦惜珩笑了笑,“我当时还小,不知道以后要接任的是这样的担子,那时候我天真地想,我是不是也能等来这样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我面前,问我嫁不嫁。”
秦惜珩勉强回了个笑,马上就移开了视线。
赵瑾道:“我听说城内还有几个地方挺热闹,我们去看看?”
秦惜珩摇摇头,“不想逛了,我们回去吧。”
赵瑾以为她累了,道:“也好,外面人多太吵了,我们回去好好休息。”
秦惜珩这一路都没再怎么开口,赵瑾察觉出了什么,回到客栈后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秦惜珩拉着她坐下,先给她的手换了药。
赵瑾看她一直抿着唇,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她一个人在心里复盘了许久也想不到答案,还是问道:“阿珩,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直接说出来。”
秦惜珩抱住她,闷声道:“与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
赵瑾道:“你可以说给我听的。”
秦惜珩还是摇头,她怕赵瑾担心,只能转移话点道:“再过两日就是除夕,这是你第一次在梁州以外的地方过年吗?”
赵瑾道:“在哪里过年不要紧,好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秦惜珩问:“可盈阿芮他们都还好吗?”
赵瑾道:“都很好,也都很想你。我这次带你回去,他们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春闱案这么一翻,先生一家今年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了,只是不知蔚熙有没有从宁远回来。”
秦惜珩问:“他去宁远做什么?”
赵瑾道:“程新忌对他的交情比我深,倒是奇了,我百思不透,这两人是怎么谈到一起去的。宁远的态度一直不清晰,上次蔚熙就主动去了,说是要替我看着那边。”
秦惜珩犹豫一下,还是问道:“他知道你是女儿身?”
赵瑾道:“知道。因为祖父和先生原本就是要让我们在一起的,如此一来,赵家的兵权不至于落到外人手中,范家也能有血脉传下来。世交结亲,最好不过了……唔,干嘛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