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离开这里,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很舍不得父皇。”
赵瑾道:“若是车宛今年安分守己,我们就在京中过个年。你什么时候想见圣上了,我就陪你进宫,好不好?”
秦惜珩点着头,拉着赵瑾的手摩挲她掌心的茧,心中的不安才尽数褪去。
几日前,赵瑾离开公主府时,院中还生着密密的桂花,现在大门再启,只看到了满地细碎的淡黄色落芳。
“可惜,桂花都谢了。”秦惜珩有些失落地嗅着余香,“一年才一次,我原本还想与你赏一赏这院子里的桂花。”
赵瑾道:“冬天要来了,不是还有红梅吗?只要我们一直互相扶持,那么便是四季逢春,花开不败。”
她担心秦惜珩的腿站久了会疼,干脆将她横抱起来往清漪院走。
秦惜珩挣扎几下,“你手臂上还有伤呢,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赵瑾坚持要抱着她走,说道:“已经在结痂了。”
秦惜珩道:“那你给我看看。”
赵瑾道:“回房再看好不好?我就想抱你一下。”
秦惜珩只得老实地倚在她胸口不再乱动。
“乳糕吃不吃?”赵瑾又问,“应该还有一些残花,我挑新鲜的给你做奶乳。”
秦惜珩摇头,“太繁琐了,你一个人要做好久。”
赵瑾道:“给你做的,再久都愿意。”
秦惜珩道:“不要了,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赵瑾问:“皇后是不是看出来了?”
秦惜珩不太确定道:“或许吧。”
赵瑾又问:“那皇后最近有发难你什么吗?”
秦惜珩道:“什么都没有,只是差人来问过几次我腿上的伤。听说林孺人有孕了,母后忙着东宫那边,这几日一直在送补品。对了,二哥倒是来看过我一次。”
赵瑾心里顿时一紧,面上仍神态自如地问道:“莫非是皇后将咱们的事情告诉他了,他才特地去看你?他可有对你说什么?”
秦惜珩道:“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好生养着。到底也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他或许真的只是关心我,来看看罢了。”
赵瑾心头悬垂的巨石暂时落地,抱着她进屋后顺带着用脚将门掩上了,说道:“燕王对潘志动手了,还有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石上‘天言’之说,也是他做的。”
“你先放我下来。”秦惜珩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就急着从她怀中挣脱,马上来挽起了她的衣袖检查伤势,问道:“什么时候换的药?”
“出门前。”赵瑾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干脆主动把药箱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