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子谋一口饭吃,现在舅舅卖他一个情,他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装作看不到。”
“唐家原本的空缺呢?”秦绩又问,“人事变迁今年已经调动过了,现在来看,岂不是要将这些缺口先搁置着?”
秦潇道:“要补也容易,但我估摸着,父皇不会轻易接纳吏部的补缺名单。”
“且看舅舅怎么说吧。”秦绩不想过多地参与,遂转移着说道:“我今日在相门寺遇着了谷怀璧,他托我给二哥带句话。”
“你能在相门寺碰到他,那可真是太巧了。”秦潇听他提到谷怀璧,又是在相门寺,心里便很是不喜,“这人寻空隙的本事,倒还真是一点也不比从前差。”
“我早就看出来了。”秦绩摇摇头,“我原本不想替他带话的,可后来又觉得,与其让他再找别人给你带话,倒不如我亲自来。”
秦潇问:“他让你带什么话?”
“他说,他一直奉你为主。”秦绩带到了话,本来觉得事情已经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但还是忍不住又说一句,“二哥,此人城府颇深,为了往上攀附可谓是不顾一切,我劝你不要用他。”
“阿珩已经彻底与他断了吗?”秦潇问。
“该是如此吧。”秦绩道,“这次回邑京,她虽依旧与赵瑾不太融洽,但也没见她再与谷怀璧有什么往来。”
秦潇道:“之前提点他,看的全是阿珩的面子,我也想指望他能帮我点什么,可他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日日只知将阿珩迷得晕头转向。阿珩也是,对他真是有求必应,现在断了来往,倒让我觉得很是舒心。”
“二哥还是趁早叫人去回绝了他,若是不叫他死了这份心,只怕他还要差人来继续带话。”
“不。”秦潇道,“我虽不待见他,但他如今好歹也是宫中的御前带刀卫,有他这么一个人,总比拱手让出去最后成全了旁人要好。谷怀璧得留着,日后保不准就有用处。”
秦绩见自己说不动他,也不再开口劝第二遍。他与秦潇兄弟多年,深知秦潇的脾性,每有劝谏之词,总是只说一次,从不多言烦扰。正因为此,秦潇格外希望他能多说些,可秦绩自小就对权政之事没有向往,能够开口已是难得。
“你若无事,不要每天都与那些和尚搅在一起,否则时日长了,还真的会让人觉得你看破红尘要出家。”秦潇对他可谓是恨铁不成钢,“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打算娶妻成家?父皇不给你指婚,你就真乐得自在?”
“二哥是第一日认识我吗?”秦绩失笑,“邑京里的世家贵女都是一个模样,我与她们说不上话。人活一世,我不想勉强自己成婚,再在婚后日日端着一张脸假意相对。你是因为正好与嫂嫂情投意合,所以觉得成家好,可若是将嫂嫂换成旁人,你还会如现在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