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就是一颗会动的星星嘛,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连年号也要改?”
赵瑾于是给他答疑,“彗孛天象降世,便是不详之兆。圣上的这封自省书,其实就是罪己诏。自古若是天象不详,便是君主失德,这‘修省’二字,就是思己之过,是为了回应上天,以防真有灾祸降临。”
她这么一说,察柯褚便懂了,当下一拍大腿,说道:“那不就是腾格里吗?腾格里下了天昭,所以圣上才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赵瑾点头,“可以这么说。”
察柯褚又问:“要反思什么?我听说好像饭不能多吃,衣裳也不能穿好看的?”
赵瑾道:“这是修德。诸如避离正殿,减膳素衣,屏息音律。”
察柯褚问:“这样就行了?”
“当然不止。”赵瑾再一次拿起宫里送来的那封自省书,凝视着其中的两句话许久后,耳边又想起沈盏让她作壁上观的叮咛。
是这个意思吗?夜先生是要借楚帝的手翻案吗?
赵瑾呐呐地出着神,外面就有人来说:“侯爷,公主方才派人来传话,让侯爷回公主府一趟。”
“知道了。”赵瑾应完,对樊芜道:“娘,我先过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
“赶紧去吧。”樊芜笑笑,“还有察柯褚给我解闷呢,你先顾好你自己。”
赵瑾心知秦惜珩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她这一路尽量快行,等见到秦惜珩的时候,人还带着点喘。
秦惜珩看她这模样,赶紧先给她倒了杯水,说道:“这么急做什么?左右我也是在府上等你。”
赵瑾接过水一饮而尽,见下人们都在外面,才小声问:“怎么了?”
秦惜珩道:“双临刚刚对我讲了件事。”
赵瑾看她神色郑重,又这么急着让她回来,便猜事情肯定不简单,问道:“什么事情?”
秦惜珩道:“永康二十二年,先帝陵寝在筑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坍塌。”
赵瑾愣了愣,“这样严重的事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就是我觉得古怪的地方。”秦惜珩微微皱眉,“涉及帝王陵寝,这是多重要的事情,更何况还发生了坍塌。这事距今虽然有些年数了,但不至于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赵瑾问:“那双临是怎么查到的?”
秦惜珩道:“公主府之前还在建的时候,是双临一直与工部司的人在走动,他当时就结识了几个人,这件事情,就是他这次回京后无意间听来的。”
自打秦惜珩在淮州吩咐了翻查旧事后,双临便以仪安公主派他打理庄子为由回了邑京,暗中命人查探宁党的日常与经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