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姜众震惊,“那日去田中勘察,你不是也听到那些话了?这片地就是郭汗辛侵占的!”
王晋道:“可现在审讯的结果已经传开了,会不会……真相其实就是这样,那些人不知道其中的这些,才以为是郭汗辛侵占了田地?”
姜众有些晃神,但很快又记起什么,问他:“你去找郭汗辛的时候,他不是还当场认了吗?”
王晋经他这么一提,也道:“是啊,他当时吓得脸都白了,不是认了又是什么?”
姜众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他问:“你是怎么对郭汗辛说的?”
王晋被他这么看着,当下越发紧张,努力回想着说道:“我……我谎称是京中御史,查到他十多年前侵占了民田。我让他自己去找章之道坦言,再……再自尽。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把事情闹出去,还能做到死无对证,没人会知道我假冒御史找过他。”
姜众越听越是脸色发青,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该恨骂他一顿。
“监、监军使。”王晋也看出他脸色不对,小心问道:“怎么了?”
“你究竟是没长脑子还是活得不耐烦了?”姜众气得几乎是在低吼,“你让郭汗辛自尽?你怎么能保证他一定就会自尽?现在好了,人不仅没死,只怕还把这前因后果全告诉了章之道!”
王晋为自己辩解:“去见郭汗辛之前,我做过一番易容的,他认不出我是谁。”
姜众在他头上用力一戳,怒道:“章之道好歹是个刺史,你真当他从郭汗辛的话中查不出什么东西吗?还有那赵瑾,这几亩田如今是军屯,一旦跟军沾了边,赵瑾能让这事就这么了了?”
王晋被骂得脑子发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即腿脚一软,扑跪在姜众身前哀求起来,“监军使,我……我一时糊涂,你可要救救我啊。”
“闭嘴。”姜众一个眼神瞪住他。
王晋哼哼几声,又似想到什么,慌道:“监军使,如今事情已经变成了郭汗辛也是受骗的,那几亩田就不算是他侵占。可……可这个月的信已经在路上了,到时候朝廷若是派人来查,发现只是一场乌龙,那咱们该如何解释?”
姜众踢了他一脚,“现在知道怕了?”
王晋看他这沉稳有度的模样,又问:“难道监军使有法子了?”
姜众道:“咱们身为监军,只管把听到的上报上去。这事一开始就不是咱们杜撰,到时候即便是有朝廷的御史来查,也是能够查到前因的,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于我们而言并不重要。”
王晋一想,好像正是这个道理,他稍稍放了心,又听姜众道:“你最近最好夹着尾巴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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