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尿了!”察柯褚第一个看到,幸灾乐祸地忙指给左右看。
箭风声擦耳而过,身上并没有疼痛袭来,王晋恐惧地睁开眼,左右余光就看到有两只箭分别插在他双耳后的靶子上。
还有一道影子正在上下着摇摇晃动,他便往上看,就见第三支箭不偏不倚,正好在他头顶上方。那翎尾因箭才入靶,还在上下作摆着。
守备军们早就见识过秦惜珩的骑射,比起她耍过的那手凫风箭,这种品字箭并不能让他们觉得新鲜。
而姜众已经被吓得魂游天际。
秦惜珩问他:“我射术还行吧?”
姜众方才是看着这三支箭射出去的,就在他以为王晋必死无疑时,那三支箭却又是齐刷刷地擦过。
“嗯?”秦惜珩催问,“怎么不说话。”
姜众定定神,勉强开口:“公主的射术自然极好,这不是邑京里,大家、大家公认的吗?”
王晋用余光看着这三支箭,惊魂未定之际,只觉得后背里渗出一阵发寒的凉,就这么没缓过来,直接晕了过去。
秦惜珩放下弓,看着姜众道:“我当他胆子能有多大,原来这就已经不行了。怎么办呢,这样子上战场,不是给车宛送人头吗?”
姜众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此时也顾不上面子和威信,直接跪下,“公主,放过小的吧,小的知错了!”
“不去操练,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赵瑾这时才露面,姜众一见着她,急急地跪爬着过去,抱住她的腿就哀嚎,“侯爷,侯爷你劝劝公主吧,小的不敢了!”
赵瑾明知故问:“怎么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众不敢如实全说,只能哭道:“小的犯了错,公主要责罚,求侯爷替小人说说情吧。”
秦惜珩当然不认他这话,冷声道:“姜监军伶牙俐齿也就算了,可我倒是不知,你信口雌黄的本事也这么厉害。我什么时候说你犯错了?又什么时候罚你了?”
姜众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连忙改口,“小的说错话了,公主不是要罚小的,是要教小的做人。”
秦惜珩道:“你方才不是还要去邑京参我的?”
这话姜众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但他眼下不得不认下,“是小人的错,与公主无关。小人自不量力,哪儿有这个胆子。”
赵瑾估摸着差不多了,对秦惜珩道:“公主,营中还要训练,这事先算了吧。”
姜众赶紧道:“是是是,可不能耽误了大家的训练。”
秦惜珩叫人将昏死过去的王晋松开,道:“既然这样,那你带着他滚吧。”
姜众如遇大恩,千谢万谢后搀着王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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