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在。说实话,你若是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我倒还要心生提防,总要想着你是不是留了什么后手,随时要给我一刀。”
赵瑾道:“既然知道,那你还来?”
程新忌道:“我起码要知道,赵侯会给我开个什么条件。”
赵瑾问:“这是镇北王的意思?”
“不。”程新忌目露严肃,“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赵瑾猜到了什么,问他:“你也是这么唆使镇北王的?所以他才会暗示我?”
程新忌道:“说什么唆使,我这明明是提早考虑以备不时之需。”
赵瑾道:“有些事情本来是不会发生的,但极有可能会因为一念之差弄巧成拙。你想过没有,一旦我今天答应了,镇北王就没有回头路了。”
程新忌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来日太子登基,我们同样没有回头路。与其被动地等,不如早做打算。”
赵瑾正与秦佑里应外合,她并不想再搅入另外一局棋中,于是果断拒绝,“既然只是你自己的意思,那我还是给镇北王留一条退路吧。出了这个门,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程将军,咱们好聚好散,后会有期。”
“慢着。”程新忌叫住她,直接从随行的包袱里拿出来一叠图纸,“这些,我想赵侯会有兴趣的。”
赵瑾翻开一看,正是中州道的地形图与兵防图。
倘若来日襄助秦佑时要与邑京兵刃相见,中州道确实是不可不越的一道坎,有了这些图纸,赵瑾就能直捣邑京。
“给我了?”赵瑾问。
“嗯。”程新忌颔首,“都给你。”
赵瑾道:“给我了,我也不会答应你。”
程新忌道:“我知道,但既然是表明诚意,我就一定得先拿出点东西。”
赵瑾把图纸收好,道:“这么听着,像是你本事通天,还能弄到其他地方的部署图。”
程新忌笑了笑,“要弄到这个其实不难,兵部有人就行。”
赵瑾便叹,“那还真是可惜,我在朝中没有半个人可以仰仗。”
程新忌借着这话说道:“那赵侯不如应了,这样一来,你也算朝中有人了。”
“两码事。”赵瑾道,“图纸我收了,至于往后如何,咱们且行且看。”
“你会答应的。”程新忌看上去很坦然,像是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我可以等,不过是时长的问题而已。”
赵瑾为了这些图纸谢他一声,毫不犹豫地出了酒楼。
张宓闲赋在梁州时,便会充当一两日教书先生,给那些上不起学堂的穷孩子上课。
他今日才刚刚讲了几句,就见赵瑾冷着脸出现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