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想从秦惜珩这里找回一些脸面,于是又说:“公主射术不弱,想来邑京里的花式不止如此。”
“察柯褚!”赵瑾一听就明晓了,沉着脸呵斥道:“是我平时对你太放纵了吗?你当校场是什么地方!”
“无妨。”秦惜珩扯扯她的手臂,似有似无地瞥了察柯褚一眼,语气冷了下来,“副使既然想看,那我让你开开眼也不是不行。”
“怀玉。”她凑上赵瑾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守备军们便看到自家侯爷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疑惑模样。
场地在赵瑾的吩咐下布置完毕,秦惜珩立在靶子的十步之外,与那端之间隔了四个稻草人。这些稻草人直成一线排着,将对面的靶子挡得严严实实。
这要怎么射?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一群人百思不得其解,四名大将同样满脸疑惑,察柯褚看着这阵仗,也诧异地看向了秦惜珩。
难不成是要越过这些稻草人再射靶子?可这要如何办到?
秦惜珩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她轻车熟路地握起了弓,正对着这一列稻草人而站。有别于之前的弦射方向,她这次的箭头稍稍偏斜,箭尾亦与之前有所区别,正抵在下半弦的某一处。
身前皆是障碍,这一箭等同于盲射,秦惜珩脸上沉稳平静,在确定下某个方位后,稳稳地松开了手指。
寻常的箭自弦上飞出时,都是水平而去,可这一支箭却是呈弧线而行,绕过十步中的这一列稻草人后,镞头直中靶子。
全场鸦雀无声,半晌之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唤醒了这群浑浑噩噩的围观者。他们议论纷纷,难以置信。
“我眼睛刚才没花吧。”
“刚刚发生了什么?箭是怎么中的?”
“箭是拐了个弯吗?”
“这怎么可能!”
甚至连赵瑾也愣了许久才重新朝秦惜珩看去,只见她眉目舒展,正浅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有人高声央求:“公主,再来一次!”
“对,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请公主再来一次!”
守备军们此起彼伏地喊着,整个校场嚣哗非常。
秦惜珩看出赵瑾也想再看一次,于是又取了一支箭,像方才那样射出,只是偏了个细微的角度。白羽斜射,这次击中了靠近靶子的第一个稻草人。
出力十足,稻草人后仰倒下。
“嚯!”
将士们这次看清了箭矢游走的痕迹,惊叹得整整齐齐。
封远山参军的年岁最长,因此资历最深,见多识广。第一次的箭飞得太快,他反应不来,这一次的命中后,他才辨了出来,惊道:“凫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