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损了吧?”
有秦惜珩的那招一石三鸟,赵瑾倒是不稀罕这些乌桕蚕丝了,简言道:“就这么压,他要是不愿意,刺史只管走人。”
章之道心中疑惑再重,也只能按照她的说法匆忙去做。
赵瑾送走了人,转身就将变卖的庄子重新核算了银钱。秦惜珩在这些庄子上的开价不菲,收下乌桕蚕丝后甚至还有半数余钱。
“侯爷。”路伯惶惶不安地看着她算钱,有些担心道,“都说商场如赌场,倘若这丝收了之后卖不出去怎么办?”
“能卖出去的。”赵瑾合上账簿,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路伯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这位小主子,赵瑾走出书房,他也不知所云地跟了出去,绕了几个转弯后,他才明白赵瑾这是要去东院。
“还有别的事?”赵瑾见他一直跟着,侧身去问了一句。
“没事了没事了。”路伯哪敢耽误她去东院,回退几步时又想到了什么,笑道:“谢天谢地。”
赵瑾哪里懂他这四个字的意思,正想要问,人却已经走了。
“莫名其妙。”她好笑两声,继续往东院去。
秦惜珩早上没什么胃口,便将午膳的时间往前挪了挪,赵瑾来时,桌上的菜刚刚摆好。
“你倒是会挑时候。说说,是不是在我身边插了人?”秦惜珩瞥了一眼身侧的空位,示意她赶紧过来。
赵瑾笑笑,“臣可没有这个胆子。”
这几日都是同桌用餐,她多少也知道了秦惜珩的一些喜好,今日的菜中有一道清炒莲藕,她没多想,拿起筷子便去夹藕片。
然而这一下手臂伸得太长,不慎牵扯到了肩背上的伤。
赵瑾不自觉地皱眉,手臂僵持在半空停了下来。
“怎么了?”秦惜珩立刻问。
“没事。”赵瑾忍着疼把这片藕夹给秦惜珩,强硬地笑道,“只是突然记起来一些要交代给章之道的话。”
秦惜珩的目光落到她已经收回去的那只手臂上,眼尖地发现她握着筷子的那只手好似在轻轻地抖。
“吃饭就好好吃,别想其它的。”秦惜珩收回目光,低头吃了赵瑾夹的藕片,余光却看到她揉了揉右臂。
肩背上的伤多半裂开了,赵瑾等着秦惜珩用完了这顿饭,匆忙搪塞几句就走,秦惜珩如往常那样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等她走后,则赶紧套了件外衫悄悄跟上。
南厢房的门关得迅速又果断,秦惜珩愈发确定赵瑾隐瞒了什么,她在台阶前慢下了脚步,踮脚走到门前去听屋里的动静。
赵瑾翻开药箱后赶紧脱了衣裳又解下绷带,她在身后架了面镜子,自己往后移转了目光去看,伤口果然又冒血了。眼下徐蕙蓉不在,她只能凑合着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