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区区小事,侯爷就不必谢了。臣现在就回去给郭汗辛下帖,侯爷不用送了,就在府上等消息吧。”
等他走远了,一直等在墙后面的卲广才走出来问道:“侯爷这法子虽然不错,可若是低价收购乌桕蚕丝布,咱们要从哪里拿钱?”
赵瑾道:“那些变卖庄子的钱不是已经到了?先拿这些用吧。对了,你去查过那姓曹的淮安富商了吗?”
卲广道:“查过了,但此人鲜少走出客栈,实在是查不清半点底细。”
赵瑾问:“不是说,他是来和郭汗辛做生意的?”
卲广道:“剑西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属下其实想不通,这天下的生意人那么多,他为何偏要来这里与郭汗辛做生意?”
赵瑾想了想,说道:“此人出身淮安,我猜,或许是因为郭汗辛与柳玄文沾亲带故,所以才来一探究竟。”
卲广倒是不知道这回事,有些惊讶,“柳玄文?是淮州那个富甲一方的柳氏当家人?他与郭汗辛是亲戚?”
赵瑾点头,“嗯。郭汗辛的母亲是柳玄文的姑母,可他母亲是柳氏的庶出姑娘,不受家中重视,草草地就许了人家。后来郭汗辛的父亲病逝,他母亲带着他在柳家住过几年,不过听说这母子俩并不受人待见,没过多久,他母亲也去了,他受不得柳家人的冷眼,就一个人跑了出来。”
卲广了然,“那属下先盯紧郭汗辛,再顺着他去查那姓曹的。”
赵瑾道:“暗中盯着就好,这两个人,现在可都是我的摇钱树。”
卲广忍不住笑道:“侯爷放心,属下有数的。”
“侯爷!”韩遥一声大喊突然传来,他着急忙慌地从厅外跑来,大口喘了几声后说道:“刚、刚才来了羌和的求援,车宛一直徘徊在央吉拉错南侧,看那模样,似是在找寻机会再次入袭羌北。”
赵瑾冷静地坐着没有动势,问他:“疾风营还有可用之人吗?去探过没有?”
韩遥道:“得了消息后就去了,侯爷,咱们要不赶紧回营商讨此事?”
赵瑾捏了捏鼻梁骨,心烦又疲惫道:“我这几日得留在府里,走不开。”
章之道那边还没有相关的消息送来,比起车宛的蠢蠢欲动,三州军士的粮草更为要紧。
韩遥问:“那咱们先等疾风营的消息?”
“察柯褚呢?”赵瑾提起一人,“前几日不是说他从羌和回来了?”
“是回来了,此次还是他带头去往央吉拉错探查军情。”
赵瑾撑着腮想了许久,看向卲广,“上次车宛在落石口扎营时,距离粮草地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