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睡,醒了又累。珍宝“练功”练得很狼狈,汗水、泪水夹杂,湿透了她整副身躯,黏得腻人。
珍宝在毕逻宣的背上醒过来。他轻快的走着,耳边有微风吹过,她就像是让人捧上了天,不禁喟叹一声,舒服极了。
“醒了?”毕逻宣听见她的声音,立即问。这一路上,没有她在耳边嘀咕,让他觉得漫长极了。
“嗯!”珍宝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头一偏,枕住了他的肩,轻声问:“你一直背着我?”
“嗯,不习惯吗?”
两人欢爱时,她躺在有碎石的地面,虽然上面铺了衣裳,但仍免不了伤及背部的肌肤。当她在激情的巅峰中昏睡过去,让越战越勇的他感到落寞,只得背着她上路,发泄过盛的精力。
“不。”珍宝开心的答。毕逻宣关怀的语气,让她的心窝暖成一片。唯一令人苦恼的是,这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我们几时能走出密道?”
“我也无法确定-若是饿了,我可以输内力给-;-若是累了尽管睡,我会背-走。”
他──忽然变得过分的体贴喔?
珍宝不解其中的奥妙。难道,只因彼此互表心意,他就不再隐藏对她的喜爱?他有多么喜欢她呢?
两人渐渐走到了分岔的路口。
“你说这回该往左或往右?”珍宝自他宽阔的背跳下。
“别出声──”毕逻宣察觉到异样的动静,警戒道:“有人。”
一股气势从左路逼近,毕逻宣估计约有四、五人。
对方也有所察觉,并无出招,而是磊落的询问:“前方是何许人?”
“谁呀?”珍宝紧张的环住毕逻宣的手臂。
“别怕,必定是误触机关的笨蛋。”毕逻宣习惯了彼此肢体的触碰,抱了抱珍宝。
“哦──”珍宝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话中有话。“不对!不对!你这么说,不就表示我也是笨蛋?”
毕逻宣开怀一笑。“-呀!笨得吓人。”
她不满的提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两人忘情的谈笑,而对方已走到他们面前。
“毕将军?”带头的人见到毕逻宣,由于有过几面之缘,认出了他。
毕逻宣扫视对方一眼,并不陌生。“秀色可餐。”
珍宝闻言,采出上半身盯着那人打量。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另一位美男子呀!
秀色可餐直视珍宝,看她散发、儒袍、脸蛋娇艳,推想道:“这位是毕逻春?”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倒不如闻名!
“海市蜃楼出动了多少人?”毕逻宣打断了秀色可餐的目光。“我先解决掉你,再回家搜集人头!”
“将军未必能占上风。”秀色可餐示意身旁有随从。“四位护卫与我一起跌入此地,他们若连手,要应付将军并非难事。”
毕逻宣哼笑道:“试一试!”
珍宝担心的拉了拉他的手,不喜欢他逞凶斗狠的个性。
秀色可餐沉吟着,像是有所顾忌,改口道:“何不等离开密道,再一决高低?”
“好。”毕逻宣豪爽的答应“那咱们就暂时井水不犯河水。”
他牵起珍宝,挑选前进的道路。
秀色可餐环顾周遭,对着毕逻宣的背影道:“如果将军能带领一程,在下感激不尽。”
“我怎么净遇见些蠢蛋呢?”毕逻宣摇头大笑。“你到我家捣乱,还希望我帮你脱身?”
“楼主,让属下杀了这狂妄之人!”其中一名护卫道。
秀色可餐斥回护卫。“退开!”两天了,陷在密道内转不出生路,内部的机关重重,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无可能。“毕将军,此次冒犯只为毕逻春一人,请多多包涵。”
“我毕家门即使一只蚂蚁也不容外人欺负。”
“倘若毕逻春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海市蜃楼自当撤退。”
“什么交代?”毕逻宣问了珍宝。她和春儿的关系非比寻常,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内幕。
众人的目光转向珍宝。
“我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呀!
“你是执意不肯合作了?”秀色可餐面色不善的瞅她。
“小子。”毕逻宣扬了扬下颚。“在我面前,少威胁我的人!”
“毕逻春,我有个建议。”秀色可餐一瞬也不瞬的盯紧珍宝。“你我皆非舞刀弄剑之辈,何不另外较量,以胜负决定宝物的归属。若你胜出,海市蜃楼绝不再追击!”
“较量,又不是比试刀剑?”珍宝听得满头雾水。她低头看看自己正罩着毕逻春的衣袍,灾难似乎担定了。
秀色可餐颔首。
珍宝困惑的侧头,问毕逻宣“他说的较量,会不会是我们先前做的事呀?”
毕逻宣赫然大怒。“-别妄想了!”天生的小yin娃。“信不信我让-今后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什么呀!”方才体贴入微的人,一转眼竟变得凶恶无比。“我也不想呀!我就是害怕才问你的嘛!毕竟那是很难为情的事呢!”
他咬了咬她艳红的脸颊,可恨一旁有闲杂人等在场,影响他将她生吞活剥的兴致。“往后只准与我练功!”
珍宝娇羞的睨他一眼。
“两位”
秀色可餐等人眼前一黑。传闻,毕逻宣十分宠爱弟弟,如今亲眼目睹他宠爱的情景──还真可怕得超乎常理。
“有何指教?”珍宝下耐烦地道:“请长话短说!”
“在下希望能与阁下文斗,决定宝物的归属。”
“蚊斗?”珍宝求助的看着毕逻宣。“那是什么?”
“-──”司徒家精通骗术,不知是否有钻研诗书?毕逻宣附在珍宝的耳边,低声问:“-有没有读过书、习过字?”
“有啊!”从不认真学习而已!
“他要-与他以文斗法,-行不行?”
“哦──”文斗呀!她理解了。“试一试!”
毕逻宣听她的口气怪耳熟的,浓眉微挑。“别学我说话。”
“可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珍宝语调酥软了,目中一片迷茫。
毕逻宣也跟着软化。“-若有学不来的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倾全力调教-!”
珍宝气势如虹的点头,一边接下战帖“秀色可餐,我答应了!”
她要为毕家出点心力!赢了,等于帮了毕逻春,毕家欠了她人情;输了,反正她表明身分,自己不是毕逻春,赖帐到底!
秀色可餐随即提供道:“经史子集,任由你选择。”
“选择题呀?”珍宝拿不定主意,交给毕逻宣。“你挑个最简单的!”
秀色可餐一怔。据说,毕逻春专攻翰墨,怎么没有脉络可循?“传闻阁下精通诗词歌赋──”
“你们比作诗!”毕逻宣替珍宝决定。
“你确定?”珍宝惶惶然的问。
“没有文斗比吟诗作对更快更简单了。”毕逻宣倒是有点忧心她的能耐。“-到底有没有把握?”
“你不相信我喔!”珍宝扁了扁嘴。“试了就知道!”
“那就五言绝句。”秀色可餐接应道“我与毕将军各出两道题目,一诗两句,必须含有四项事物。”
“为何出题的是他,不是我呢?”她正在回想各地风味美食的名单与做法,准备一层所长呢!
“笨!”当然是顾忌他家春儿的文墨了。“-出就便宜-了。”毕逻宣道。
“你出题目,不一样会偏向我?”珍宝反驳。
“不一样。”他手指轻揉过她的鼻尖。“他临时提出,不怕我们动手脚。”
“第一主题是狼。”秀色可餐难以忍受毕家兄弟毫无忌讳的亲昵样,打破他们的甜蜜氛围。“请。”
“汪洋。”毕逻宣找着最容易发挥的题目。
“乌鸦。”秀色可餐专挑高难度。
“东北。”
珍宝听得晕头转向。“你们别说这么快”
“你先请。”秀色可餐礼让道。“未免欺人,特赦你三种解围方式。”
珍宝嘴巴张成一个圆。“哦?”“第一,减低主题的难度。”
珍宝眉头打了个结。“嗯。”“第二,听取在场众人的意见。”
珍宝看了在场众人,她只有毕逻宣一个可以信赖。
“第三,向亲友求助!但我相信,以毕逻春的文才,无须使用到任何一种解围方法!”
“亲友?”珍宝眼睫一眨,像是听到中听之词。“我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她笑着对毕逻宣道:“我会努力的!”
毕逻宣保持微笑的脸霎时出现裂痕。她就真的那么想与春儿结为夫妻吗?
“你说吧!”珍宝一手-腰,一手上扬,面对秀色可餐的挑战。
“说?”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请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她腼腆的吐了吐舌。
一时之间,众人的身体一歪。
“绝句!”秀色可餐的语调冷硬,怒火中烧。“主题是狼、汪洋、乌鸦、东北,五言诗!”
“哦!这并不困难。”珍宝笑着拍了拍毕逻宣的胸膛。
小艳女肚子里有墨水?毕逻宣不禁另眼相看。
“野狼──”珍宝仰天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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