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风云向朵儿应话,却朝楚盟主笑。
:垣倒也是。”朵儿毫不谦虚的颔首。“直接坦白是我的优点,不少人这么夸谟过我。”
风云怔怔的看她,再度爆笑。这姑娘就像个活宝,他一定要将她扣在身边,直到他厌倦为止。
九拐十八弯的,风云独自一人来到客房外。
“东方公子。”他装着女子的音调,在厢房门外轻唤。
门一开,俊朗男子露出嘲讽的脸。
风云走了进去,将门关上,廊道上没了声息。
东方非命喝了口茶,抑着嗓子道:“你还没玩够?一个大男人成天扮女装招摇撞骗的,什么天下第一美女,简直是欺世盗名!”
楚盟主只得风云一子,纵使妻妾如云仍没有再生下其它儿女。然而,包括楚盟主的妻妾在内,大多数的人都不晓得风云的真实性别。
“我有今天,你们东方家居功厥伟。”风云无所谓的笑笑,眼底透出顽皮的光芒。“说真的,你不觉得我扮女装很好看吗?我倒觉得和你这么一挨近,两个人非常匹配呢!”
“你都这把年纪了,已经没有娇柔的味道,是该改回男装的时候了。”
“这把年纪?”风云双眼倏地冰冷。“你给我解释清楚。”
“算了,不跟你吵。”东方非命按了按鬓角。“你爹怎么说?他已经够富裕了,可以为你的将来重新盘算了吧?”
“钱财他哪会嫌多?”风云轻佻的解开盘头的花髻“这全赖你们铁口直断东方家,批给我这条女装在家旺父、男装成家旺妻的衰命。”
东方非命不同意的辩解道:“你一出世,你爹就委托我家人算命,得出的就是你这千年少有的奇命。你爹贪图富贵,逼你扮女装,怎会是我东方家的错?”
“哦?那我还得感激你们一家出口成真-?”风云轻展双臂,眉眼带着笑意,美艳的女装扮相光彩夺目。
“我看你乐在其中,假扮女人也如鱼得水,快活得很。”东方非命撇了撇嘴角。“再说,以你奸猾的个性,谁信你会安分的听你爹的话!你我心知肚明,你扮女装不单纯是为了兴旺你爹的财运。”
“我不喜欢奸猾这个形容词。”风云望着他,目光变得深邃,突问:“是你叫司空朵儿来偷我的娥眉刺?”
“她得手了?”东方非命高兴的反问。
风云扬眉。“她被我捉住了。”
东方非命声音一窒。这么差劲?司空家的盗术退步了!
“你在想什么?”风云笑得灿烂,眼中透着危险。“征婚信物被女贼盗去,天下第一美女就嫁不成了,你坏了我的大事喔!非命。”
“哼!”东方非命抨击道:“你根本只是想引起混乱,看那些不长眼的英雄豪杰为你疯狂,再等着他们像傻瓜一样送上门供你玩乐!”
“你这么了解我,我实在太欣慰了!”他轻点他的唇。
“不要碰我!”
风云摇了摇手指。“我玩我的,你何必派个偷儿来捣乱?”
“我担心你设计我娶你!”东方非命咬牙切齿,颓丧的招认。“先下手为强!免得你找机会当众把娥眉刺丢给我。”
“别自作多情嘛!”风云满是兴味的用手指刮刮东方非命的俊脸。“我只是想欣赏一下武林的英豪们为我争破头的精采场面,”他说得有些陶醉“一定很惊心动魄。”
“你这种人唯恐天下不乱,我不得不防!”认识十多年,东方非命非常了解风云的为人,他喜欢骗得别人团团转,享受戏弄人的乐趣,这点他深深领教过。
“你对我似乎有很深的误解。”风云叹息道“不过”他别有盘算的笑了。“我得感谢你。”
东方非命心房一荡。见他笑得如此邪恶,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你在算计什么?我先警告你,不准再找我麻烦!”
“这怎么可以?”风云状似为难的攀住他的手臂。“没有你,我的生活将平淡如死水,再不能激起一丝涟漪”
“不要碰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什么。”风云耸肩。“你送了个宝给我。”他回想着朵儿单纯可欺的模样,开心一笑。“她是我见过最好玩的人,太有趣了。”
“司空朵儿?”江湖道义在胸口翻涌,东方非命劝道:“你放了她,过些天我再请别人去偷你的娥眉刺,让你玩个够。”
“这么维护她?”风云笑颜微凝“她失手被逮本就该自己负责,与你无关。”他清楚明白的宣示“她现在是我的东西。”
东方非命听了风云别有含义的话,察觉出他的警告意味,却不明就里。“你说的话很怪。”他不甘示弱道:“我也警告你收好你的娥眉刺,哪天我再派人去一旦得手,包准让你嫁个举世无双的恶棍。”
“我很期待呢!”风云笑得粲然。“人生就该如此,捣个乱,闹个场,欺负些人,享受生活的乐趣。你说是不?”
“你别再惹是生非了行不行?安分做人很困难吗?”
“你不觉得江湖近来太平静了?”风云苦着脸,表情忧伤无比。“没有好玩的人,没有热闹的事,我都快寂寞死了。”
东方非命阴沉的看着风云灵韵的眼波,一如以往的唾弃道:“妖孽!”
“别这样嘛!不如我们带着贼丫头一起出去玩?”
“她不是被你扣押了,她肯听从你的话?”
“这丫头心思简单,好骗得很。”风云巧笑倩兮。“我的娥眉刺放到她身上了,你想要?”他挑衅道“传说司空家的布局鬼斧神工,神秘隐蔽,我们一同去拜访吧!”
“不可能!他们不欢迎外人,全天下还没有司空家族以外的人进出过他们的居处,司空朵儿不会带你去的。”
“要不要打赌?”风云长眉稍扬,一脸的自信。“我有办法不开口,就让司空朵儿自愿带我回家。”
东方非命对于他的笃定很不以为然。“赌注是什么?”
“你若赢了,我就听你一次,反之亦然。”风云正视他“敢赌吗?”
“赌了!”他赢了一定叫他嫁给天下第一采花贼!
风云拥有非比寻常的命数。在家中可旺父,但须扮女装且隐瞒世人,知情者越少,兴旺程度越高;若他成家则可旺妻,且若子女越多,兴旺程度越强。他爹便是贪图他这身命数,从小便让他以女装示人;而他娘死得早,临死前还留了句“在家从父”的劝告给他。
“你这命格好怪。”朵儿听了风云的说明,不禁质疑。旺妻命的男人?真是如此,她绝对二话不说的嫁给他!“你不是扯谎骗我的吧?”
“我生平从不说谎。”他只撒这次谎。
“我若是你爹,也不会放过你的。”朵儿很能理解楚盟主的心态。“可你武艺不浅,再说男子本该成家立业,若你光明正大的表露身分,难道你爹会对付你不成?”
他爹是不会对付他,但若他表明身分,便无法尽情戏弄世间男子。而他目前最大的颐望就是把男人们迷得神魂颠倒,让所有人深信他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然后,在大众深信不疑的时候,霍然揭露自己的男儿身分,痛快的欣赏世人受骗的表情--太爽快了!
“你笑什么?”朵儿惊惶的看风云,他怎么无缘无故的发笑?
风云敛起笑意,险些露出马脚“-从荆州到金陵,一路上有遇见什么好玩的事吗?”
“没有。”她专心一意,精神集中,没时间顾及其它。
“这就下对了。”风云捞起朵儿的手,带她走到窗边。“-看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出游呢!”
他的手指好热,热气沿着指尖传进她的皮肤。她静静地看他。
“我带-出去玩,如何?”风云指着远方的景色,手腕没由来的被人箝制住了。
朵儿学着风云的动作,反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施加力道。“热吗?”
风云观看窗外多云的天空。“很凉快。”
“可我觉得很热。”朵儿举起被风云握住的手腕,有股热气蔓延她全身,带来一股酥麻感,整个人好似要融化般。
风云注意到她不自在的脸色,若有所悟的放开手,嘴边笑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喂,你究竟要让我偷什么?”朵儿神志迷茫的问。风云已经放开她,但她的手腕却像被烙了印,温热感丝毫末退,而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喜欢上他的碰触。
“非偷不可?”他几乎忘了这敷衍的承诺。
“当然了,否则我待在你家做什么?”非亲非故又没有交易,她待在他身边不走太不合礼教了!可思及自己一旦离开楚家与他分别,咽喉忽地冒起酸涩的苦味。
“在我家有得吃,有得享受,不够吗?”贼丫头的追求能比这些好到哪去?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而是我的身分,我和你非亲非故的,长期留在你身边对我的家人和我自己都交代不过去。”贼有贼的职务。
“总之-非偷不可?”他原可以强行留下她,但那太无趣了,让人心甘情愿的陪他玩乐,再耍弄得人晕头转向的才符合他的个性。
“我本来就是偷儿呀!”朵儿开始用心思考风云留她的用意,他似乎根本不是要她偷东西,而是想将她当玩物豢养。
“既然如此,我委托-偷就是了。偷什么好呢?”风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偷什么东西能引发天下大乱呢?“让我想想”
“想?”朵儿观察他思考的表情,怀疑道:“莫非你根本没打算让我偷?”
“-想偷我?”风云有趣的问,灵光乍现!他从容一笑道:“有,我有打算,而且连酬劳都准备好了。”
“多少?”朵儿眼睛一亮,关切的问。
风云以拇指摩挲她的唇瓣,不知为何特别**摸她。“黄金十万两。”
“这么多”朵儿兴奋得差点脚软。“到底偷什么呀?”
“我。”风云兴味盎然的脸映进朵儿眼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