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契约
“不嫁——”我愤愤地看着满屋子的红色聘礼箱。
“不嫁也得嫁——”老头子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右手一拍桌子,簌地站了起来,真是比训练的士兵还要迅速。
“那您嫁去——”我掀了红绸缎一**坐在箱子上,好像刚刚看见里头是满满的金银来着的,我暗想
“看见没有——”老头子抖着手里的破纸头“你可是同意把自己卖给我们东方家的”
“前提是东方簿柏(不败)老头,您可是答应过我要让我享受三年的荣华富贵来着的,怎么还没有三个月就要卸磨杀驴鸟尽杯藏啊——”我真是冤枉啊,好端端地救了个没有后老富翁,愣是求着要答谢我,我嘛无所谓,反正多的是吃的和穿的,我还有啥不乐意的?
“只要你肯嫁,我捧着东方家的排位保证你可以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这与三年相比,你可是赚多了——”想要诱惑我,我撇他一眼,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
“老头子——”我一下子凑近东方不败“你是不是认为我用自己自由的一辈子来换那囚笼式的富贵窝要划算的多对不对?”
老头子愣愣地点头。
“休想——”我突然凑近他的耳蜗吼道,看着被怔住的东方老头,我得意地高唱凯歌,回首感慨道“我东方玖颖(就赢)可不想过着万年媳妇熬成婆的日子。”
“绝不可能——”东方不败一吼,唤回俺的注意力“那小子她娘早就不在世了”说得那语气感情就跟死了自己的女儿似的,我翻白眼。
“好像是挺可怜的,打小就是生活在单亲家庭”我沉语道“可惜我还是不擅处理公媳关系”
话还没有说完东方老头子又是一吼“不用处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爹——”
没有爹?是始乱终弃,还是社会女强人?我脑子飞快旋转——反正不管怎样,他貌似还是很可怜的,但是“那又怎样,拿到他没有爹娘就能娶个媳妇回去被一群大小老婆欺负不成?”
“怎么会——”又是一吼,东方老头,你是不是吼上瘾了,我撇嘴,弄得按的心脏急升急落的“他就一个人,没有媳妇没有小妾——”秋风那个萧瑟啊,小白菜那个黄啊“貌似还不错,不过像这种人不是风流成性就是冷酷无情有甚者甚至有断袖之癖”我撑着下巴喃喃道。
暗下观察者东方老头变色龙般的脸色,我感觉那家伙绝不是个善茬“他可是外热内也热,断袖就更不可能了——”老头子顿了顿买了个关子道“因为——因为,男人嘛总要放松放松身体呃”看着眼中放出的冰刀,老头子瑟瑟地停了嘴
“你是想说他的女人不少还是要说他风流得很?”我双手叉腰连眉毛都竖了起来。
“呃呵老头我只是想说,他绝对是个正常的男人”老头子一看见我眉毛竖起来就知道会折腾他宝库里的宝贝了,瑟缩地吞吐道。
“绝对正常?”我眼睛一瞪“风流成性的男人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身体有病”
“呃不谈这个”老头赶紧摆手“只要你嫁过去做个名义夫人就行,其他的”老头子慌不择乱得拭着额头的汗滴,犹记得上次满地的珍贵瓷器的碎片,心疼啊——“你管钱管家不管男人”
“好像不错——”我沉思着缓缓坐了下去“我管花钱不?”这可是个重大问题,我可不是给他当管家的。
“呃——你尽管花,只要不问他花到哪里就行”老头子一愣忙摆着袖子说道。
“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他寻花问柳,我还要打听他花了多少钱?”我挑了挑眉毛不屑道“貌似是个不错的建议,我可以考虑考虑”
“那实在是太好了,玖颖啊,老爹我保证,你只要嫁过去,天天十指不沾阳春水,锦衣玉食,金银财宝,丫鬟仆役,深院大宅”
“得了”我忙摆手,感情在让他说下去,我怕听见午夜凶铃,”对了,他有没有兄弟姐妹?”这么重要的呃问题我居然我忘记问了,我挠了挠头道。
“啥?”老头子一脸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人天天居心叵测!“我翻着白眼解释着。
“呃——不会的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苗——”啊炳,我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感情是专门为我定制的优秀条件哦!
“行了,什么时候迎亲呐——”我摸着带有余温的聘礼箱子,貌似是被自己坐热的,黑线
“下个月——”
“什么?”还要那么久?我一竖眼。
“呃——那就下下个月?”
“你说什么废话。玖颖我什么时候拖拖拉拉的啦,就明天吧!”我翻腾着桌上被他折腾了半天的黄历“是个好日子,财神日,嘿嘿,方便俺以后管钱呵呵呵”听着某人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东方老头暗下毛骨悚然,死去的枚荏啊,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媳妇,日后可千万不要再来我梦中拜访了啊“这是什么?”老头子发挥着他无限的好奇心,探出他那堪比天鹅的脖子恶寒美感都被他破坏掉了
“契约——”我指着纸上斗大的‘契约’两个字嚷道“我东方玖颖陪嫁不配睡,日后传宗接代也别来找我”废话,都不跟他同床了,还怎么能跟他传宗接代啊,又不是雌雄同体
洞房花烛
“别绞了——”我龇牙咧嘴地吼道,早知道新娘子要受这等苦,我就不嫁了,看着为非作歹地丫鬟的手在我面前一颤,我拍蚊子般用力地将它给挥掉了。居然敢用丝线绞断我脸上的细毛,这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酷刑啊——
一身通红,暗下高兴过了一把古装婚礼的瘾,如果排除头上有若干大珠子和金银制成的重量级的头冠,一切都很称俺的心
谁说新郎没有来迎接新娘,新娘就不能上轿子的?我照样上。什么,新郎不肯踢轿门所以我不能下轿,什么理论,我自己从里面踹不行么!让我走侧门进府,nnd,我是给你当夫人的不给你做小的,俺理你才怪!小斯还没有来得及将火盆搬到大门,新娘子却已经进去了,汗跨什么火盆,又不是篝火晚会,我在面纱下撇嘴
满床的莲子枣子,想要折腾我的**,没门——我一掀床单裹了就丢在地上,惹得旁边的嬷嬷直跺脚大喊:“造孽啊造孽啊这可是讨吉祥的啊”我白眼一翻,头上的头纱早就给我当抹布了,大家都大吃大喝,就我一个人在床上修真,你说这世道公不公平,明明摆着慢慢一桌子的吃食却愣是不让我吃,你说我可不可怜
一边的嬷嬷早就嚷得无力瘫软在地了,嘴里还不断嘀咕着,我听着那个心烦啊,扯了个爪子就塞进她的嘴里,虽然堵不住,但是鸡腿已经早就被俺给消灭掉了啊我哀叹着一只鸡咋就只长两条腿呢?
嬷嬷本就胸口气闷,这会儿被我给的一只鸡爪子的油味一呛,嘿嘿挥挥手召唤几个丫鬟将她给抬了下去,顺带把几个丫鬟也给轰走了,随手一挥把如意称也给甩了出去——笑话,那阴寒的称勾还锋利异常呢,万一新郎喝醉了一个不稳,俺的花容月貌和一生幸福不就给毁了,我摇摇头,脑子里满是一个酒气冲天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的男人的样子,恶寒
看着自己眼前桌面上的狼藉,我一拍脑门,带着桌布打个包,就丢在了门外头,顺带还把床单和莲子枣子给丢了出去孝敬外面的大地,自己则毫无形象可言的成大字型趴在偌大的双人床上,耷拉着手臂。
于是乎在某人朦朦胧胧昏睡的时候,外头要闹洞房的一干人等皆中了某女的暗招,满地的碎片和坚果比油还好使,更何况众人已经几坛子酒下肚了早已经开始腾云驾雾了呢新郎看着地上或跌到或划着冰似的古怪走路样子的众人,心想若不是自己从小宝夫在身,下盘功夫好,估计也就狼狈不堪啦
众人遭受这场变故之后,很理智地选择让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慌忙中做鸟兽状逃离了现场——根据报道,从今天新娘的作为来看,铁定是泼妇类别的人物,说不定一开门——瓷器、花瓶、苹果众人闹钟幻显出种种新娘子设置的机关套上他们的情形,但是大家唯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美名’传扬的正主正睡得黑天黑地来着
新郎一推门,床上的人便醒了,本来是不想醒的,可是有一件事情一直磕着玖颖的心不舒服,那就是要看看这个风流子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跟惯例一样有着一双桃花眼,行为轻佻,妖艳魅惑异常,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一抹鲜红的影子,便被一阵香味迷晕了过去
红衣男子,拍了拍手,一个响指,嘴角莞尔“搞定”
指头一弹,帐子放了下来,他没有看清新娘的模样,但是从她那不雅的睡姿上他已经基本上断定,这个女子绝非自己心目中所想所要的那个人撤掉身上的红色,退下头上的红绸玉冠,一根银丝绸带将瀑布秀发高高竖起,一袭月牙白色的衣衫除了让他更显颀长挺拔之外,那潇洒之气却远远没有一丝yin靡,是的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会觉得如此男子会是一个众人眼中风流成性的人当然,他从不在乎多个妻子,也就多口人,多口饭,养着就养着,如果不是母亲临终遗言,这府中会不会有女主人,哼,他不屑的一笑,身子一轻,人便消失在摇曳的窗户外
一夜好眠,外面静寂中天籁可闻,如果排除某人不堪入目的呼吸声,那绝对是完美的。
花楼这夜,依旧烛暖人暖,尤其是花魁的房间,呻吟不断,宛如莺语,声声震耳,侵蚀人心,不用说这夜的客人定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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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一大早就让我给婆婆敬茶,人不是已经不在了么,难不成还让我给一个排位敬茶,自己浑浑噩噩中早不知道被丫鬟的手劲给折磨了多久的头皮,若是换作平时,玖颖早就发作了,可是一想到以后要管一个大院子,什么火都给熄掉了
看着梳子上的头发,我心痛地揪心。
“奴婢该死——”丫鬟玉梳一看新夫人眼色不明神情闪烁,赶紧跪了下来。
“无妨——”我将头发理顺没塞进了香囊“起来吧”
“夫人——”丫鬟受宠若惊,她没有说出口,自己是被少爷派来故意一旦事成,她这个贴身丫鬟必然会在少爷身边有一席之地,虽然少爷没有挑明但是她如此聪明怎会不知道少爷言下之意,一想到少爷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那般温柔,她就早就失掉了良心
“我本就不是出生于富贵之家,甚至连小家碧玉也算不上”自打我穿越到这儿就一无所有,我可没有骗人“甚至在这新家里也没有一席之地,我又凭什么来使唤你玉梳是个好女孩,我又怎么舍得训斥你”玉梳一愣,当了这么多年的丫鬟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她自然是分得很清楚“夫人言重了”话还没有说完,一双玉白圆润的手却已经身在了玉梳面前,不待玉梳有什么反应,就已经被玖颖扶了起来
“这些东西空带着有什么用——”我看着晃眼的金不摇,伸手就一把把它拉了下来,一个瞟眼看见了玉梳不明的眼神,我赶紧说道“玖颖不是怪罪玉梳,只是玖颖向来喜欢素淡,玉梳不必在意”看着玉梳依旧盯着金不摇,我一伸手扯过她的手,就将金不摇塞进她的手里“我忘记了给见面礼了,这个你既然喜欢就收下吧”
玉梳心头一怔,不能言语,甚至连手都忘记了伸缩,如此单纯的人,如果不是少爷的夫人她怎么忍心对她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转而手紧紧攒紧手上的金不摇,为了少爷的温柔,即使化身恶魔又怎样眼中的狠厉让玖颖眨了眨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就在玖颖一闭眼的瞬间,玉梳的眼神里满是卑恭,玖颖摇摇头:莫不是觉多睡了
“少爷说了新媳妇必须给老夫人跪安一柱香——然后上茶——”玖颖傻眼,一柱香,自己的膝盖,痛苦地挣扎半刻,在玉梳面无波痕的脸上捕捉不到一丝蛛丝马迹,难不成真是什么家规,及时不甘心,算了,希望老夫人在天之灵可以看见自己的诚心吧
玉梳看着僵硬着跪着的少夫人,心里开始了战争,神思恍惚中,某人的脸早就抽了筋,手下意识地抚弄着自己麻木的膝盖,真恨不得去吹那炷香,让它快点燃烧
“夫人,时间已经到了——”就在玖颖开始适应这种麻木的时候,玉梳的话惊醒梦中人“请敬茶”玉梳将茶递了过来
玖颖一怔,这双腿根本不是自个儿的,怎么接过来,可怜兮兮地看着玉梳。于是只一眼,变沉默的埋下了头——
奋力勾过茶杯,恭恭敬敬地慢慢地挪过去,至于为什么吗,还不是因为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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