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上去这辆车好像在这里停了很久一样耶。我今天早上刚起床开窗的时候好像就有看到哦~,只是没怎么留意这是辆出租车还是别的什么车而已,好像这辆车就是专门等我们的一样耶哎呀呀,池晓央,你想多了吧,真是的,连自己好不容易走个运都要怀疑~。
这时,天元已经提着行李优雅地走到了车面前,看到霸占着副座的我,轻笑着说:“呵呵,晓央,你喜欢坐副座的习惯还真是已经根深蒂固哦~。”
我猛地一个激灵~,子太跑车的副座位置那么猝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包括那触目惊心的九个红色大字——“此座不坐人,请往后坐”
不~,我不要想起他~~,不要在即将离开时还有哪怕一丁点的犹疑~!
于是,我咣咣咣咣地死命甩了几下脑袋后,便赶紧爬到了出租车的后座位置上,然后把天元扯进来紧挨着他鬼灵精怪地说:
“嘻嘻~~,再怎么根深蒂固的习惯也还是可以为了我的天元而改变的哦~,因为喜欢你才是我最最最最根深蒂固的习惯呀,呵呵呵呵。”
“晓央”天元有点动情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看他亮亮的眼神,一定是被我刚才那句深情的话感动了吧,呵呵。可是,他不知道,那句话其实不是讲给他听的,是讲给我自己听的,讲给必须、绝对、务必、无论如何也要忘掉子太的我自己听的
“咳咳~。”啊,坐在前面的司机一定快要被我们俩的打情骂俏给烦死了吧,我赶紧反应过来,笑嘻嘻地递给他一句:
“呵呵,司机大伯,不好意思哦~,让您久等了。我们两个去机场,拜托啦。”
“哎呀呀~,小丫头,你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应该是我跟你们俩说不好意思才对,我打扰了你们这对小夫妻培养感情。不过没办法呀,我要快点知道你们去哪儿,才好快点带你们去呀~,否则,万一耽误了你们的行程、误了你们的要紧事就不好了”
哇哦哦~,这个司机大伯人好好哦,声音听起来也好和蔼好亲切的,笑容更是和蔼亲切加慈祥耶~,感觉真的好像亲人一样耶~,如果年纪再大点,就跟我爷爷差不多了,我好喜欢。不过,他怎么说我和天元是小夫妻呀?汗~
“这个~司机大伯呀~,您别误会了,我们俩不是、不是那个什么您说的小夫妻~~,我们还是高中生呢~!”关于这一点,我池晓央当然是一定得声辩清楚的!
“哎呀呀,小丫头,你害什么臊呀~,反正早晚都是嘛!我的眼光一向都很准的哦~~,哈哈哈”什么呀~,这个司机大伯也太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耶~,我是已经认定了天元、以后一定要跟他结婚的嘛~,呵呵。
哇噻~~,这个司机大伯一定已经开了好多年的车了,要不然怎么可以把车子开得这么好这么稳?我坐在里面好舒服、好有安全感哦~,呵呵呵。哼,不像那只死橙子,每次开车快得像要去自杀一样,搞得我每坐一回好像就在鬼门关遛了一圈一样去去去~,池晓央,你想死是不是,干嘛又想起他~?不准想!不准想!
“啊~!等等~!不对!司机大伯,为什么走这条路啊?这条路好像不是去机场的耶~。”我突然发现了这样一个大问题。
“呵呵,小丫头,这条路是去机场的咧~。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早就把这个城市的路线摸得滚瓜烂熟的了,闭着眼睛都能开呢~,怎么可能搞错?!走这条路是因为它离机场最近,我这不是想早点把你们送到机场、怕延误了你们的行程吗?”
啊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司机大伯可真是好心啊~,我都要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了,当然就没再提出什么异议。
不知不觉间,出租车就开到了一个工地附近。哦~,我知道这里,是正在兴建一所新学校嘛~。
(4)晓央!快跑
“刹——!嗤——!”突然,出租车一个猛地急刹车停住了。原来是有个长得像花田鸡的中年妇女在拦车,只见她满脸的鼻涕眼泪,朝我们不,准确地说是朝着司机和天元鬼哭狼嚎着:
“呜呜呜呜~两位帅哥!帮帮我!帮帮我!我老公的精神病又犯了,他一个劲的在拔草吃呢~,吃完后又往树上撞!他力气比野牛还大,跑得又比野猪还快,我怎么抓也抓不住他。麻烦你们赶快帮我把他抓住,然后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去好不好?”
汗~晕~
但是天元和司机是多么有爱心的人,见到花田鸡如此苦苦哀求,岂有不帮之理?所以当然就啪嗒啪嗒地赶快跑去喽~。把我一个人留在车里。
呜~,郁闷~!我也想去啊!但是我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防碍到天元与司机大叔!不去就不去!但是待在车里真的好闷哦!嘻嘻~~,还是到这附近转转吧,起码可以少坐点避免长成大**嘛~,呵呵呵。
我这么一想就要去开车门,但是没想到
“哇呀呀~,有没有搞错啊~?车门为什么打不开?”我使出吃奶的劲抓着门把手左扭右转前推后拉的,那个该死的车门就是像要故意跟我较劲似的纹丝不动耶~。呼呼呼~,气死我了。
“等等~!”我突然猛地一拍脑袋,反应了过来。晕~,池晓央,你真是个白痴,车门打不开肯定是从外面反锁了呀,没错,真的是从外面反锁了耶~。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我完全不知情耶。嗯~,肯定是刚才司机大伯和天元离开前干的。
可是,有点奇怪耶~,司机大伯干嘛要这样做啊?难道是看出我有多动症、担心我到处乱跑迷了路他们回来时找不到我?或者是职业习惯——习惯离开车前锁门以防小偷,但是疏忽了里面还有一个人?
哎呀呀~,池晓央你想那么多干嘛?反正那么亲切那么和蔼得像我爷爷的司机大伯一定不会是坏人的啦~,他可能是不小心把车门带锁了呢,我被关在车里又不会死,天元和司机大伯很快就会回来的嘛~,呵呵呵。
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这么寒~?是从头顶开始往下升出的一股寒意耶~,嗖嗖嗖嗖迅速灌满全身~~
还有就是老感觉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耶
脑海里突然闪过发生在情人节里的那两次暗杀,惨白的雪地,炽红的鲜血,为了救我差点丧命的子太和天元
妈呀~,不会~不会是第三次暗杀又要开始了吧?而且、而且这一次我还会终于在劫难逃?天啊~,不要啊~,不要
呸呸呸,不要你个头啊,根本就是——不会的啦!不会发生第三次暗杀!今天又不是情人节,离情人节还早着呢~,而且天元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只要有他在,我就一定不会有事的!嗯,一不会有事!
睡觉,睡觉,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正好昨晚没睡,我现在真的困得很。
可是刚合眼没多久,不过也差不多要跟周公牵手了的迷糊时候,耳朵里突然轰地跳进一个由远而近的熟悉声音,而且此声音现在是极端地貌似杀猪声,那个极端地貌似杀猪声的焦急声音冲我大喊:
“晓央!晓央!快跑!”
呃~?快跑?干嘛要跑?难道我所在的这辆车就要爆炸了吗?切~,这又不是在拍黑帮片,哪来那么多爆炸!你打扰了我睡觉我才会火得要爆炸呢!哼~!
不理他!不理他!睡觉,呼噜呼噜~
“笃笃~!晓央!啪啪~!晓央!”该死的~,好讨厌的声音呀~,现在居然又是“笃笃”又是“啪啪”的拍车窗玻璃,还外加扯拉拽门的。管你怎么样呢~,神经病!睡觉,睡觉,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哇呀呀~,该死的门,怎么打不开?呜哇哇~,晓央,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砰砰砰砰——哐啷——哗”我的妈呀~,好吵呀~,到底是什么声音?简直是一级噪音,而且还好像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呢~。哇呀呀~~,不行,我要控诉,控诉这个可恶的噪音制造者!
我忍无可忍地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
啊啊啊~,这一睁就不得了了,我立马像喝了500毫升冰镇可乐一样“嗝~”地一下清醒了!因为~,因为~~
因为不知道从哪个鬼洞里冒出来的阳旭正在把我从破了一个超大窟窿的车窗拖出去呢~。等等~,那扇刚刚我睡觉前明明还完好无损的车窗怎么现在就破了个比脸盆还大的鬼窟窿呢?
“啊呀呀~~,阳旭!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你把司机大伯的车窗玻璃给砸坏了!罢才那个什么‘砰砰砰砰——哐啷——哗’的一级噪音就是你砸车窗玻璃发出的声音对不对?哇呀呀呀——,你干嘛要这样做?你有病啊你”“砰嗵——!”
我还没说完就呆成了木鸡。
天啊~,我怎么会想到,我怎么会想到我刚刚还好好待在里面睡觉的那辆pp出租车,在那个魔鬼般的巨响“砰嗵——!”之后就变成了一堆惨不忍睹的废铁~!
但是那个魔鬼般的巨响“砰嗵——!”不是魔鬼发出来的,而是比魔鬼更邪门的一块超超大钢筋水泥板,它不知道是从多少米高的施工大楼上“飞”下来的,重重地“飞”下来,重重地毫不害臊地一**坐在司机大伯的那辆pp出租车身上,直接导致了可怜出租车的惨死
呜呜呜~,可怜的出租车啊~,真的是好可怜好可怜,这下司机大伯该怎么办?他一定要哭死了!
呼~,好险啊~,如果我现在还待在那辆出租车里面的话,那我肯定就变成肉过了!
啊~,原来刚才阳旭是在救我呀!他肯定老早就看到那块超超大钢筋水泥板在空中“飞”了,他料定它一定会一**坐在司机大伯的那辆pp出租车身上,所以赶紧跑过来奋力把我弄出了出租车。
“呜呜~~,阳旭,对不起啊,是我错怪你了,我刚才真是该死,不光烦你打扰我睡觉,还说你‘有病’,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奇怪耶~,为什么没有回音?阳旭呢~?明明刚才才把我架出车窗抱着我在地上打滚呢(阳旭抱着我在地上打滚的用意应该就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那辆出租车尽量远一点吧),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啊~——!阳旭,阳旭你怎么啦~?”当我的目光终于搜索到他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叫。我没法不惊叫啊,因为、因为阳旭居然一动不动地倒在一根路灯柱子旁,额头在汩汩汩汩地冒着鲜血,好多好多的鲜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鲜血
呜呜呜~,可怜的阳旭,他一定是刚才救我时由于太急或者惯性作用之类滚在地上滚得有点过了,所以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头撞到了那根路灯柱子上,把头撞伤撞晕过去了。
天啊~,他不会死吧?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跟死人没什么差别耶~,好像连心跳都没有了一样。呸呸呸,池晓央你这个乌鸦嘴,你去死吧,居然咒这么好这么可爱这么帅呆呆的阳光天使死!嗯~,他不会死的,他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可是我为什么那么恐慌~,突然而来的巨大慌乱与心痛让我呼吸不过来~~
我哭着扑过去,抱住他使劲地摇:“阳旭,醒来,醒来!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仙儿”也许真的是我的鬼哭狼嚎把上天给吵烦了,他终于让阳旭醒了,但是,为什么从他嘴里幽幽冒出的是这两个字?他最喜欢的、惟一喜欢的人始终还是那个早已经住在天堂的女朋友仙儿吧?
可是印在他瞳仁里的人明明是我啊,我明明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地在他漂亮无比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哭得一塌糊涂狼狈不堪的慌脸,真的是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他~难道又把我当成了仙儿?
“呜呜呜~阳旭,阳旭你还好吧?你要撑住啊,我立刻找人来送你去医院”
“呵呵,我终于要见到你了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天啊~,阳旭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为什么我有点听不懂?是对仙儿说的吗?
啊——!等等~!什么“我终于要见到你了”“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难道是他要跟仙儿在天堂团聚吗?
“不——!不要——!阳旭,阳旭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可是他不听我的话呀~,他不听我的话,现在的阳旭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阳旭,所以他不听我的话,他漂亮无比的瞳仁慢慢地暗了下去~、暗了下去~~、暗了下去~
直至——
“啪”地一声,关上了,眼皮关上了,犹如关上了活着的门
我的心也随之“啪”地一声跌入无止境的黑暗地狱~
“阳~~——旭~~——!!”无法不歇斯底里好尖叫,无法不悲痛欲绝地哭泣,无法不肝胆俱裂的疼痛,无法不——
眼前一片漆黑~~
我~晕倒了吗?因为阳旭?
可是,阳旭,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真的舍不得,好舍不得好舍不得~~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阳旭
(5)快乐的无尾蛇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阳旭”我抓到一只手,哭着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那是阳旭的手,可是我错了,是天元的手,我的天使男朋友天元的完美俊脸上还是绽放着他那一贯迷死人不偿命的天使微笑,可是我明明从他的眉眼里读出了那极力隐藏着的担心与忧愁。
“晓央,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呼~,幸好你没事,只是刺激过度所以昏倒了。你刚才在昏迷中一直叫着阳旭的名字”
啊~?我刚才在昏迷中一直叫着阳旭的名字?不会吧?天啊~~,池晓央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在昏迷中叫除天元外的别的男生的名字呢~?而且还恰巧被准男朋友天元给听到了!呜~,他肯定伤心死了!我当然不能让他伤心,所以得赶紧向他解释啊:
“对不起,天元,可是我是因为”
“我知道。”他宽容地微笑着打断我“我知道你是因为太担心阳旭,我也很担心他。真的是个很仗义的朋友,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我很感谢他,你的救命恩人就等于是我的救命恩人!”
“呜哇哇——”听到他这么说,我突然止不住地放声痛哭“阳旭阳旭他~、他死了呜哇哇哇~”
“啊~?死了?谁说的?”天元居然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惊讶。
“呜呜~我说的呀。他是死了啊,我亲眼看到他的眼睛啪地一下就闭上了,他说他到天堂去跟他以前的女朋友仙儿团聚了,呜呜呜~”我哭得不能自已,浑身拼命地颤抖。
“晓央。”天元心疼无比地把我轻搂进怀里“傻丫头,阳旭没有死,他只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而已。他只要醒过来然后疗养一阵就会好了。不信,你现在可以亲自去看他哦~,他现在就住在你隔壁的病房里。”
“啊——!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阳旭他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我咚地一下从天元的怀抱里跳出来,也不顾自己是光着脚丫的,兴奋地蹦到了地上。
“嗯~,真的,千真万确的真!”天元边帮我轻柔地擦挂在腮边的眼泪边微笑着点头道。
“哇呀呀~,太好了,太好了!”我狂喜地使劲在地上蹦个不停“我现在就要去看他!我现在就要去看他!”
我说着就要往阳旭的病房冲去,却被天元一把抱起放到了病床上。
“你~、你你你你要干嘛~~?”我的脸唰地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
“呵呵,晓央你说呢~?你认为我要干嘛~?”天元突然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调皮笑容。我一时不由地呆住,因为天元的调皮笑容实在是太太太可爱了,简直比可爱精灵阳旭的笑容还要可爱呢~,真没想到我的温柔天使居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呵呵。
“我、我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天啊,他不会是要这~、这可是在病房耶如果被别人看到了
“呵呵,瞧你脸红成这样。不要紧张,我只是要”天元说着突然向我凑近过来,我吓得大叫一声捂住脸闭上了眼睛。
“晓央,你怎么了?干嘛吓成这样?我只是要拿放在你身旁的那条毛巾而已。”
“啊~?只是~要拿~放在我身旁的~那条——毛巾~?”我唰地放开捂住脸的手,睁开了眼睛。
“呵呵,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天元的微笑就像月光一样皎洁无暇。
“没~没有啊,我没以为你要干嘛啊~,真的没以为你要干嘛”我赶忙一个劲地摆手说。晕晕晕~,池晓央,你真是不害臊,脑子里哪冒出那么多的其它颜色的思想啊?真是丢脸死了,丢脸丢到家了!
可是天元要干嘛呢?我是要去看阳旭的,他拿着毛巾,还抱我放在病床上?干嘛~,干嘛?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天元微笑着优雅地蹲下身,一手抓住我的脚踝,一手开始用毛巾给我擦起我的脏脚丫子来了!啊~,原来他是要帮我用毛巾擦干净刚刚踩到地上踩脏的脚丫子呀!我又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赶忙边挣扎着抢他手里的毛巾:
“不要不要,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自己来”
“乖,坐好,不要动。”天元灵敏地闪过我的抢夺,扶正我温柔的说。啊呀呀~,没办法,天元天籁般的声音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尤其再加上那天使般的迷人微笑,我真的是没法拒绝呀,所以就只得乖乖地臣服——任凭他摆布喽~,呵呵(脸红红ing)。
呜~天元真的是好好哦~,他那么轻柔那么专注地给我擦脏脚丫子,那么轻柔那么专注地给我穿鞋,仿佛在做着全世界最重要最庄严最神圣的事一样,仿佛在其中倾注了他所有的热情所有的真情所有的爱情
尤其是他的动作好帅好优雅哦,啧啧~,简直迷死人了!哎呀呀~~,没办法呀,谁叫我的天元长得那么那么帅呢~,人帅就是做什么事都帅啊~,呵呵,瞧我,又花痴起来了。
“晓央,晓央。”
“啊?!什么事?”天元叫了我好几声我才从花痴状态中走出来。
“呵呵,晓央,怎么一直看着我发呆呢~?鞋子已经帮你穿好了哦,你现在可以去看阳旭了。”
“哦”我红着脸低头吱了一声。汗~,刚才真是丢脸死了,盯着天元发花痴还被他发现了。
“晓央,是要我抱你过去吗?”见我还没有要动身下地走的意思,天元关切地问我。
“啊~?抱我过去?当然不要啦!天元你不要这么宠着我好不好?要是一直被你这么宠下去,我迟早有一天会退化成无尾蛇的。”
“什么~?退化成无尾蛇?”天元的脸上唰地生出一根黑线。
“就是因为你宠着我啊~,什么事都不让我做,又不让我动手又不让我动脚的,我的手脚老是不劳动派不上用场,它们就会觉得自己没用了是废物了,就会生气沮丧加自暴自弃地缩回我的肚子里面去永远的冬眠了。这样一来,我两只手两只脚肯定就没了嘛~,就剩个头和身子在外面,再加上我是人本来就没尾巴,你说这不像无尾蛇像什么?”
“呵呵~。”天元被我逗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小鲍主变成无尾蛇的!即使有一天不小心变成了也没关系啊,我也变成无尾蛇来陪你就是了。”
“什么呀,我才不要变成无尾蛇呢~,死都不要!所以,圣天元,我现在红牌警告你哦,不准再这么宠着我了,我要——‘自己动手,丰衣足啊~!”“食”字还没说出口我就不由地大声惊叫起来,因为天元突然轻松地拦腰把我抱起,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我站在病房里,在我耳边带着忧郁的语调轻声说:
“晓央,你知道吗?其实我是真的想要你变成无尾蛇,然后我再立刻变成无尾蛇来陪你,这样,我们不再是人,我们俩单独拥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就只有我们俩,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了,我们俩可以永远平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什么呀~?天元干嘛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难道他察觉到我的心里还在想着子太吗?他还在担心子太会继续来扰乱我们的生活?还是、还是他以为我对阳旭也有意思?因为我在钢筋水泥板突坠事故发生时以为阳旭死了而心痛得昏迷过去,而且在昏迷中还一直叫着阳旭的名字?晕晕晕~
“笨晓央,放心好了,我不是担心身为人类情敌太多应付不过来啦,而是担心——暗?杀!”“啊?暗杀?”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突然在这么浪漫温情的时刻提到这样两个恐怖的字,尤其是我还很不幸地已经遭遇了两次暗杀。
“没错。”天元此刻的表情严肃得就像个侦探“据我推测分析,这个钢筋水泥板突坠事故绝对不可能是意外,而是人为策划伪造的一次暗杀行动,而暗杀对象就是你!”
“啊——?!不会吧?第三次暗杀?”我全身的寒毛都要吓得竖起来了。
“没错!就是第三次暗杀!”天元很肯定地说。
之后,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晓央,你还记得那个看起来很和蔼亲切的司机大伯吗?”
“记得记得。感觉有点像我爷爷耶~,我好喜欢他的。呜~,他好可怜哦~~,宝贝车被那块该死的钢筋水泥板砸得稀烂,现在一定很难过吧?我们是要帮助他吗?”
“帮他?”天元居然很惊讶“晓央,我们还是先帮你自己吧。”
“啊~?为什么?”
“因为那个司机就是帮凶之一!”
“不可能吧~~?他看起来人那么好,如果他年纪再大一点的话,我都想认他做爷爷了呢~,更何况他也是受害者呢~,他如果是帮凶的话,就不会那么蠢得拿自己的车陪葬吧?所以啊~,天元,你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千万不要乱说哦~。”
“呵呵,但愿我是在乱说。”天元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管怎么样,晓央,我们去巴黎的行程肯定是要推迟了。”
“那是当然的。因为阳旭为我受伤了嘛,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耶~,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直到他康复出院。在这之前,我是绝对不能丢下他去巴黎的!”咦~,好奇怪哟,我居然好像从自己的声音听到了兴奋耶~,心里面更是滑过一阵莫名的暗喜。晕,池晓央,你怎么会这样?难道你根本就不想去巴黎吗?
呼~,幸好天元好像没察觉到我的这份心思,只是幽幽地点着头说:
“嗯~~,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