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宗岁重察觉到阮椒的动作,带了一丝紧张的眼神也变得柔软下来。
怀里的人瘦削而不柔弱,是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柔韧感,几乎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能把他的怀抱塞满,也塞得他心里再没有一点空隙了。
油然而生的,大概是跟他从没有过的……满足吧。
两人静静地搂了很久,直到一抹微光从外面投入进来,他们俩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这么抱了一个多小时,不仅天亮,连太阳都升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后,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放开手。
阮椒后退一步,抬起头来。
现在的学长跟以前的每一次都不同,以前的学长是疏离的、禁欲的、沉稳的,即使他们熟悉以后,他跟学长亲近了很多,但也没有一次和现在一样,神情缓和,眼里透着暖意……与对自己的情感,哪怕并不泛滥,却清晰可见。
这难道就是亲厚学弟和……新任男朋友的差别吗?
阮椒忍不住就笑了,他就这么胆大包天地踮起脚,猛地把自己的嘴压上了新任男朋友嘴,贴了三秒钟后,痛快地放开,准备再后退。
但这次他没能推开,新任男朋友眼里的情绪沉了沉,接着一把抓起他,直接提了起来,压近自己,又一次的双唇相贴。
阮椒被轻轻咬住嘴唇,他不由微微张开口,滚烫的气息顿时涌入他的口中,与他亲密地纠缠起来,就像是……就像是要把他吞进去一样。
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这样的学长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学长了,但是他很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抬起手,搂住男朋友的脖颈,毫不客气地也纠缠上去,亲昵地缠绵起来……
·
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时,已经八点多了。
阮椒舔了舔微肿的唇,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拿着勺子搅动里面的白粥。
在他的身边,身材颀长的青年修长的手指压住案板上的热烫烫的香肠,另一只手捏着细长的刀,一片一片地在砧板上切下。
两人都没说话,但是气氛却是静谧里透着一丝温馨,明明是头一次一起做早餐,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是做过了千百次一样,分工合作,没有一点尴尬、僵硬的地方。
阮椒又搅动几下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只小碗,一人盛了几大勺白粥,那边宗岁重也刚好都切完了,从容地装盘。阮椒从另一只锅里舀出两只咸蛋,悄悄放在砧板上。刚把香肠装盘的宗岁重发现砧板上多了两只咸蛋,很利落地对半切开,又用餐盘装起来。阮椒从另一边打开豆浆机启动,用两只细长的玻璃杯接好,而宗岁重又切来一条黄瓜,用麻油香醋和一些调料拌了拌,又装了一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