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一样追着别的女人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学敏很冲动地回了他一句,回完之后才这然惊觉自己像是在质问他当初为什么抛弃她,再来又好像自己跟颜平之间真有什么暖昧关系一样。
烦死了,真是越捞越黑,算她怕了他。“那个人是我们公司的小老板,我今天出来不是为了跟他约会,而是为了谈合作事宜,所以才特地从台南上来台北的。”
“台南!你搬去台南住了?”她搬的一次比一次远,她是想远远的痹篇他吗?孟允谦皱眉,而学敏却在心里叫惨。
完了,她刚刚是不是透露了她的行踪。
“不对,你住在台南,为什么会跟老板约在台北?”这似乎说不过去,孟允谦马上察觉到不对劲之处,而学敏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越说越多。
“我在写些东西。”学敏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而且眼神时时提防着,如果他胆敢问她写什么,她会告诉他那不关他的事。
没想到孟允谦反倒是问她“你不会是写我们那段过去吧?”
“我哪那么无聊,拜托,我是写言情小说耶啊!”这一次她真的咬到舌头了。
她果真把自己的馅全都讲露了。算了,讲了就讲了,要是他敢笑她,那她一定跟他拼命。学敏板着脸,打算孟允谦若是开口讲一句难听的,她马上走人,而孟允谦倒是没笑她,因为他的目的在掌握她目前的生活。
看样子,她似乎一个人也过得很不错。
“想不想去见易荃。”孟允钱冷不防地提起女儿。
“易荃来了!”学敏一听,便兴奋着转头左右张望着。看得出来她也很想见易荃。知道她没他以为的那么排斥易荃,孟允谦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没来,但你可以去我家看她,她长大了不少,现在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了。”
“真的吗?”学敏也很想见易荃,但她不想去他家,不想跟孟允谦有更多的牵扯。
“我还是不去了。”她摇头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急着回去。”
“回台南?不会吧,这个时候回去。”他看了看时间,又说:“这时间回到台南不会太晚了吗?”
“不,我会在台北待一晚。”啊!她又讲了什么!她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笨过,人家只不过问个话,她便什么都招了。学敏的脸色又气又恼,而孟允谦似乎还没发现她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径自在那规划着。
“既然要留在台北,不如住我家吧,一来,那里你熟;二来,你还可以见易荃一面,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不不,我不能住你家。”学敏急忙摇头拒绝,像是他的提议是要拉她上断头台一样。
她的反应令孟允谦很火大。他从来没邀女人住他那过,第一次邀请便让人打了回票,这感觉令他十分不舒服。
“我倒是很想听听看你为什么不能住我那?”
“因为、因为”完了,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孟允谦起疑,甚至不会发现她不愿意让他知道的秘密呢?
啊,有了!“我住朋友家。”学敏赶紧找个借口措塞。“我跟朋友说好了,临时改变主意不好。”
“朋友家?”他狐疑地挑高了眉头。
“嗯,没错。”她点头点得十分笃定,这样他就不会再问东问西地怀疑地了。
“我记得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不是吗?”
“那是以前,我现在长进多了,这一年多以来,我交了不少朋友。”
“是吗?”
“是的。”的再次点头保证。
而他会信她才有鬼。“你这一年多以来都躲在台南,那你怎么交这许多朋友,而且还是住台北的朋友?”他点出疑问。
“因为我那些朋友都跟我一样从事这行业,我们平时没见过面,只通过电话。”
“而你宁愿去住一个从未谋面的人那里,也不愿住我那!”孟允谦的眼睛眯成危险的细线。
完了,她好像误触地雷了。可是,他也真奇怪,干嘛一直要她去住,她不去就代表有她不想去的理由嘛。
“你审问犯人审完了没有?我可以走了吗?”跟他同处一室,令她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已。
学敏抓着她的包包,打算随时走人,而她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是孟允谦所不能忍受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干嘛一见到她便问东问西的,照理说,他们两个既已离异,就跟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了,更何况她的态度又是这么差劲,他没道理缠着一个痛恶他的人。
“你不讲话那,我当你默许了,我走了哟?”学敏抓着包包,屁股离开椅子,打算他一点头,她马上往外冲。
“我送你。”
“不用。”她几乎是用尖叫的拒绝。
他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吧!孟允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学敏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
“没有啦,我的意思是,我朋友就住在这附近,走没几步路就到了,你真的不用送我,”顿了顿,看他的脸色,好像还是不怎么好看。学敏举起手来挥了挥。“bye-bye”他还是没反应。“那我走了哟!”学敏了站起来,看他还是没反应,她是连忙拔腿就跑。
她的态度太奇怪了,像是怕他闯进她的生活会发现什么似的,而她越是小心翼翼,他越是想知道,所以当学敏拔腿一跑,他马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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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踪她一点也不难,因为她没搭计程车,反而很费时地一路转搭公车,所以孟允谦轻而易举地开车追上她。到了目的地,他看她进了一家小旅馆。
这就是她所谓的朋友家吗?
发现她的欺骗,孟允谦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她竟宁可住这脏兮兮的地方,也不愿跟他回家!他是毒蛇猛兽吗?令她如此危恐避之不及!
孟允谦气呼呼地下车跟了上去,打算问个究竟,但当他一路跟随着她到了一间仓库,从门缝看到她从一名妇人手中接过一个小贝比。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孟允谦压下怒火冲天的脾气,打算先看个清楚之后再发飙。
“你回来晚了!”那名妇人显然很生气。
而一向心高气傲的学敏却一味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事担搁了,所以没办法准时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害我被老板骂?”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不断的低头重复。
而在一旁的孟允谦打算那个妇人要是再大声说一句,他就冲出去问她,只不过是晚点回来,有那么严重吗?她挨老板的刮,学敏都已经说抱歉了,要不然她还要怎么样?钱能解决问题吗?
真想把一叠钞票丢到她脸上,看她还发不发脾气?但孟允谦把这股冲动给按了下来,因为他还想看后续发展。
学敏把两张一千元的大钞送到妇人手里。
“才两千块!”妇人嫌少。
孟允谦也觉得太少了一点,毕竟要羞辱人得财大气粗才够张力。
“我们说好一个小时一千块的,我出去不过一个多小时。”
“但我被老板骂了。”
“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学敏是真的为难。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大家都难看,她也很想发火,骂这妇人食髓知味。
她的小贝比还小,吃饱就睡,不吵也不闹,一小时一千块,对看顾小孩而言根本就是天价,她还嫌不满意,更何况她在工作的时候偷兼差,本来就该有心理准备被老板骂,她还把错归咎到她身上来,真是太不公平了。
“算我倒霉,算了,不跟你计较。”妇人拿了钱还是很生气,而学敏则是满脸疲惫地转身打算回到自己的租房。
见她脚跟一转,孟允谦马上闪身躲起来。
他下意识觉得这个时候,他跟她不宜见面,所以他躲在暗处看她住进三一七号房。
这间小旅馆一看就不太干净的样子,想必也不怎么舒适,而她又带了个孩子,她这样怎么能睡好觉。
孟允谦的眉头打了层层死结。他想了一个计策,便转身去跟上大夜班的服务生交代“你去跟三一七号房的房客说那间房要维修,她必须搬到凯悦住一晚,请她见谅。”
那个服务生根本拿他当疯子在看。拜托,在他们这住一晚只需要两千块,但在凯悦住一晚最少需要五千多块耶。要客人搬到凯悦去住,那差价谁付?
不想理他,服务生继续看他的杂志。
孟允谦把他皮夹里所有的千元大钞往柜台一放,服务生马上眼睛一亮,刚刚那不屑的态度已不复存在,但还是当他是疯子,毕竟哪有人这么凯的?
“我马上去说。”
“如果三一七的房客有疑问”
“全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说是您交代的。”
“那你会怎么说?”
“我会说是我们旅馆的疏忽,因此为了致上我们最高的歉意,才请她委屈一晚移驾凯悦,先生,您觉得这说法还满意吗?”
“满意是满意,但说词可以不用那么夸张。”还移驾哩!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鬼。“那如果她不搬呢?”
“哎呀,不会不搬的,因为她那个房间的浴室漏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你来之前,她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来反应了。”
“那你为何不帮她换间房?”孟允谦气得想掐死这个服务生。他是存心想淹死学敏是不是?
服务生耸耸肩,一副他也没办法的表情。“换房间也没用啦,因为我们每间房都有些小问题,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房价为什么这么便宜。”在台北市区耶,住一晚只要两千块,更何况他们的住客向来只休息,专做偷情用途,也没人会在意房间哪有小缺失,总之,安啦,反正,他不是要帮她换房了吗。
服务生一副乐天派的模样,差点气死孟允谦,但他也莫可奈何,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把学敏安置到一个能令他放心的地方。
他走出去打电话,利用自己的关系在周末假日才订到一间房,还是总统套房,而从一个三流小旅馆转而住进凯悦的总统套房,就不知道学敏会不会起疑?但这现在这不在他考量的范围内。
他安排了她的住所,还打电话委托一家征信社,他要知道学敏这一年多以来到底瞒了他多少事,重要的是,她怀里的那个小贝比是谁的种?他觉得十有八九是他的,但是刚刚有距离的匆匆一瞥,他又觉得那个小孩黑不拉几的,丑死了,有可能是他的小孩吗?他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