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的布艺沙发都被割开,露出内里弹簧和海绵。
不过好在她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通往低下休息室的门被锁上了,门上有钝物撞击的痕迹,大概是有人想暴力破门,但是低估了这扇闲来没事被多多良加固过的超级铁门。
地下休息室有着酒吧的仓库,和学长住宿的房间。一般来说出云哥不会锁上这扇门,除非酒吧处于无人看守的状态。
再加上酒吧内没有打斗的痕迹,纱织已经很确定homra被‘入侵’的时候处于空无一人的状态。
只是难以想象,之后草薙出云看到他最心爱的酒吧被这么破坏了会有多暴怒...
无异于夺人之妻了叭。
不过,到底是什么组织敢明目张胆袭击一位王权者和其氏族们的居所?
平常争夺地盘的都只是小打小闹,这样的行径,已经和正式宣战没有任何区别。
是她离开这座都市太久,还是十四年前,前代王权者们暴走造成半个都市的消失的事件,已经被选择性遗忘?
纱织凝眸思忖片刻,实在想不到东京都内还有什么组织敢这么做。她转身走回酒吧门口,拨打出云的电话。
毫不意外的区域服务外,无人接通的电话陷入无尽忙音。
接下来纱织又试了试,但包括周防尊在内的吠舞罗所有成员的电话都打不通。
她关掉拨打界面,提着华夫饼的袋子站在门口,微微蹙眉凝视着西南的方向。
那个方向非时院所在的御柱塔,纱织不得不承认,离开族人和氏族们的帮助,她连想知道自己的友人们遭遇到什么事情都无法得知。
或许说,她太自以为是和利己主义了。
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自私任性的丢下友人和族人,选择性的封闭视听,对出云哥之前的提醒也没在意,到现在纱织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她不后悔嫁给织田作,实际上能遇见他,就仿佛像是完成了她人生中最期待、最重要,也是最幸运的一件事。
不过…
她看着不远处从武装装甲车中下来的蓝色制服,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看来今天的平凡日常就暂时到此为止了。”
她真想早点回去见作之助啊。
*
名为东京法务局的某栋欧式别院内。
宗像礼司刚刚从屯所的地下牢房里出来,就看到他那位不太与人为善的蓝发下属,一脸冷漠烦躁地伫立在他办公室门前。
“伏见,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他推了推眼镜,略微反光的镜片遮住他眼中神色。
一贯慵懒、性格糟糕的伏见猿比古居然露出这种难以言喻地表情,偶尔看看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