圄,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得叫英台为着自己而得此悲惨下场。
“官府?呵,你这婆娘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们鸨母的生意为何会如此之好?又为何会从无人闹场?那自是有官府撑着的,砸了我们的招牌亦是瘪了他们的荷包,你可懂?”
恍若看傻子一般瞧着吴瑞珏,领头人只觉这女子竟是这般蠢,难怪会被丈夫休弃。而此番话一出,吴瑞珏面色苍白,腿脚酸软,莫非她与英台真就要毁于此地,再见不得亲人了么?
这厢祝英台听闻领头人的打算心下惊慌,她又怎能被带往那寻欢作乐之地,便只是想着就叫她心中汝钝刀磨着,立时挣扎了起来,无论如何她皆是要离去的。
“你们这群贼人且快放了我,否则若是我家中人找到此地定是要你们好看的,我是上虞”这会儿哪里管的上是否会被家人找到,若是连贞洁都不保又谈何与山伯双宿双飞,然于此时她要说之时别人却不见得要给她此种机会了,话未曾说完便只觉着后颈一痛,一阵黑暗侵袭而来,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已然堕入昏睡之中。
呲着牙,领头人面上尽是得色,叫你大喊大叫,如此晕过去甚好,吃些苦头方能调教好。
“还愣着干啥?将人都给我带上,此次得此尤物定然会得了鸨母的嘉奖,到时我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好。”
领头人不甚在意挥挥手,叫后边的小子们将人抬起都跟着他走了。
一行人堪堪转身走了几步,便生生被拦住了脚步。
只见一温润郎君眉眼含笑立于前路,那卓绝风姿果真叫人心下叹服,印于瓦蓝晴空之下如谪仙降尘,不惹半分红尘污秽。许是身体不甚好,身旁一俊朗男子长身而立,小心的扶着他,只那气势便叫人望而生畏,再不敢多看一眼的。
见其二人身后尾随众多仆役想也可知定是世家门阀人家的子弟,得罪不起。
“这朗朗乾坤之下竟有人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果真当我朝尽是酒囊饭袋之辈么?”清朗之音如山泉清冽,直入人心,带着几分动人的意味“不知几位是否愿意与小子往那官府一去,虽听闻你们方才所言那官府与你们鸨母关系甚笃,然我亦是有叫官府之人亲自拿下你们鸨母得能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妓院几人听此一言皆是惊慌失措,只见这两位郎君如此风度便可断定此话不假,再见其仆役一看便知是武艺好手,若要强抓自己等人定然不费吹灰之力,一时之间却也是心焦不已,忙忙求饶。
“两位郎君,且请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几条狗命吧,莫要脏了您的手。您若是有和吩咐,我们定然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的,只要您饶了哥几个。”
领头之人不愧是这几个人中的翘楚,谄媚的笑容忙着上脸,与方才的凶狠截然不同而却不见半点违和,可见惯做这类事的。
“哦,是你说的何事都可的那么此间还真有一事要麻烦于你。”
吴瑞珏只在见着那二人之时早就懵在原地,一时间万事不知。
他人她是不认得的,然那青衫儒袍的年轻郎君她是如何也不会认错的,即便是她早早几年未曾得见于他。那般俊秀清雅之姿,她又怎会相忘。只是为何为何祝熙之于英台之事视而不见?此刻不该先将她们救下再言其他么?
祝英台再醒之时只觉浑身疼痛,手肘之处更是刺人疼痛。
入目早早不是那偏僻一隅而是撒花绣帘,空气之中有微甜熏香气味,闻着便叫人沉迷。起身环视四周,此间布置精巧绮丽,富贵繁华之气尽显,让人遐想这屋子的主人竟是怎样的温香软玉,柔美可人。
“英台你醒了?”有惊喜之人从外而入,眼见着吴瑞珏进了门,却是小心将门掩好,似外间有何种怕人之物,只有这般才叫她心安。
“吴姐姐,你无事吧?他们未曾对你如何吧?”祝英台忙着迎上去,一把拉起吴瑞珏上下瞧着,甚至转了一圈来查看,见着好似无甚伤口的模样才放下心来“姐姐,这里是何地?”
这不问也就罢了,如此一问却是叫吴瑞珏泪如雨下,只扑倒在床上低声抽泣起来,虽看不到其面色,然只于其颤抖的身子也可知定然是伤心欲绝的。
祝英台坐于床边,只手轻拍吴瑞珏的玉背,低声问着:“姐姐你到底如何了?是不是他们”
“英台,我我好生后悔不肯听信父母之言嫁与门当户对之人,定是要跟着他一起离去,今日种种遭遇皆是为我自找,我自是不会有所怨怼。”
不等祝英台问完话,吴瑞珏只低声哭诉道,期间苦涩与悔意一闻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不记得吴家与吴瑞珏的筒子们,指路于第二章(话说我这是多久才把人拿出来晾晾啊,不记得实在是太正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