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不会吧不会吧?谢棋真的跑来了?16个小时的火车秦炎皱起眉,眼眶有些湿,甩甩头,爬上了床。那个疯子夏小川抽完了烟,神情有些疲倦。
秦炎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对他说:“那个,我明天有个朋友过来,可能会在这里住两天,没关系吧?”夏小川声音还是哑哑的说:“无所谓不是你女朋友吧?”秦炎慌忙说:“当然不是是我以前同学,男的。”
夏小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是每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秦炎回答:“是的。”夏小川脸上闪过一丝困惑:“那个说想你的?”
秦炎大窘,原来夏小川都听到了自己回答的那些胡话自己好像说过什么你想我也没用啊,要不就飞过来看我啊之类的话天啊!“不不是,那个,我们开玩笑的,嘿嘿,那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经常这么说话啊,不是的”
秦炎极力想解释,可惜似乎越解释越糟糕。夏小川笑起来,有些了然,有些伤感:“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明天正好我要回家一趟,让你朋友进来住吧。”秦炎小心翼翼的躺下去,过了半天,听到夏小川低低的声音:“你是不是那个?”
秦炎没懂:“哪个?”夏小川又没了声音,秦炎正要闭了眼睡觉,听到夏小川喃喃的似乎自语:“不是就好,这条路太苦了。”秦炎一点也不明白夏小川什么意思,可看他翻了个身,明显是不打算再说话了。
想想可能是他今天心情不好,随口说的两句吧?一想到谢棋明天真要过来,秦炎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只是想,这个疯子他跑来干什么?真的就只是来看看他?这个晚上,秦炎竟然失眠了。
一大早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秦炎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看到夏小川的床上已经空空荡荡,寝室里没半个人影。妈呀,几点了?!秦炎还来不及穿衣服,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一看,哇咧!快十一点了!
然后想起谢棋要他请假去接他的事,慌慌张张的从床上跳下去,这下完了,睡觉睡过头了,可恶,手机里每天定在七点的的闹钟今天怎么没响?
秦炎奔进了洗手间,刷牙刷到一半,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末。他老妈还等着他带鱼饲料回去过周末。秦炎仰天无语,谢棋过日子过糊涂了,怎么自己也跟着糊涂了?急急忙忙洗漱完,拿着那两包鱼饲料冲出去,二话没说的就伸手拦的士。
司机问去哪?秦炎说桥西美苑小区,司机吓一跳,要打表么?秦炎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他在干什么?打的?
学校离他家,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坐公车几乎要一个半小时,他竟然打的?最后一咬牙,秦炎说:“不打表,师傅您看大概多少钱?”的士司机说:“六十吧。”秦炎说:“四十五吧?”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五十元成交。秦炎归心似箭,他得赶着回去,喂鱼,陪爸妈吃饭,然后想借口说周末学校有事,不能回家,再奔回学校,迎接谢棋。
其实非要回家不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拿钱。秦炎的生活费是每周回家一次领取,这次谢棋要来,还得多要几百块钱。至少他得请谢棋吃两顿好的吧?回家吃了饭后,秦炎掐着时间又从家里往学校跑,气喘吁吁,一路上不断的看表。
公车堵在了十字路口,秦炎又急又气,心里不断的怒骂。这时候手机响了,秦炎一看是谢棋的号码,接起来就说:“你到了?在校门口等我,我立刻”
谢棋说:“我是告诉你火车晚点了,还有半小时才到站。”秦炎一下子软下去,瘫在了座椅上。还有半小时火车才到站,再加上谢棋下车后打的来他学校算起来至少还要一个小时后谢棋才能到。
刚才他差点就要从公车上跳下去,直接拦的士了。最后谢棋出现在秦炎面前的时候,秦炎已经洗完澡,把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喷上了空气清新剂,只差没买束鲜花来摆着了。
谢棋左右看了一圈,啧啧的说:“你可住的真舒服,哪像我,八个人住一间,简直是狗窝!”
然后看到秦炎的电脑桌上放着一包没开封的三五牌香烟,不由惊奇“你学会抽烟了?”秦炎说:“给你预备的。”谢棋笑起来,秦炎看他除了背了个书包,还带着把吉他,惊讶的说:“你大老远的跑来,还带个吉他干啥?”
谢棋嘻嘻的笑:“我学了首歌,弹给你听。”秦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还会这个?!”
谢棋把吉他抱在怀里,调了下弦,得意的说:“不知道吧?我爸当年就是靠这一手拐到我妈的,在她宿舍楼下弹吉他唱情歌,浪漫吧?所以我从初中起就会这个了!”
秦炎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大学校园里,走在时代尖端的谢棋他老爸,穿着白衬衫,戴着当时还没什么人敢戴的黑色粗框墨镜,顶着毒日站在谢棋他妈妈的宿舍楼下,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深情款款的唱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谢棋的妈妈娇羞不已,站在阳台上,含情脉脉的望着下面秦炎终于笑倒了,好个琼瑶小说中的经典镜头,好感人肺腑的浪漫场景!谢棋调好了弦,瞪了秦炎一眼:“你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