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简嬛菲明白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无法达成共识。
简嬛菲走到套房附设的小小厨房,打开冰箱。“有微波的意大利面,你要吃吗?”
符尔还是瞪着她。
很好,那就表示他不屑吃。
“鱿鱼炒饭?”当然也是微波的。
仍死瞪着不说话。
简嬛菲将冰箱里仅存的微波食物通通念过一遍。
依旧得不到符尔的响应。
她从来不知道符尔这么难伺候,应该说他肯定还很气五年前她拒绝他求婚那件事,所以重逢后处处找她麻烦。
不仅让她成为罪恶的第三者,还要她伺候他大爷的肚皮问题。
“你在美国该不会每餐都吃微波食物?”符尔的眉头仿佛打了死结。
简嬛菲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因为很方便。”
符尔喃喃低咒着,难怪她在美国待了五年,不但没长出半块肉出来,反而比出国前更加纤瘦了。
“走,我们出去买菜。”
说完,符尔霸道的捞起车钥匙拖着简嬛菲出门。
“喂”简嬛菲想出言抗议。
“闭嘴”却被符尔立即打断。
唉,抗议无效,只能被拖着走。
简嬛菲目瞪口呆。
看着符尔高大的身躯在她窄小的厨房里利落的切着葱花、打蛋、拌炒,翻动锅子动作熟练得不得了。
若她没记错的话,符尔不仅是个专业的大律师,还是有钱有势的符家大少爷,试问有哪个被称为“少爷”的男人会下厨做莱?
但符尔的动作熟练到不像是第一次下厨,他几乎是一气呵成。
“好了。”装盘上桌。
粒粒分明的蛋炒饭混着葱花的香气,还有又大又新鲜的虾子,配上浓稠清香的肉羹汤。
简嬛菲咽了口口冰。
“吃吧!”说完,符尔不客气的自行吃了起来。
眼前所见一切都是假象吧?香喷喷的炒饭跟肉羹汤都是符尔用魔法变出来的?还是
她从来没听符尔说过他会煮饭,况且煮饭这档事,压根与符尔这位镀金镶钻的大律师搭不上边。
真的能吃吗?
简嬛菲拿起汤匙小心翼冀的舀起一匙炒饭送进嘴里咀嚼。
这越嚼越入味,越嚼越香、越嚼越好吃于是简嬛菲又舀了汤味道真的很好,而且还很熟悉!
一口、两口、三口,吃到一半时,简嬛菲才后知后觉那熟悉的味道原来是——
“跟老爸煮的好像”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符尔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吃饭的动作稍微顿了顿。
“真的好像”简嬛菲又塞了两口。
最后抵挡不了心头的好奇,她拾眸问:“你这手艺是打哪儿学来的?”
别说他天赋异禀,那是不可能的。
“如觉得呢?”符尔抛给她一个“就算是傻瓜也会知道”的眼神。
“真的是我爸?你何时跟我爸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现在也没啥好瞒的,符尔索性说了。
“你还记得吗?当年你爸知道我们在交往,本来是极力反对,但后来却点头答应我们继续在一起”
“我记得,当时你跟我爸有过一番交涉。”只是事后不管她怎么追问,符尔就是不肯透露他们所谈的内容。
“对,跟他学做菜便是我答应的条件之一。”
讽刺的是,他为她学做菜,却一直没有机会让她亲自验收他们就分手了。之后,他偶尔会为自己下厨,直到今天,才有机会为她亲手煮食。
简嬛菲拿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但她忍住,不让那复杂的悲切涌出,只是眼眶却不听话的红了。
曾经,符尔为了他们的爱情,努力的付出过。
她无法想象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竟为了她下厨学做菜只是,她最后却把他的真心给抛弃了。
如今,不管她是如何的懊悔,都己经没有资格拥有他的爱了。
简嬛菲不想让符尔看见她的伤心,她一直低着头,一直不停的说服自己:现在的她不能再破坏他好不容易再寻觅到的爱情。
昨晚是个错误,大大的错误。
忍住鼻酸心痛,简嬛菲拾起嫉首对符尔说:“吃完饭后你就离开吧,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说到底,他跟官芝亭都算公众人物,也是狗仔爱跟拍的对象,若他们继续往来,难保不会被拍到,甚至拿过去的恋情大做文章。
符尔为之气结,为她的狠心。
本以为,说出这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能获得她些许对过往情爱的眷恋,没想到却是换来她的逐客令。
符尔冷笑,对自己的痴心妄想感到悲哀,他怎能期盼一个丢下自己五年不闻不问的女人会去眷恋过往呢?
她狠,他也可以。
“我会离开。”他双手抱胸,表情冷峻。“不过,如若以为从此不会再见到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简嬛菲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为欠我的。”
“什么!?”
他是说,昨晚错误的欢爱只是她该偿还的其中一部分。
“不!我们不可以再像昨晚那样”
符尔不想再听,他倏地站起身截断简嬛菲的话。
“如忘记我的职业是什么,是绝对不吃亏的冷血律师,别人曾经欠我的,我会要对方十倍的偿还。”
他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简嬛菲泪眼潸潸。
难道他真的这么恨她,非得让她的身分从前女友变成人人喊打的第三者身分?亦或是她太提高自己的“地位”她连第三者的身分都不配,只是他发泄**跟恨意的对象?
是夜,简嬛菲带着泪痕睡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爱着他。
饼往——
在以优异成绩从台大法学院毕业的那个夏天,符尔接获兵单,到南台湾接受为期一个月的新兵训练,那是他跟简嬛菲相恋以来分离最久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