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来与我一战~~!!!”文聘寒冽的吼声,宛若破开了天穹,在山林之间回荡着。
另一边,山口之下,马纵横一干人马仅靠着山道狭窄,还有那如战鬼怒兽一般的凶悍硬是抵住了张济的大部队。只不过马纵横一干人毕竟人少,几番血战之下,已然死去大半,仅剩下不到百余人。但张济军却也付出惨重的代价,起码死了数百兵众,更有十数个将领一一阵亡。
却说,被马纵横击败的张绣急欲雪耻复仇。但却被一人死死缠住,甚至落入苦战。
只见,乱军之中,乱发蓬松,浑身血色,赤脸凶恶的庞德举戟乱砍狂攻,犹如一头狂暴的赤狮张牙舞爪,大口吞食。话说庞德早年拜于武威一奇人之下,学得一套名为狂狮破天双星戟法。这套戟法却是注重一个狂字,以攻破敌,攻即为守,但凡杀起,有前无后,戟若星辰击天,威力无穷。
张绣刚败于马纵横不久,如今又被庞德逼入苦战,心头忿恨无比,素来高傲的他,自然心中满是耻辱和不忿。
“赤脸小儿,别小觑我张武威啊~~!!!”张绣一声怒喝,轰然爆发,手中凤雕银枪,猛然突起暴刺,忽然间如看得一头银凤相势展翅飞舞。
“看我破你枪法~~!!!”庞德却也不惧,狮目一瞪,手中赤狮追星戟赫然舞动,霎时间如同飞星飞荡,每一击势大力沉,一时间竟把先发起攻势的张绣,反倒杀得节节败退。
不过张绣毕竟有枪王之名,又岂是这般容易!?却见正被庞德死死压制住的张绣,猛地拨开了庞德的双戟,一枪急刺,快若闪雷,看似飞影成群,却又融为一道,正是百鸟朝凤枪法中的白凤吐珠。庞德眼眸一瞪,却不急闪,只略一转身。‘嘭’的一声,张绣的凤雕银枪已然扎入了庞德的肩膀之内。可张绣却无喜色,反而面色大变,只听左边一道猛烈的狂风袭来,忙拨枪挡住。哐当一声,左边袭来的长戟刚好被荡开而去,却听庞德一声喝起。
“怒狮吞星~~!!!”张绣面色顿变,急看去时,却见庞德架势早已摆定,脚步飞跨的同时,另一戟暴飞刺来,隐约如看见一头赤狮奔动的相势。生死关头,张绣往后急退,以手臂挡去。血液飞起,长戟头上的尖刺扎入了张绣左臂的拳头之中。庞德把戟一拨,快步跟上,一腿急踹,张绣一声痛呼,身体暴飞而去,撞入了正往来救的兵众人丛之内。
“小张将军~~!!!该死的赤脸鬼,我等和你拼了~~!!!”一员极为忠心的将领,眼看张绣受伤,轰然大怒,提起手中大刀,便是杀来,四周的兵众也纷纷看到这处战况,怒而拥之。
而就在前方,一片混乱之中,马纵横坐下马匹毕竟并非赤乌,无论是灵敏性、爆发力还是身体的素质都远远不如。不久前,马纵横坐下那遍体鳞伤的宝马,最终还是发出一声惨鸣,气绝倒下。马纵横一时不料,倒滚在地,周围敌兵看得眼切,欲要围上厮杀,却被猛地翻起的马纵横,以龙刃杀开。
“该死的马家小儿~~!!!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张济此时已是满脸阴森寒冽,双眸尽是凶戾之光。
话说,这本是一场一面倒的奇袭战,可就因这数百人还有这该死的狭窄山道,硬是把他的数千队伍挡住。而如今天色快亮,已露出鱼肚皮的颜色,可却迟迟不见山上火势着起。
“陈讽、吴侃这两个废物到底在作甚~~!!!?”张济在脑海不由忿怒暗道。想他万也无料到,在马纵横麾下竟有如此多的猛士将才,使得他陈讽、吴侃的奇袭全都以失败收场。
蓦然间,连阵轰天杀响迸发。天上刚好露出几缕阳光,却见山上人头涌动,喊声如潮,竟是马纵横的部队纷纷赶来驰援。
“将军勿慌~~!!胡车儿来也~~!!!!”山道上,满身铠甲都被血色覆盖的胡车儿扯声吼道。
“将军,来袭敌兵已被我等尽退也~~!!”胡车儿话音刚落,文聘的喊声随即响起。霎时间,马纵横军士气大震,纷纷向前,恐怖的嘶吼声,震得地动山摇。张济军却是瞬间士气一落千丈,皆露畏色。
“哈哈哈哈~~!!!张济匹夫,看来你却是太小觑我的麾下了~~!!!”马纵横纵声大笑,厮杀一夜,浑身虽是疲惫不已,但却也不知为何,发热的身体仿佛不断给他传来力量。
在张济身旁的将士却都满脸慌色,急劝趁敌军尚未杀到,快快撤走。张济气得发抖,双眼红得可怕,咬牙切齿,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很明白,如今他该如何做出怎样的选择,遂从牙缝出蹦出两字道:“撤!!军!!!”
张济一声令下,其军兵众顿时纷纷撤走。马纵横大喝一声,引兵掩杀一阵,后来胡车儿、文聘等将杀到,擒得数百人。
“将军,何不大举掩杀~!!?”眼看张济大部兵马渐渐逃远,胡车儿急是赶来,向马纵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