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文聘的那些麾下你一句我一句,都快吵翻天了。
“够了!!从现在开始,但若我听闻有人再有任何敌视匈奴的话词,必严惩不饶!!”猝然,正见文聘满脸怒容地咆哮起来。众人不由都吓了一跳,原来文聘平日里平易近人,少有如此怒状。而此下众人都知文聘动了真怒,遂都沉默不敢说话。
半个时辰后,却看天乌坷领着两个匈奴将领赶了回来,三人并齐齐跪下在地,齐声喊道:“文将军大恩大德,我等誓必以死相报,愿听文将军的调拨!”
“好,竟然尔等匈奴愿听我号令,如此一来,我军可谓实力大增,要取下晋阳,自是更有把握!天乌坷你和你的部下都起来罢。”文聘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然后把手一挥,天乌坷等人会意,遂站到一旁。而对此,文聘有几个部下似乎并不服气,有人更是暗暗怒瞪起天乌坷那三人,其余人也鲜少会有好脸色。文聘见此状,不由暗叹一声,想着马纵横那‘天下一家’的思想要实施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却不知要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不过眼下他能尽几分力,便尽上几分力吧。
“叔至!”忽然,文聘神色一沉,大声喊道。陈到听话,立刻站起走出,拱手应道:“末将在此!!”
“明日你领白毦精兵,再加上一千精锐,作为先锋,往晋阳先探!”文聘此言一出,帐中不少人又是一阵变色,似乎都不能了解文聘为何会如此调拨。而天乌坷也是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文聘肯定会让自己的部下先往,损耗夏侯渊的兵力。
而正如天乌坷所想,很快一人喊道:“将军,我看不如让匈奴人先往,如此一来,却也能看看这些匈奴人是不是真心投降。”
“不必如此。匈奴军队今日才遭挫败,士气低迷,若让他们先发,只是教他们送死罢了。”文聘淡淡而道,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堂堂正正的正义之风。天乌坷见状,对文聘是愈加敬服,叹道:“文将军仁义,小的必谨记此恩情!”
“你却也不要谢我。我家主公心怀大志,更立志盼能有朝一日,各族皆能和洽相处,再无族类之分,此所谓‘天下一家’耳!”文聘风淡云轻地说道。天乌坷听了,先是神容一怔,然后竟有些忍俊不禁起来,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心里却在想道:“这马征北简直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蠢货!!他莫非真的以为自己是鬼神,天下英雄皆要听他号令!?就算他再厉害,再无敌,他也只能杀光所有不听从他的人,却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服他!再说,这自古以来,各族之间互相厮杀已久,这血海深仇如何填得完?天下一家?哼哼,他想想便好!!”
天乌坷念头一转,这时却发现文聘神色骤变,眼里的神采也变得十分的冷厉可怕,就好像是看透了天乌坷的心思似的。天乌坷吓了一跳,心头猛地揪紧,那感觉就像文聘好像随时都会发作,让他和他的弟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般,连忙恭维道:“征北将军果然是自古罕有的天下奇才,如此远大的志向,实在令人钦佩啊!!”
“好了,这些恭维话你不必和我说,我家主公的志向,又岂是尔等能够了解?都退下罢。”文聘轻一挥手,天乌坷神色一震,暗暗松了一口气,遂是领命带着他那两个部下退了下去。
翌日,却把目光转回到晋阳城中。话说,黄忠忽然按兵不动,而天狼王的扰兵之计,也并无奏效。这下,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忽然又有细作快马赶回来报,说昨日匈奴人大败于文聘军下,就连天乌坷也被擒去了。
夏侯渊听罢,不由勃然大怒,速是召集麾下以及天狼王前来商议。不一阵后,众人纷纷来到,又见夏侯渊神色黑沉可怕,不由面面相觑起来,都不敢说话。
“匈奴人果真是不成大器!!尔等可知,就在昨日,那天乌坷的军队已经被文聘击破,并且最可笑的是,连他也成了敌军的俘虏!!”夏侯渊忽然大声喝道。众人一听,无不纷纷色变。天狼王闻言,也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走出喊道:“夏侯将军,这天乌坷可是一员猛将,加上匈奴惹素来骁勇,兵力也是不少,竟如此快就败在那文聘手上,这实在是…”
“哼,莫非你怀疑我的情报有假?”夏侯渊听了,顿是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反问道。天狼王闻言,忙答道:“那自然不是。本王不过是被这叫文聘的将领的本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