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结

    一、序几个人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总是很难写，又是几个人的，所以更是无从下笔。为了抛砖引玉，就先从我说起吧。有人说，故事是从“从前”说起的，我也先用了这个“从前”吧。

    从前，那个我和现在的我，已经是很不同了。现在的我可以叨着烟，听着音乐，敲着键盘给你们讲述这个有些不太真实的故事，是我以前只有做梦的时候才敢偶尔想一下的。什么时候开始抽烟呢？当他们都在抽烟的时候，我还啃着砖头似的书本，或咬着笔头，苦苦地记着流水帐似的日记。之所以说记日记是苦，是因为我害怕，总是感觉有个眼睛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但是心里的话，能说出来，的确是不容易的。就像我写接下来的故事一样，背后老是有个眼睛，盯着非要看个详细好奇地想从中找到某个人的影子。

    我的抽烟，是在一个夭折了的爱情之后。或许说来，有些牵强了，但是的确是那次，在朦胧的烟雾中，迷糊地抽着烟，喝着酒，给朋友述说着那爱的经历。给他讲的，和给你讲的，也是差不多的，如果现在再喝点小二或者燕京、青岛之类的，估计故事就更是带着淡淡的忧的伤了。

    那时，北京的天空似乎还很蓝，白白的浮云总是让人的神思浮想联翩。她，是我的高中的同学，美丽，优秀。美丽是个空洞的词，当我说她很美丽的时候，也只有让你想象了，至少在我的眼里，如我对她的坦白，很拙劣地说：“你是人间的最后一个天使，是上帝对我的最后的眷恋。”优秀，也空洞地如对她评价的“美丽”但是她是最好的，在我的心中。

    我送出去的第一束花，是给她的。那晚，很是好，轻轻的风，夹着淡淡的花的香，就萦绕在我的身畔。那是春风沉醉的晚上吧，至少在我的心里，是吹着阵阵的春的风。卖花的那个姑娘曾问我“是给谁送的？”我支吾地说：“是个朋友！”“是女朋友吗？”她的笑很好，在芬芳的花店，还有幽幽的香，嘴唇上淡的唇彩，让人想了一朵未放的玫瑰。她说：“送束玫瑰吧？”我摇了摇头，其实犹豫是勇气和胆怯的战争，让我不知所措，左右为难。最后，我们都妥协了，只有一枝玫瑰，夹在那大大的一束花中。她说：“一枝代表情有独钟！”

    我拿着那束花，从没有的勇气和胆量，心中有着喜，窃的喜。穿过了几条街，我能感觉到身边的注目的眼睛，能感觉到路人的回头；唇边就是那朵开得正好的玫瑰，是个笑；闻着那香，在晚风里，是种幸福。当快到她的楼下的时候，突然勇气在一刹那，消失得所剩无几。在昏黄的路灯下，那哆嗦的手，就伸向了那朵玫瑰，我想把它埋得更深一些。竟然没有想到，手指是一下痛，就给扎了，流着血的，还有那折了的玫瑰，就隐在花的深处。

    故事完了，至少我的故事完了。朋友和我喝了酒，再给我点了烟，然后就是沉默。其实，我不信邪，但是我相信寓言有种道理，这就是我的笨拙的寓言，是为序吧。

    二、如果爱是场游戏

    当我抽了第三枝烟，开始写他的故事的时候，他正在玩游戏，并冲我笑笑。他的游戏智商很高，是个游戏的高手，不用脑子都能赢我。

    我曾给他说，我要戒烟。因为她开始了抽烟，然后再因为另个她，我再戒烟，道理是一样的。我努力地清洗电脑的显示器，因为它陪着我抽了很多的烟，我的手指没有熏黄的时候，它已经是黄脸婆了。就算是心疼它，也该戒烟。良子说：“是让电脑戒烟吧？！”我是笑，因为我坚持了三天，然后在写这个故事的前夕，又抽了。所以，他的笑，是有根据的。

    我没有办法反驳他，因为他是游戏的高手，在感情上也是。

    良子，是公认的全院最有人气的男一号，你往帅里想，怎么想都行。因为我单说个帅，空洞是必然的，所以文学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作者的瞎编加上读者的想象来达成了完美的结合。看你怎么想了。

    但是，他的内心也有个疤，就算他是在笑着，就算他是在和新一任的女友在电话里调侃，就算他表面看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我知道那个疤他不愿意揭。我总感觉着我的残忍了，所以我害怕身后的那个眼睛。

    他曾经有一段我们公认的没有异议没有顾虑和风险的爱，因为我们相信他，像相信他游戏准赢一样，不管什么游戏，只要经了他的手。或许，那段爱，不是游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是认真的，有的时候认真未必是好事，所谓“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这个道理。

    他暗恋着一个女孩，在那些寂寞的惟有酒陪伴的日子里，我们的“欢歌”和笑谈，还有“唆使”和“鼓动”都没有能让他的暗——明着来。他们都是笑，笑良子的糊涂，或许用糊涂是恰当的。他躲过了很多的追随者，却偏偏地去偷偷地爱着一个在我们看来还是普通的女孩子，心甘情愿。

    他可以和她一起上自习，可以一起散步，聊天，说笑，但是他不敢坦白。因为那是爱，爱的时候，人总是太懦弱，太胆怯，害怕一点点儿的不如意，一点儿的过错。或许，在他晚归的时候，他的沉默里，都在告诉我们，他在反思，在寻找自己和她的语言中的过错。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知道，述说他的故事的时候，掺杂了太多的自己的言论，但是这就是我的观察，带着思考的观察。

    直到后来，她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他被渐渐地疏远了。我们没有问，因为他的叹息和沉默，让我们深地理解。那晚，我们再次出去喝酒，看着他的畅饮和豪爽的语言，我们知道，在他脸上的笑，比酒都苦。

    大家都喝得多了，学校是很不想回去的了，思提议去乐圣k歌，一致通过。思对良子说：“不过几个大老爷们儿，去k歌就没有意思了，要不”每个人心领神会的，这得良子出马。打电话，邀请。

    电话那头说：“已经睡了！”

    “没有关系，如果”然后就是窃窃私语了，就不得而听的。或许，这是他的法宝，也是秘密“秘密是不应该公开的！”我没有听到，也学不来，但是我知道，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思和良子一起去接她们，据说她是从二楼跳下来的。只是据说，等待的我，只知道，这是个游戏。虽然我觉得很是难，但是是难不倒“游戏之王”的。

    其实，如果爱真的是场游戏，倒是好的。或许吧，但是不是，真心的爱不是。

    三、k歌之王

    “落单的情人最怕过节”

    这是易拉的故事，他的歌声很好，据他自己说，他有八年的声乐的学习。我无法考据，但是我知道他的歌声真的很好，是我们公认的k歌之王。

    圣诞节的即将来临，让他又是莫名地兴奋，刚还嚷嚷着要出去k一夜的歌呢。还好，现在他的眼睛去盯着英文字母了，因为圣诞节前夕，他还得过英语四级。难得，他能走出“天堂”去来个异域之旅了。

    他的故事，还得从“异域”说起。他的女朋友出国了，从他考上大学那年，两个人就隔着了太平洋。

    在那些几个哥们同居的日子里，他经常地讲着她，说着她的种种的好，满脸的阳光。当时，我们这些光棍儿，都是羡慕地看着他，听着他的讲，恨不得揍他一顿。但是，他还是幸福地讲，说他们在雾凇里的浪漫，讲他们在松花江畔的故事。我们只得恨恨地，但是很没有办法地听他的故事。

    他也经常地打电话，因为时区的差别，就都在夜里。他躲在被窝里“嗡嗡”得像徜徉在花间的喝了蜜的蜜蜂儿。偶尔还有那么一两句跑出来的情话儿，就在宿舍里漫步。我从对头的琼的叹息里，知道他也和我一样的耳热，心乱得没有办法睡的。其实，从后来大家在回顾的时候，从每个人的言语里，我知道那时都不能安睡的。“幸福是他们的，长夜是咱们的！”琼说过，我也相信。

    后来，电话有了争吵，总能听到易拉劝慰的声音，还有无奈的叹息。挂了电话，还是辗转反侧的无眠，长长的叹息。他说，他理解她。她是寂寞的，身在异域，远离亲人和爱着的人。但是，他是无奈的。

    有人说：“距离产生美！”或许是的，当两地思念的时候，那种心跳的感觉，那种浅浅的带着疼的感觉，是深地知道，爱的美的。但是，当距离再大点儿呢？直到整个太平洋呢？易拉后来说：“蝴蝶飞不过沧海！”我们都相信，沧海的明月，都让人伤。

    她离开了他，然后把他送给她的所有的东西都邮寄给了他，像个句号。那时的易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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