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藏。而自己现在要做的不是扬名天下,而是夹着尾巴,扎着脑袋躲在一隅‘谋发展’。
“这……”应节严一时语塞,筹措钱粮,以谋求获得在琼州发展的资金,正是当初打广州的原动力和目的。而一旦展开攻城大战,必将有所损毁,说不定梁雄飞狗急跳墙之下一把火将所有烧个干净,那己方费了半天劲儿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报殿下、抚帅,右军已炸开东翅城水门,前锋乘船突入城中,守城敌军自北门溃逃,现正清剿城中残敌。”
“报殿下、抚帅,左军会合义勇三千人已经控制扶胥和石门两镇,正向西翅城进发。”
“报殿下、抚帅,广州盐民数千见我军攻城,乘机起事,已夺取三镇,请求配合我们攻城。”
“报殿下、抚帅,中军已经尽数登陆,城中四处火起,已然大乱,赵都统以为机不可失,欲乘势攻城,请殿下定夺!”此时各军皆有人上船禀告战事进展,皆以按照计划完成各自任务,只是比预想的要顺利,进展快的多。
“殿下,我军进展神速,群雄响应,各军及义勇合兵已有四万之众,老夫以为军心、民心皆可用,正是攻城的好时机,应调整诸军围住城池,以防梁贼逃走。”应节严接到报告,刚刚尚存的犹豫一扫而光,再提攻城之议。
“传令赵都统,即刻派偏师封锁中城东、西两门,集结重兵于南门,待本王到达后再相机行事。”赵昺没有理会应节严的提议,他清楚老头儿被一系列的胜利所激,正处于亢奋状态,而忽略了初心。不过他也理解,大宋已经名存实亡,行朝建立后连连失利,如今太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人心,提振军民士气,彰显朝廷的存在。
“殿下是欲围三厥一,放梁贼出城?”在一边读书的邓光荐突然插嘴道。
“是也不是!”赵昺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殿下万万不可,那梁贼背主弃义,人人得而诛之,如此怎么放他逃走。正当将他擒杀,以儆效尤,使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不敢妄动。”邓光荐起身施礼说道。
“殿下,邓记室言之有理,还请采纳!”应节严也跟着劝道。
“哦,两位先生真以为我们能攻下广州城,并能守得住吗?难道要杀一人,而害全城才好!”赵昺有些生气了,面带愠色反问道。他们初战取得胜利看似兵将用命,其实不如说是计谋与科技的胜利,正是以突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以火箭弹消灭了最强的赤马探军才得以形成对己方有利的态势。
而这些人便头脑发热起来,真得以为自己这帮乌合之众有了能与梁雄飞的九江军一战之力。人家好歹是在京湖地区与蒙古人打了十多年的精锐之师,虽不是蒙古人的对手,却也不是羽翼未丰的帅府军所能轻易撼动的。即便此战能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取得胜利也是惨胜,使帅府军元气大伤;再者蒙古人征战天下,一向是睚眦必报,动辄屠城。现在急于北返是实,可已经死了千余探马赤军,再损留守大将,恐怕也会激的他们回还报复,而以帅府军的此刻的实力又如何挡得住。
“阿弥陀佛,若有擒虎意,得有伏虎艺!”元妙突然高宣佛号道。
“大师……你意有何指?”邓光荐听了脸变得通红,转向元妙道。而元妙又恢复了原状,捻着佛珠默诵佛经。
“勿要多言。老夫惭愧,大师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应节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元妙话中之意,而这正是此前自己所忧,可却因为暂时的胜利而忘了初心。他拦住还要争辩的邓光荐,向元妙施礼道。
“倪亮,命令起锚,前往城前观战。”赵昺说着抬腿出舱,心中暗笑,这元妙不说则已,张口便语出惊人。话虽不多,却一语双关,看似在说邓光荐没有洞悉形势的眼光,其实也是意指当前时事。
“殿下,前边凶险,刀枪无眼,还请殿下勿要轻动。”眼见赵昺带着倪亮就要出舱,应节严又急忙上前劝阻。
“应大人,老衲听闻你乃是枰中高手,可否赐教!”元妙这时插入两人之间说道。
“嗨,大师就不要添乱了……”应节严虽说是也有武艺在身,也颇为自负,却自知不是元妙的对手,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眼瞅着殿下出了舱无奈的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