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抬手让其免礼,看其云鬓散乱,满面的汗水,不解地问道。
“官家,臣妾如何也不能将被子叠成官家摆放的样子,真是笨死了!”王妤指指床榻上铺的被子气恼地道。
“不必恼火,这并不怨你!”赵昺走到近前,看看床上已经换了新被子,笑笑道。他清楚将一床新被子叠成豆腐块,即便是老手也要花费些力气,对于王妤这种大家闺秀,可能就没有叠过被子。
“官家,都是臣妾的错!”王妤却还不能释怀,再次施礼道。
“屋子是汝重新布置的?”赵昺轻扶了下其道。
“臣妾见屋子中太过简陋,便添了些应用之物,官家若是不喜,臣妾这便撤了去!”王妤有些紧张地道。
“呵呵,你喜欢便好,朕可以搬到隔壁的屋子中去住!”赵昺苦笑着道。他也看过,屋子中添置的这些物件,确是常用之物,尤其是对女人来说都必不可少,所以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这样简单的生活,却也没有必要让谁都跟自己一样。
“官家是不喜欢臣妾,要赶臣妾走吗?”王妤听了却是急了,眼中含泪讪讪地道。而她心中也是暗恨自己为何要自作主张,前边已有皇后因为灯会之事触怒过陛下的前车之鉴,自己偏偏一时兴起将皇帝的寝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朕并无此意,只是朕一向简单惯了,担心你会不适应,反而使得大家都不美!”赵昺最怕的便是女人哭了,见其这个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地惶恐道。
“那官家为何要赶臣妾走呢?”王妤听了皇帝的解释,却更认定其是在赶自己,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委屈地道。
“朕非是要赶宸妃,而是说朕换个地方而已!”赵昺见状更是恐慌,抬手给其擦着眼泪道。
“官家分明是不喜欢臣妾,才要躲出去的,如此臣妾走便是了!”王妤这次却是哭出了声道。
“朕的意思是这床不比你们睡得软,膳食也粗鄙的多,你会觉得多有不便的……”赵昺也是脸上见汗,脑袋发懵,仍试图解释清楚。
“官家经年累月都是如此,怎知臣妾就不能。既然不喜臣妾,又何必寻这些理由,吾走便是了!”王妤也是满腹的委屈,站起身抹了把眼泪道。
“这……”见其发了脾气,赵昺回头看看,想让苏岚帮着劝解一番,可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避了出去,只能无奈地道,“朕只是为你着想,并无它意,这又何必呢!”
“臣妾已经入宫两月有余,但官家却从未去过一回,也不曾与臣妾说过一句话,莫不是不喜又是什么?”皇帝的解释在王妤看来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眼泪流的更多了,呜咽着道。
“宸妃怎会如此想,其实在寺中一见,朕便喜欢上了汝,只是怕姐姐生气,才不敢唐突!”赵昺看王妤苦的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更荒便将心里话讲了出来。这话虽不假,却是有些言不由衷,皆是看脸的结果而已。
“官家所言是真?”王妤听了却是止住了哭泣,看着皇帝问道。
“当然,尤其是姐姐的舞姿,让朕以为是天上嫦娥下凡一般,此景尚犹如在眼前!”赵昺暗松了口气,可也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最爱听的是奉承话,哪怕是假话也好使。
“如此说,臣妾却是不信了!”王妤哼了一声道。
“为何?朕说的都是心里话啊!”赵昺听了却是心里发慌,难道自己又错估了形势。
“当日最出色的却是程素,其歌舞俱佳,臣妾自知不如,怕是记错了吧?”王妤翻了个白眼道。其实几声姐姐已经叫的她信了八分,但是仍想印证一下。
“程素?!其歌舞确是不错,但哪里比的上姐姐,尤其姐姐的这双大长腿,哪里是其所能比的!”赵昺摇摇头,一脸不屑地道,“再说程素为人张狂,争强好胜,哪里比的上姐姐温良贤淑。而姐姐也应知太后是欲为朕选出一后四妃。若是朕喜欢其,论家世姐姐还是要逊其一筹的,是太后拗不过朕才立姐姐为妃的。”
“官家又是如何看出……看出臣妾温良贤淑的?”王妤抽了两下鼻子道。她也知道当日通过复选的仅有五人,后妃自然出自其中,而皇后是早已内定,由不得皇帝做主。而最后加上了李三娘和陈淑,必然会挤下去两人,可与这些人相比,自家在朝中缺乏人脉,家世也相对处于弱势,最终却能入选也出乎意料,因此对小皇帝的话已是深信不疑。
“诶,朕五岁开府建衙,六岁监国理政,若是没有识人的本事,又如何统驭群臣。那日朕不过用了些小手段就是出了你们的深浅,当日姐姐一再被程素打压,却并无理会其,而仍能宽容对其。尤其是姐姐是将膳食全部吃光的人之一,而三娘和陈淑在朕身边多年,知晓朕的习惯,是不能作数的。”赵昺虽说不常骗人,但是骗起人来也是害死人不偿命的,既然摸到其中门道,马上就化解了被动局面。
“那官家为何还要赶臣妾走呢?”王妤听了终于破涕为笑,靠在皇帝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唉,还不是怕你住在这里受了委屈,如此朕于心不安啊!”王妤的身高与赵昺相差无几,见此他的手自然揽住了其的纤腰,在其脸上轻吻了下叹口气道。
“官家,只要能与官家在一起,臣妾都不会觉得委屈……”同样的话,此时说来却让王妤大为感动,整个人都依了过来,脸色绯红的回应着皇帝。
“……”赵昺还想说些什么,嘴却被一对红唇堵住,他拥着美人只觉热血上涌,两人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歪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