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绳枪为辅,对敌进行火力杀伤。但是他们仍然配备藤牌、刀枪、耥耙等冷兵器,与敌近战,仍未完全过度到全装火器。但是集中发射火力仍然不容小觑,足以在弓箭射程之外对骑兵造成可怕的伤亡。
从形式上看,戚继光改造的偏厢车体积增大,并以马匹牵引,且进行了细化,有了轻重之分,又以骑兵辅助。但是赵昺认为戚继光的立足点仍然是防守,因其车仿古之制,所以有一些缺点尚未克服,诸如车式太重、需要人马太多、不宜涉险、不适用于进攻战斗等,而火器的大量使用,也让奇兵等于闲置。所以要在野战的环境下彻底击败蒙古骑兵,这还远远不够……
赵昺绘制了几张草图,都觉的不大满意。既然国产的不行,那就看看进口的,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胡斯战车上。从作用上来说,中外战车的角色都没啥区别,胡斯战车平日支持部队机动作战,当受到威胁的时候就转变成一种防御要塞,充当的据点壁垒。
不过胡斯战车的设计理念和中国有些不同,他们认为作为壁垒的战车异常沉重是必要的,而设计的基础实际上是来援于四匹马拖拉的四轮农场大车。本身已经沉重的大车,但他们还在车厢侧板上用绳索加装上沉重的可拆卸木头护板,其作用相当于现代坦克的‘屏蔽装甲’,以此来加强对战车车身内的作战步兵的保护,减少投射武器的威胁。
此外,胡斯战车还配备一种更重的、比车身还要高的加长护板,它上面有三角形的枪眼儿,士兵可以在车里面用枪或者十字弓进行射击。另一种长形的被安插在战车下面的车轮之间,作为车底护甲,具有阻挡小型弹丸及能阻挡匍匐前进的敌人从车底钻过来的作用。
赵昺也只是只闻其形,未见过实物,甚至复原图都没见过,只能根据想象来先绘出草图。但是却被厢侧护板如何安装给难住了,要知道护板垂下来会与车轮产生碰撞和摩擦,甚至会卡住车轮。初时他也想过其中可能记载有误,可转念一想自己想到的问题,人家一样也能想的到。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赵昺终于琢磨出来了,只要把车厢设计成下窄上宽的斗状就可以了,那么护板从车顶像帘子一样垂下来就不会碰到车轮了。只要对车轮稍加改装和加固,就可减少对两面倾斜的车厢板的磨损,也就可以解释为何记载中的护板是被绳索固定的了。与此同时这些虚悬的护板还可以起到缓冲作用,减少对车厢的硬冲击,他以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设计,比只靠增加材料的厚度和强度来减少伤害提供了另一种思路。
另外胡斯战车的车体采用全封闭的车厢,只在另一侧设有个窄门,车壁可以像吊桥一样可以放下收起让车厢内部乘员出入。赵昺其实也意在采用厢车似的设计,这样可以免于兵丁遭受风雪之苦,又能避免火药被雨水淋湿,甚至可以作为士兵的移动营房使用。内部稍加改装,还能充作辎重车、医疗车和炊事车等,作为一个移动平台改造的潜力很大。
根据记载一辆胡斯战车可以搭乘十五至二十名作战人员,分别为弓弩手、火枪手和战戟手及盾牌手。从编制上看,赵昺估计胡斯战车的尺寸应该与戚继光使用的轻型偏厢车尺寸差不多,但采用四轮设计则要比两轮的载重量和稳定性提高许多,可以搭载更多的武器和装备。
从战车的编制上,每辆战车都有自己的指挥官,作战人员则十人一组。一名“纵队长”指挥五十到百辆战车队列,纵队长上面还有一名总指挥官全权指挥战车,而这名总指挥官麾下还有两个分指挥官,其中一个分管步兵,另一个则统领骑马作战的骑士。可以看出他们的作战方式也是以车阵为核心,步骑混编联合作战。
在行军方式上,战车按照纵队形式前行。每个纵列的最后一辆战车为掌旗车,以信号旗控制调遣这个编队。战车队分四个编队前进,其中两队在外围,两队在里面。外部的分队较长,部署在里面分队的前后翼,这些犬牙交错的战车队做为侧卫。
集结后,战车排成环形防御阵型,战车与战车之间都用锁链紧扣起来,便可以迅速进行防御编队,布置成一个环形近战阵地。战车部署完毕后,士兵把车杠、马具卸下来,然后再放下防御木板。条件允许下士兵则在战车前面挖壕沟,用挖上来的土把车轮盖住一部分以便保护车轮。
马匹仍旧呆在战车壁垒内侧附近,以备需要时能够再次迅速派上用场。由驭手和盾牌手看护马匹,而盾牌手同时要掩护战车间的狭窄空隙。每个战车和战车间的空隙上都站着持冷兵器的武装士兵,旁边则部署火枪手、十字弓弩手。在战车布置的环形堡垒内部,还有骑兵分队随时准备轮流支援战车队作战人员。
胡斯战车的优点不少,但是缺点也是致命的,其过去沉重的车身就让赵昺望而却步了。收复江南后,宋军夺取了元朝十二道马场中的庐州马场,加上缴获的一批战马,虽然缺马的状况有所缓解,但是要依此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还是远远不够的,因而花小钱办大事仍然是赵昺的做事原则。
而夺取江南,进取中原大宋的主要对手集中在西北以及东北地区,战车的适应地形就包括平原,草原,高原等地。至于幽云十六州地形则即不利于车阵也不利于骑兵,则双方都没有优势。使用战车保持战略机动仍然是不二的选择,但是过于沉重的胡斯战车不是赵昺的选择,他需要在保证作战需要的情况下,采集各种战车的优点,然后经过优化,设计出一种综合能力均衡的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