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翻山越岭,操舟驾船,到时也有逃命的本钱,不至于当了俘虏去坐井观天,被人砍了脑壳当马桶。总之艺不压身,学的东西总有不经意间就用的上的时候,况且这乱世活命的本事绝不能丢下。
所以说眼前这点山路对于赵昺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可他也绝非陈墩所说赤手空拳,自己的腰里别着两把‘单打一’的手枪,大腿上绑着把匕首呢?如今想杀他的人多了,自己不能不小心,随身保命的家伙是最后的防线,出门在外从不离身的……
赵昺一行人在山林间快速穿行,而这里荒废多年,山间的小路也尽数被淹没于荒草、落叶之中,根本无从分辨,全仗着向导引路才不至于迷路。前方虽有人开路,但是赵昺的衣衫也不免被露水打湿,而闷热的林间也早就让人汗流浃背,行了约摸半个时辰,徒涉一条腰深的溪流后来到一座小山山腰才停下脚步。
“陛下,那里便是妖僧暂居的泰宁禅寺了!”柳佥压压手让众人蹲下,隐身与草木间,拨开半人多高的蒿草指着山下道。
“嗯,规模还不小!”有侍卫递过望远镜,赵昺拿过来顺着其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山坳中隐着一座佛寺,他喃喃道。
寺庙坐北朝南,周围修竹环绕,寺东有溪水潺潺。寺有五进,第一进是五开间山门,却也高大雄伟,彰显着皇家身份;第二进为三开间大雄宝殿,其前是片小广场,想是礼佛之用;三进估计就是观音殿,两厢有附属设施;四进是座楼阁,大概就是藏经阁了;最后一进应是禅房之类的修行及接待访客之所了,他大概估算应有二百余间房屋,这一间间的搜过去也是颇费功夫。
这时天已经大亮,可见山门附近有兵丁往来巡视,偏殿中有兵丁出入,应该是蒙古兵驻扎之所。其余各处有和尚在打扫卫生,也不见闲杂人等活动,更未听见和尚早课的诵经声。稍稍琢磨下便也知道,这帮人大晚上的的挖了一宿坟,估计也都累了正在休息,怕打扰了那尊活佛,寺中僧人也只有得罪天上那位真佛了。
“统领,一切照常,妖僧未曾离寺!”这时有部署在四周围的行动队员前来汇报道。
“陛下,如何打?”有皇帝在此,柳佥当然不敢做主了,请示道。
“对付这几个毛贼,还需布置吗?”赵昺笑笑道,“柳佥,朕给你一都人马,会同行动队守在寺外,擒拿逃出者;剩下的人上刺刀,随朕冲下去,有反抗者杀无赦,但是为首者要活的,朕还要拿他们祭奠列祖列宗!”
“谨遵圣命!”柳佥和陈墩对视一眼苦笑道,小皇帝倒是逮着软乎的使劲捏,连战术都不讲了。不过却也是,这庙里居住的不是和尚,便是挖墓的乌合之众,那几个蒙古兵还有点儿战斗力,只怕也不及两轮排枪的。
‘啪、啪、啪……’这时从东北方向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显然田忠那边已经开始交火了。
“还等什么,冲啊!”赵昺站起身道。
小皇帝可以说笑,其他人却不敢当真。他们从山坡上冲下来,柳佥领着一都兵丁迅速分作两队向两翼展开,会同行动队将寺院团团围住。而三营长指挥其余两都迅速在山门外列队,令一都以散兵战线在前,另一都排出三列横队随后跟进,可怜的赵昺被侍卫营紧紧的护在中间留在外围,虽然挥着手枪,怕也没机会放上一枪了。
打前锋的说是排出散兵线,其实他们也是有组织的。由于火枪放出去装填比较慢,必须相互掩护才能保证相互的安全,所以他们以伙为单位分成三个战斗小组,在伙长的掩护交叉掩护行进,遇到零散的敌人一组开枪射击,另外两组交替掩护,以保证一组能随时可以开枪。
眼见一帮人杀气腾腾的突然出现在跟前,在山门放哨的蒙古兵还蒙着呢?根本没弄明白这些人是哪部分的,刚想喝问就见眼前火光一闪,几声爆响,身边的人已是胸口冒血躺在那了。有没死的大叫着示警,可没等一句话喊完,几柄刺刀就已经扎进他的身体。
清理了门前的岗哨,山门被打开,军兵们鱼贯而入,赵昺也想跟着进去却被侍卫们死死的按住。他只能透过山门和影壁之间的缝隙看到其中的战斗情形。但见听到示警声的蒙古兵们正从偏殿中涌出来,可谁跑的快谁死的也快,各个伙的排枪接连响起。要知道在五十步以内,火枪还是很有准头,也是极具威力的,在密集的轮番射击下,大罗神仙也难逃。
有零星冲出的蒙古兵上前近战,可是宋兵的刺刀也不是吃素的。经过几年的训练和不断总结,刺杀术也经过多次改良,不但有单兵刺杀战术更为简便适用,还衍生出多对一,步对骑的刺杀战术。遇到厉害的对手,往往会有战术小组中技术最好的缠住其,然后其它人待敌露出破绽伺机刺杀,在今天这种多对寡的战斗中即便以冷兵对阵也不会吃大亏的。
以有心打无备,宋军又人多势众,没多大功夫广场上已经是躺了一堆,机灵的跳后窗逃跑,而宋军也不急追,分成数队逐屋清理,稳步向前推进。赵昺虽看不见战斗的情况,但是从渐渐稀落的枪声和喊杀声中,他推断战斗也是呈现一边倒的态势,想想自己苦心训练的新军连这帮乌合之众都对付不来,真的一头碰死了。
约摸有半个多时辰,战斗结束了,整个寺院搜素完毕,尸体被清理到了一边,随后一群被捆的粽子似的俘虏被押到了小广场上,跪在佛前。赵昺这才被请进了院中,大雄宝殿前已经摆好了桌椅,他落座后向下望去,一片亮闪闪的光头也分不清哪个是杨琏真迦,想是那些军兵也认不得又怕打死了自己怪罪,于是将光头全都给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