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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统制,二大队三分队队正李振兵白当了,饭白吃了!”李振马上爬起来立正站好,大声报告道。
“嘻嘻……”
‘啪、啪、啪……’
“队列中不准说话,不准嬉笑打闹,还要说几遍?”赵昺手中的藤条连挥,刚才笑出声的几个人都挨了揍,当然也不免有殃及池鱼。
“是,记住了!”不管是真犯了错的,还是被屈打的,都挺直身子吼道。
队伍中既有赵昺的贴身侍卫,也有护军中的军官,还有从甲子镇便跟随他的老兵,但是短短几天时间便颠覆了他们对陛下的一贯好感,在场的人都从没有见过小皇帝如此‘丧心病狂’过。几日间就没有看小皇帝笑过,整日板着脸像谁都欠他的一样,稍有错误非打即骂。
别看小皇帝岁数小,打起人来毫不留情,连其视若兄弟的倪亮都挨了好几藤条了。气的许多人都想与其‘绝交’,可惜他是皇帝,自己只要还想在琼州混就逃不过其手掌心。且小皇帝有言在先,谁被淘汰了或是不想干了,就去盐场晒盐,但是大家都听说那活儿真是有苦又累,比在这挨揍还苦百倍,也只能在他的淫威下忍着。
“稍息!”赵昺扫视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沙漏,军姿训练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他走到队列前出口令道。
‘唰……’众军立刻条件反射般的齐刷刷的伸出左脚。
“立正!”赵昺再次下达口令,又是如一般的收脚挺身。
“稍息!”赵昺扫视了一眼队列道。
“讲评一下!”赵昺抬手敬礼道,队列中的人马上立正,“今天军姿科目训练中,绝大数人表现的很好,不怕苦,不怕累,能认真完成动作,尤其是田忠、刘鸿、谭飞,动作标准、有力。但也有人拖拖拉拉,动作迟缓,姿势变形,方胜、吴峰、钱琳、余跃和岳斌五人解散后继续训练一个时辰,其他人下去也要认真体会,记住动作要领!”
“还有问题吗?”讲评完毕后,赵昺又问道。
“没有!”众军齐声回答道。
“怎么都跟没有吃早饭似的,我听不见!”赵昺别的没学好,但是教官讥讽人,批评人的那一套却都记住了,不过他相信用不了几天,这帮人也都会了,并一批批的传下去。
“没有!”众人再次齐声道。
“这次还差不多!”赵昺挖挖快被震聋的耳朵道,“解散,原地休息!”
“敬礼!”值星军官出口令道。待其回礼后,大家这才敢坐下,揉着已经僵硬的双腿,忙着喝口水润润喉咙。
“给他们送去吧!”见小皇帝走过来,侍卫急忙送上一盘水果,赵昺却指指休息的官兵们言道……
赵昺找了个树荫一屁股坐下,也像其他人一样呲牙咧嘴的揉着小腿肚子。他虽然能够随便走动,不用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可让你一天还八百遍口令,做几百次的示范动作,相信谁都宁愿站在队列中。而让他操心的还不止这些,每天自己要按照条例标准查内务、查着装、查卫生,纠正不正确的动作,包括如何吃饭。
此外赵昺还要帮助他们掌握条令规定的各种程序,熟悉各项规章制度和办事流程。而这些东西与过去相比军规军纪更加繁琐,他要不厌其烦的讲解。当然要求别人做到,他自己也要做到,因此他的小身板还是很疲劳的,且不是一般的疲劳,不过自己挖的坑再痛苦也要跳下去。
“陛下,陈墩要求觐见!”
“哦,他来干什么?”赵昺刚喝了两口水,有侍卫过来禀告,他有些奇怪地道。
“不知道,这小子气呼呼的,看样子有些气急败坏!”这些侍卫都是老营出来,对有名的老营祸害陈墩都无比熟悉,笑着禀告道。
“呵呵,那让他进来吧,要不还不得将营盘给掀了啊!”赵昺笑着道。
“也就陛下能治得了他,否则这家伙真干的出来!”侍卫憋着笑道,估计又想起甲子镇选兵那一段啦!
“拜见陛下!”陈墩过来后对着小皇帝稀里马虎地施了个礼。
“坐下吧,有什么事情急着见朕?”赵昺看其黑着脸,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笑笑道。
“陛下,此次在老营征募新军,我也报名了,为何入营却没有我?”陈墩气哼哼地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必是你不合征募条件吧!”赵昺言道。
“不可能!”陈墩呼的站起身道,“我已经看到最初的入营名单,里边有我的名字,可后来却又被删掉了!”
“哦,还有这种事情,朕让他们查查是不是有人舞弊,若是其中有人徇私报复,朕定严惩不贷!”赵昺十分惊诧地道。
“陛下,只怕查出来也无人敢惩罚!”陈墩撇撇嘴,一脸鄙视地道。
“你不相信朕吗?”赵昺的脸沉下来道。
“陛下就别装了,分明就是陛下将我的名字划掉的!”陈墩见陛下与自己打马虎眼,气急地道。
“胡说,朕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啊?”赵昺厉声问道,可怎么看都是色厉内茬。
“陛下,那份名单上虽只是画了两道,别人认不出来,我可认得出来。别忘了当初为了不被应先生责备,还是我教你的呢!”陈墩面带得色地道。
“这……朕也是为了你好,否则怎么对得起殉国的陈知事!”赵昺叹口气道,显然是默认将其踢出新军的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