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阿里海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赵昺一看不禁倒吸口凉气,通过海峡的商船近一个月仅记录在案的就有九百余艘,就是再减去半数也不会少于五百艘,依靠这些战船足以对琼州动大规模的进攻了。
“陛下,属下立刻查清敌水军所在,亲自领军将其毁于港中!”刘洙看了心头也是一紧,现在不是信风季,远未到商船大规模离开回国的时候,而仅以当前记录所看通过海峡的船只数目已经不逊于信风季。而这么反常的事情自己居然没有现,当下能做的只有将功赎罪了。
“呵呵。敌船这么大规模的集结各路探子都没有回报,说明其已经长记性了,阿里海牙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赵昺苦笑道。当年自己采用突袭敌船集结地,将敌战船毁于港中,而近一段时间无论是事务局、还是刺探司、机宜司都没有现广西和雷州驻港有异样,说明阿里海牙将调来的战船都‘藏’了起来,冠头寨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处。
“陛下,现在都说阿里海牙准备出兵安南,其调集水军是不是冲着他们去的?”忽必烈成立占城行省和安南宣慰司的事情早已传遍了,而镇南王欢脱业已在鄂州建府,并调集荆湖两路兵丁南下欲假道安南攻打占城的。
“虽有这种可能,但是不大。他们既然是假道安南必是从6路进攻,又何必调集如此众多的水军呢?即便需要水军协助,但是安南境中的江河并不适于海船通行!”赵昺言道。
“陛下说得有理,阿里海牙这是用的欲盖弥彰之计,欲以攻伐占城为掩护攻我琼州!”刘洙点点头道。
“呵呵,是与不是,我们打完这一仗就知道了。就算不是,其毁我战船,伤我军兵,朕也不能放过他们!”赵昺在沙盘上重重捶了一拳冷笑道。
“正是,他们既然挑衅,咱们就要狠狠的回击,打得他不敢再犯我琼州!”小皇帝的话很对刘洙的胃口,他搓着手恨恨地道。
“咱们现在只能等前边的消息,待打了这仗后就能看出分晓了。不过朕从早晨到现在还未吃过饭,肚子都饿瘪了,实在是顶不住了!”赵昺揉揉肚子笑嘻嘻地说道。
“罪过、罪过,属下将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刘洙这才想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自己还让皇帝饿着肚子呢,赶紧施礼赔罪道……
赵昺知道今天怎么也回不去了,便命刘洙收拾出个院子准备等待事情的结果。其当然不敢怠慢,将帅府的后院都让给了他,稍事王德已经令人将院子收拾干净,郑永布置好了警卫。而午膳也准备好了,着人送了过来,他看了看直皱皱眉头,心中暗骂刘洙这小子真不懂事儿。自己替其扛下了雷,他仍然按照统领的伙食标准给自己送的饭,也没加上一两个菜。不过还是很欣慰的,毕竟自己的话他们都还记在心里。
到了下午,随着增援船队的加入,更多的消息传了回来,赵昺也勾勒出大概的战况。在第一个现敌踪的哨船出消息后,他们果如赵昺所料以为能凭借自己的弩炮,可以将只装备几架投石机的商船击毁,报友船被击沉之仇。于是两艘哨船没有按照规定转为监视跟踪,而是冲了上去。
经过几次大战,琼州水军对于如何对付装备抛石机的敌船都有了经验。抛石机那东西看着十分了得,被击中后轻者樯断桅折,重者立刻沉底儿。但是其弱点也十分明显,一个是射度慢、射击死角多,另外命中率低,尤其是在不稳定的平台上想要击中目标还需要极大的运气。
哨船体积小、度快,他们知道自己除非是背到家了,否则不会那么倒霉,且一旦他们冲到敌船近前,敌船便拿自己没奈何了。于是两船选择落在最后边的那艘商船为目标相互配合靠了上去,敌船现后待进入射程立即以抛石机起攻击,他们不为所惧凭借着哨船良好的机动性依然向前。
但是哨船很快就现了不对,商船上的四架抛石机不仅打得准、射快,且很有章法,炮手好像算准了他们的行进路线一般,也幸亏船长经验丰富现不对及时避开才没有中招。他们意识到自己碰到的绝不是什么商船,能把抛石机玩儿的这么溜的,没有十几年的经验是做不到的,对方同自己一样都是当兵的。
哨船现问题后不敢再大意,一边进行扰乱射击,一边继续靠近以便能挥出弩炮的最大威力,一举将敌船击沉。可前边的两艘敌船现后船被缠住后,立刻放慢度改纵队为横队前来接应,面对十几门抛石机的攻击他们顶不住了,只好后撤退出其射程之外,更可怕的是不远处有现二十多艘船快驶来,悬挂的正是元军的旗号,而对方也没有想放过他们的意思,现他们后立刻呈追击队形围了上来。
当猫遇到老虎也只有逃的份儿,何况是遇到了一群老虎,两艘哨船见状立刻一边再次放出信鸽回报情况,一边连连释放信号弹向周围的己方船只出求援信号。在附近游弋的宋军哨船看到后,马上将信息送出去的同时,迅向事地域赶过去救援。
附近先期赶到的都是哨船,他们同样无法抵御,根本不敢接战,于是交替掩护向最近的澄迈水营方向撤退。他们知道接到预警的己方基地定会派军接应,周围游弋的战船也都在向这边聚拢,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在两刻钟后,摧锋军最先赶到,而形势立刻生逆转,在连续击沉三艘敌船,重伤两艘后,敌军现又宋军援军不断到来,也开始撤退,宋军随后转入追击。
当然逃跑的敌船也没闲着,也是边跑边出求援信号,随着双方不断的增兵,于是乎一场意外的冲突终于演变成了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