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但对越南不断施以高压,口气逐渐强硬,在此阶段中,元朝使者不断来到越南,这此人以“上等人自居”,态度傲慢,威胁利诱,提出露骨的要挟。越南感受到斗争的紧张和复杂,陈朝既要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荣誉,又要避免和元朝公开闹翻,尽量拖延和避免战争。
因此,陈朝做出一些让步,同意三年一贡,接受元朝册封为“安南国王”,甚至一度让达鲁花赤进驻河内,但对于有损主权和国体的要求,如国君入朝、子弟入质、进贡贤士和技师等,或婉言拒绝,或暂时答应了,却从不兑现,对于蛮横无理的元朝使者,陈朝有时采取示威或软禁一段时间给予警告。史称“他们与元朝派来的使者官员进行了机智、灵活的斗争,以维护民族的尊严……”
赵昺本来对这两个邻居没什么兴趣,甚至弄不清两国当前的状况。自顾不暇之际,哪里有功夫去管他们的死活,但是在自己最苦难的时候,陈宜中一个劲儿的撺掇太后要行朝占城,这才引起了他的关注,并借机脱离险境。后来到了琼州,他面临的要困难便是缺粮食,在努力垦荒以求自给的同时,只能通过贸易补充不足,而近在咫尺的安南和占城就成了选。
与此同时,当初为了监视陈宜中的事务局探子也随之逃亡到了占城,他们在不断传回有关其消息的同时,也将所知所闻的有关两国情况送到了自己的案头。这也让赵昺能够及时获得第一手消息,为自己了解两国的局势提供了参考。
据探子所报,早在陈宜中率众出走占城的经验二年初,安南上皇陈光昺死于天长府。次年十月,也就是赵昺登基后的祥兴元年,安南皇帝陈晃按陈朝惯例让位于太子陈昑,陈晃自赴天长任太上皇。可蒙古人收了这么多年的贡品,却搞不明白安南‘双皇制’的真相,以为陈光昺死后应由陈日烜方即位为王,便遣使前往安南问罪。
元使柴椿不仅自命上国天使,还倨傲无礼,呼幺喝六地责备陈日烜不修“六事”,“不请命自立”,宣布元廷不承认他为安南国王,仅称之为世子;复命陈日烜亲赴大元京城大都向天子作出解释,“若果不能自觐,则积金以代其身,两珠以代其目,付以贤士、方技、子女、工匠各二,以代其土民。”如果拒绝则要刀兵相见。
元朝皇帝的国书中已经充满了火药味,但陈日烜以“居丧”、“有疾”、“道路悠远”等种种借口拒绝北上朝觐,使出“滚刀肉”的本领,以各种借口搪塞推辞,不肯屈辱。大都朝廷对陈煚、陈晃父子俩的“滚刀肉”本领实在忍无可忍,枢密院提出进兵越南,追究陈朝君主“累召不朝”之罪。并同时开始筹建安南宣慰司,准备动对安南的战争。
在安南与元朝闹翻的时候,占城这边也是战云密布。本来占婆国王因陀罗跋摩六世愿意与元朝通好,但以王子诃里纪持为代表的强硬派拒绝元廷提出“亲朝”、“设省”、的要求,并扣押了使者,忽必烈便欲以占婆王廷囚元朝使臣为理由,出威胁要对占城用兵。
即使这样两个与自己早脱离关系的属国,赵昺自然是没兴趣,也没能力帮他们,不过却一直关注着局势的变化。而不论是以前世所知,还是现在形势所看,他觉得忽必烈对他们动兵之势已是不可阻挡,对宋战争的胜利已经让其失去了冷静。
前两年忽必烈在大蒙古国国号的基础上另加汉语国号“大元”,就表明表明他不仅欲把区域性的蒙古政权,转变为封建性的全国政权,且是将自己视为中国历代封建王朝的正统继承者,成功的把蒙古大汗开拓进取的鹰性与汉人天子扬威海外的虚荣心合二为一了。如此其就可以以中原上国正统继承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要求海外诸番纳款进忠,因为这是古亦有之的,并非自己出的幺蛾子。
在完成灭宋战争后,忽必烈完成了中国空前的大一统,这一成功更加燃起了蒙古君主的征服**,作为蒙古共主和中国皇帝的忽必烈汗不仅有黄金家族的征服激情,更增添了企慕汉唐盛世,急于宣威海外,向四海八荒播撒泱泱大国皇恩浩荡的自豪感!赵昺以为四海之主的名号已经难以满足其虚荣心,若给他弄架宇宙飞船,估计都有统一宇宙的心思了……
一边是野心勃勃欲鲸吞天下的主,一边是比泥鳅还滑的恶邻,在赵昺的内心中对他们都没有好感,盼着他们掐个你死我活,当然能从中捞些好处是最美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崖山干死了张弘范兄弟,在泉州弄死了蒲寿庚,这等同于砍了忽必烈的一只手,砸了其的钱罐子,其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肯定要跟自己算账的。
占城和安南,加上自己,这样在东南方向忽必烈就有三场战争要打。赵昺最希望的忽必烈先打安南和占城,而以他所知此战元朝是先胜后败,折损甚重,如此一来也就没有精力找自己的麻烦;其次就是三方同时开战,这样一来元廷必定兵力分散,自己的压力大减,只需对付一路,他就完全有信心大胜琼州保卫战;而最坏的结果是忽必烈先跟自己死磕,然后再收拾那两个,如此自己就是冤大头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趋利避害也是人的本能,虽然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可赵昺当然不希望最坏的结果落在自己的头上。不过以他获得的信息,忽必烈拿自己开刀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那结果就是倒霉的是自己,获利的就成了另外两国。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可要让忽必烈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转,自然免不了要使些手段。而令人欣慰的自己的计划现在还算顺利,接下来就看刘黻这个周瑜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