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退,敌已有一路兵马迂回在我阵后,他们便会趁机追杀纠缠,敌大队再趁势突围,我们便不战自溃。”
“此军实乃可恶,竟趁我们激战之时潜行阵后,救下了文贼,还不如彼时将其处斩,免留后患于今。”说起身后的这支敌军,张弘正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在自己进攻正急之时在后边不断袭扰,搅得军心不稳,可派出战船驱赶少了不是对手,多了又会导致前方兵力不足,现在战事一停,他们便远远躲避。
“他们只是一支偏师,不要理会,你马上前去整顿降兵,补充不足,切记不可将他们至于前锋,以免临阵再叛,听到鼓声二通之后便发起进攻!”张弘范不想再耽搁时间,下令道。而此次进攻他们不是一无所获,仅夺取和收降敌船就有百艘之多,兵力不下万人。
若是平日也无担心,但此刻却让张弘范头痛。当下战事紧急无法整编,攻击顺利倒也罢了,可当下局势对己方又十分不利,这些人既然能叛大宋,当然也会转脸又归正宋朝。将他们至于前边一旦攻击不利,不免退缩,影响军心;置于后军,战事不利说不定又会从背后捅一刀,拿自己的人头去请功。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他们尽数屠戮,不过降兵们尚未解甲,反抗不说,也会让敌方上下抱定死心一战,而不利于战事,为今只能将这些鸡肋暂置于中军看着……
“张弘范是想死啊!”赵昺看着沙盘上的敌我形势摸摸下巴道。
“陛下此话怎讲?”陆秀夫皱皱眉问道,他如今很是佩服陛下这份天真无邪,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好,现在虽然阵势初成,但军中无首,又刚遭大败,军心动荡,兵无战心,其不想如何突围却又幻想尽歼当面元军。
“陆相你看,张弘范如此布阵,是要孤注一掷与我们拼命,但将降军置于阵中。如此可见其已没了必胜的底气,只想着尽一个忠臣之责,以死报君恩。此情虽让人感动,可却没有想过他手下那些人会不会愿意跟着他去死!”赵昺笑着说道。
“陛下,那我们如何打?”郑永问道。
“我们还剩下多少开花弹?”赵昺问道。
“禀陛下,不足一个基数!”郑永答道。
“既然他孤注一掷,咱们也不必保守,敌军一进入射程便以最快的速度将所存弹药全部打出去,然后全军出击与敌接战!”赵昺言道。
“陛下,如此打法,万一不能击退敌军,我们岂不再无退路,还请三思!”陆秀夫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但他知道此刻护军已经成为此战主力,即便张世杰走了,他也难以插手军务,只能建议道。
“陆相,此乃一决生死之战,正如刚才所言我军也已无力承受再败,只能倾全力一战,谁留后手便是谁死,而朕并不想死,只能豁出命去,搭上家底儿跟他拼了!”赵昺扭头狞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