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桨,开炮!”相对行驶的双方片刻间就碰到一起,战船自它们让开的缝隙中钻了进去,赵昺下令开炮。
战船相错的功夫,两舷弩炮同时怒射,沉闷的弓弦绷响声中,伴随着‘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爹呀妈呀’的混音,勇士号穿过了敌军两船的拦阻,重新起桨再次向前冲去。而这么近的距离,弩炮上放个馒头狗都能打中,两艘敌船不但被凿出了几个窟窿,站在船舷上的敌兵也趴下一片。他们虽然急着避让,但也只让开一道缝,一侧船桨也全部被勇士号生生挂断,反作用力之下桨手们被桨把打的骨断筋折,惨叫不已。而另一边的桨手收桨不及,两船的船头不可避免横了过来,又撞在一起。
紧随其后的走舸见前边的船加速要跑,肯定也要拼命追赶,可敌船钻过去了他们却被横过来多桨船挡住了。水面又不比陆地,一脚刹车也许能刹住,再说他们也没这装置,只能眼睁睁的撞上去。最惨的却是立功心切的头船恰好被友船横过的船头夹住,脆弱的走舸哪里经受的住这个,立刻断成两截沉了底儿,后边的船也难逃厄运,撞在舷板上后粉碎性骨折,都没救了。
“关闭炮门,做好射击准备!”
“殿下,好险啊!”闯过拦截,殿下没事儿人似的,可把王猛吓的不轻。若是敌船在相撞的瞬间不躲不让,受伤的肯定是敌船,但他们也肯定被拦下,其它敌船趁机赶到正好打死狗。
“两军相逢勇者胜,看来他们胆子也不大!”赵昺笑道,他从俘虏那里得知刘深军中编入了大量的降军,战术素养肯定能得到很大的提高,但也不可避免的把那些坏毛病带进军中,生死关头怯战保命的老毛病就可能复发,否则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抵抗投降元军。
“殿下,既然如此,我们便冲出去吧!”王猛又建议道。
“王副将,你再三言退,是不是怕了?”赵昺扭脸问道。
“殿下,末将十九岁从军,也曾与敌恶战,身上受创十余处,从未曾怕过!”王猛看殿下眼神中带有怀疑和轻蔑之色,即便其不是殿下,可被个孩子蔑视也让他受不了,正色道。
“好,那你还敢不敢跟本王取那刘深的人头?”赵昺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再三要求突围的,不过是激他一下,见他中计又问道。
“殿下甘冒锋矢,末将又有何惧!但殿下千金之躯,不容有失,待护送殿下突围后,末将愿再入重围斩杀刘深!”王猛抱拳施礼道。
“嘿嘿,你们一心想把本王赶走,是想独吞功劳吗?本王万不会中计的。”赵昺嘿嘿一笑说道。
“殿下,你……”
“众军听命,现援军已到,但我船深陷重围,还敢否与本王击杀刘深?”赵昺再问道。
“杀、杀、杀!”回答他的依然是这三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