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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电话,通知之前联系好的设计师,不用来了,在他跟设计师打电话中,她发现他原先找的人竟然是斯蒂文程,也就是程萌的哥哥程晟,这个世界还真小,幸好程晟没来,不然又要令人想入非非了。
最近倒是没碰到程萌跟闻人弄,闻人弄最近接了个饮料的广告,听说那个饮料卖到爆,他的身价也跟着暴涨。
程萌那个脑筋迟钝的家伙,不知道有没发现闻人弄的身份秘密了。
“吃好了没?”
她发现自己又忍不住神游去了,灼热的呼吸在脸颊边喷薄,她被迫中断思绪,回到现实当中来。
“好了。”
她身子往离他的那一边侧了下,退了两步,站了起来。
“现在八点半还挺早的,不如搬家吧,下午我们再去赴宴,反正你不做造型了,时间就不浪费了。”
闻人臻的嘴角弯起可恶的弧度,这句话成功让季璃昕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昨晚到现在还未放宽的心态,也跟眉头一样,狠狠打了个结。
她处心积虑地想在两者之间找个平衡点,奈何除了1就是2,没有三种选择,若是有三种选择,倒是好办了,也不用她这般的为难了。
“宴会回来再说,我要去不免,昨晚没睡好。”
能拖就拖,这种耍赖的做法,她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但今日个退无可退,倒是派上用场了,真够衰的。
闻人臻倒是没有强加为难,反正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还是晓得的。
如今他手中握着她的把柄,她就是想要将自己挫骨扬灰,也要强忍下来。
他收拾着桌上的一片狼藉,都是一次性的包装,他直接将那些东西丢进垃圾桶里,到时钟点工会过来打扫卫生的,也不用他怎么整。
季璃昕的受姬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没想到是宋柯打来的“小昕,刚才起来碰到范大婶了,听说你一大早便出去了,你现在人在哪里呢?”
季璃昕闻言,不禁一愣,看来范菊花自作主张跟宋柯说了谎,她劝过直接给灏灏找个爸爸,还私下跟自己说那个宋先生不错,摆明了是十分中意宋柯,都跟她强敲过宋柯只是自己的朋友而已,范菊花显然是不信,八成以为自己是女的不好意思说。
幸好宋柯先说了这,不然自己先开口,可能还会戳破范菊花的谎言了。
“我在外面,有事吗?”
他的口吻有些迫不及待,她面有难色地回道。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要回家一趟,小宋要上课,不能带她一块儿走,要寄放你那几天,没事吧?”
他语气里透露些许的抑郁。
“没事,明天我回去接小宋的。”
她答应的飞快,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我今天本来想给小宋买几件漂亮衣服的,毕竟从楞伽出来小宋只拿了几套,没多带,小女孩都喜欢漂亮的衣服,今日我有空,我是个大男人,选女孩子衣服的眼光可不行,想拜托你来着,没想到你大清早就出门了,早知道昨天就跟你预约下了。”
他颇为遗憾地道。
季璃昕无奈的瞥了一眼地上自己居家的拖鞋,这拖鞋还是几年前的,款式简单大方,就是有些了旧了,穿在自己的脚上,也不算老土。
周末的时候,我呆小宋去买,反正你跟来也帮不上忙,今天我还真有事走不开,回头跟i说。“
小宋的衣服不止带出几件,她去过宋柯那小宋的房间的,宋柯这么说,分明是别有所图,她心知肚明却给不起。
曾经跟乔晓静保证过,自己不会跟她争宋柯的,自己无法给予宋柯想要的,真的无法给予,不能给他机会,残念会随着时间淡去的。
只要自己不迎合,晓静努力付出,她想,总有一天宋柯会发现那个适合他的人,原来是陪着他从小长到大的那一位。
这些,都是自己所想,她也不能强加于他,所以不能跟宋柯明说晓静的好,以及晓静全心全意对他的付出,免得让他对晓静产生反感,所谓的物极必反,说的便是这个。
“跟谁电话呢?”
季璃昕庆幸是结束通话后,他才开的口。
“宋柯。”
她丢下两个字,往客房走去,不去理会背后那个男人倏然阴云密布下来的那张脸。
闻人臻也步出了餐厅,懒得去拨弄餐桌上的残羹,冷哼一声,又是那个宋柯。
那个宋柯,是季璃昕的一个男朋友,都说校园感情最干净嘴令人难忘?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她现在心里头还有宋柯的存在?
若真是这样,那么她为何不接受宋柯呢?
难道她觉得那个莫浩楠不错,在两个人之间左摇右摆,还有那个冷天澈?她又是将那个男的放在什么位置呢?
八成在她心里头,之间最没分量了,他除了用威胁这么一招,什么都派不上。
她会主动跟那三个男人出去,会跟那三个男人通电话,会对那三个男人和颜悦色,但是到了自己身上,什么都行不通了?
该死的。
本来一同用早餐的好心情,又被破坏掉了真够会气得。
季璃昕其实没睡着,她依然在纠结着“搬家”这个问题,不能让闻人臻入住,那是自己的地盘,他入住了,会破坏里面的和谐,何况最重要的是那边没客房,就一间卧室,一张床。
难道自己搬进来?
虽然这个地方,自己分外熟悉,但是内心多少还有些排斥的,毕竟是离婚前的立足之地,在这生活,总会勾起过去熟悉的回忆,不甚好的回忆。
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她有些头大,看了下时间,多半是要出门了。
她下床开了门,拨弄了两下头发,抚平了下身上上衣起的皱痕朝着门口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去。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神深邃幽静,见她走到跟前了,主动将她的受,放到他的臂弯里,她纳闷,欲要抽回,却听到他略微哑沉的嗓音“先练习下。”
这种动作,白痴都会,有什么好练习的?这还在他家,没到宴会的地点呢?门口都没到。
“我会。”
她稍稍抬起的手,又被他给按了回去,他的另一只手横过来,亲昵地刮过她的嘴角,叮嘱道“还不够,要面带微笑。”
她颇为无语,闻人臻这种人向来不在乎场合的,他是那种不喜欢应酬的类型,就算是避不过,也多半维持一副公式化的面具跟口吻的。
面带微笑?真亏他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来。
“我不会,你先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学下。”
想要让她不好过,她岂会让他事事顺心?
他屋子的光线都在这句话之后全部消失,一下子暗下来,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她也学着他,那般的做,他显然不满意“你笑得太假了,一点也不自然。”
“你是我的参照物,你在教训我的时候麻烦你反省下你自己的行为,你怎么笑的,我就是这么笑的。”
她眼眸晶亮,道出了事实,这个事实令她心情莫名畅快,被威胁跟受到牵制的人,即便是扳回了一城,也是值得高兴地。
他愣了愣,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陷入了怔肿当中,半晌没有下一个动作,也没吭声,他脸庞的轮廓,挺直鼻翼的阴影,眯成一线的眼,格外的明亮,觉得不可思议。
他终究是蹙起了那两道英挺的剑眉,语气颇为诧异,我是这么笑的吗?”
不过顺口一问,也并不在意她如何回答。
男的有闻人臻迷茫跟困惑问题,此刻的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能够打击到他的机会的。
“你就是这么笑的。”她一本正经地说道,顿了顿,还不忘补充道“假透了,笑不出来就别笑。”
笑不出来就别笑?
是吗?他的眸子陡然亮堂了几分,他是甚少笑的,扯唇,多半是扯出几个讥诮的弧度,他甚少对着镜子探究自己的表情,会议室内每次手下的那帮人都是颤颤巍巍的,多半是不喜自己的神色吧。
不过他向来不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他习惯了这些年都是这样的自己,想要改,也难,就如童,他吊儿郎当的,他正经起来,别人多半也是不适应。
他迈开步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几步走的飞快,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而她本来搭在自己臂弯里德受,早就安分地垂在她的身侧了。
他颇为不悦地拽起她的手,拉着她进了电梯。
她不知道绮罗还有三楼的,三楼大概是他们这帮人的私人地盘,几乎没看到别人出没,她还是一次上绮罗的三楼来,很早之前来,他们这帮人待着的,无非是vip包厢。
今日的三楼,布置极为应景,沈童跟绮罗在门口招呼人。
三年后